“各位前來對秦先生進行接機的旅客，請到6號出口有序排隊，秦先生有重要消息要通知。”
“各位前來對秦先生進行接機的旅客，請到6號出口……”
一連播報四遍，沒有耳朵的行李箱都能聽見，更遑論薑絲們。
秦先生，是指秦哥嗎？眾人目光看過去，隻見偶像一臉確定的神情。
如果是規勸粉絲們要有秩序，小心踩踏雲雲，壓根就不會有人聽。
可如果是偶像，帶有命令式的口吻，那她們還是聽的，比父母的話還聽。
一時間，人群裹挾著人群，亂中有序地朝著外麵移動。
“就這麼簡單？”磊磊詫異。
不然呢？肯為你長途跋涉千裡，隻想見一麵的人，怎麼可能不聽話？
而機場內不知道情況的旅客，還疑惑呢，是有多少人來接機，還要排隊？
秦疆長腿一邁，到舉著牌子的司機身前，摘下墨鏡，露出他那一張帥到欠抽的臉。
“桂林的武主任？”
“這呢這呢！”武主任平複下心情，“久仰久仰。”
“官方今天是不是發布了什麼消息？”秦疆問，“我沒有責備的意思，隻是在排查情況。”
“肯定沒有，今日負責接待的，就是我們部門，”武主任連忙撇清關係，“我任務都沒發下去。”
言下之意表了兩層含義，第一連他部門的人都沒通知，自然不可能泄露，第二層是身為部門頭頭親自來接待，很重視啊！
“這真的是麻煩武主任了。”秦疆get到了，因此道謝。
“哪裡麻煩，秦老師是我們桂林非常歡迎的客人，所以應該的，不麻煩。”武主任笑嗬嗬。
兩人都沒懷疑旁邊的司機，因為剛才數百人聚集，不可能是今天剛知道行程，至少是提前一天得知。
而司機，哪可能提前一天知道領導安排？
不是桂林方，那就是自己人出了問題，秦疆就決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再逐個排查。
如果是航空公司泄密，你就等著被秦狗咬一口吧！
“現場有多少學生？”秦疆找機場接了擴音喇叭。
薑絲裡有四成人舉手。
“有多少人，是工作請假來的？”
剩下又有一半舉起手。
“OK，有百分之七十了。”秦疆說，“那麼最後一個問題，買了我專輯《世橫》的舉手。”
這次舉手的人數，占據八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不好好學習，以及找個好工作，哪有錢買我的專輯？還有，如果你們不好好掙錢，那麼我以後演唱會的門票你們都買不起。”
秦疆說，“千裡迢迢來花這個錢乾什麼？錢都被航空公司掙了，何必呢？想見我等演唱會不就行了？”
數百位粉絲，被一個人訓。
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哥，你說這麼直白不好吧……”磊磊一身冷汗，小聲說。
“真誠是最大的殺器。”秦疆回應，“你看看他們。”
磊磊目光看過去，數百位粉絲被偶像訓斥，有的人還露出感動的神情。
瓦特？
秦疆不懂飯圈，但秦疆懂韭菜。
“行了，你們今天來的人拉個群，我讓我助理進群，然後進行一個抽獎，抽中的人可以購買典藏版專輯。”秦疆說，“這是公司弄的，還沒發售過，能開出隱藏小卡。”
此乃謊言！實際上是秦疆從霓虹學習到的先進經驗，要回來搞隱藏小卡。
而《世橫》本來的小卡有五張，是沒有隱藏卡這種東西的。
“就這樣。”秦疆說完就把磊磊留下，然後離開。
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磊磊，他開始組織——
“啊秦哥太好了，嘴上說是讓我們支持他，其實就是要我們好好工作，好好學習。”
“是啊是啊，一點也不做作，不掙錢確實看不起演唱會。”
“情哥情哥，我一定會努力掙錢，什麼時候開演唱會啊！”
議論紛紜。
“……”磊磊的母語是無語，隻有他知道，秦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全是字麵意思。
另外，舍下磊磊收拾殘局的秦疆和武主任一起離開。
武主任一邊慢悠悠往回帶，一邊互相寒暄。
通往車庫的路上，也偶有兩個行人停下來看兩眼秦疆，畢竟身材和樣子太出挑，不過都是有自己事情要做的打工人，也沒有造成很大的影響。
司機去開車，武主任趁著這時候和秦疆解釋，“今天是工作日，李賞還是學生，要上學，就沒讓她來接，怕影響不好。當然晚上放學我們會讓人去接她……”
這是怕秦疆誤會嗎？不是，這是在邀功。
“麻煩武主任對她的照顧了，有這樣關心學生的領導，我真的放心了。”秦疆說，“我會記在心裡的，桂林給了我很好的印象。”
“哪裡哪裡，應該的。”武主任臉都笑爛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秦疆對便宜表妹可沒有深情厚誼，有的隻是替原身彌補些許的利益關係——你給我身體，我幫你解決遺憾，公平公正。
車來了，武主任捶了捶發麻的膝蓋，這是之前等久了。
“我給桂林準備了一份禮物。”車上，秦疆突然說。
武主任很激動地看著秦疆……
靈川縣的第二中學。
“李賞！學校有大動靜你曉得不咯？”沒睡午覺偷溜出去玩的同桌何明柳推搡李賞，壓低聲音，難掩興奮。
“啊？”
李賞從桌子上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何明柳，袖子的紋理在她臉上印出紅痕。
“操場那邊好多人，還有扛著攝像機的，一看就很專業。”同桌伸手比劃，“是不是你表哥來學校了？這麼大陣仗。你有內幕消息不？”
“不知道。”提到秦疆，李賞就情緒複雜。
什麼表哥，大動乾戈地找自己，全校都知道，結果找到了就隻是找到了？
明明說是過幾天就來找自己，結果這都一個月過去了。
又是《海底》又是前賽，新聞很多，但就是不見人。
李賞被飽受關注了幾天，直到消息平寂都沒見到大明星半根毛。
同學們倒是沒說什麼，但是目光明晃晃地寫著：什麼大明星表哥，看來也沒有那麼受重視，肯定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李賞糾結了幾天，最終得出結論——自己之前討厭秦疆果然是有道理的，還是鞠牧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