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蘇少爺。”
保安不容分說,上來就扭住小流星的胳膊,要把她丟出會場。
小流星拚命扭動著小身子:“不要趕窩呀,窩是來參加節目的。”
“住手!”
陸長青聽到騷動,連忙趕過來,及時製止了保安。
“把她放下!她是我邀請的嘉賓!”
陸長青抱起小流星,看著小流星凍得通紅的鼻頭,微微皺了皺眉。
“小星星,你穿這麼少?”
正巧,小流星偏頭打了個噴嚏:“阿嚏!”
蘇子墨皺眉看著小流星:“這孩子不是落選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陸長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
“是我讓這孩子來的,她的能力跟動物沒有關係。
她和曦曦不是一個賽道的,兩人不會有利益衝突。”
蘇子墨狐疑地看了小流星一眼:“那她的能力是什麼?”
小流星眨巴眨巴眼睛,奶聲奶氣道:“我能實現你們的願望哦。”
啥?能幫人實現願望?
蘇子墨大腦宕機了三秒,然後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小流星。
“我懂了,你的能力就是把牛吹到天上。”
蘇子墨還想嘲諷幾句,陸長青抱起小流星,打斷了他的話:
“子墨,你仔細看看,你覺得這個小女孩像誰?”
蘇子墨看了看小流星,眼中露出一抹嫌棄。
“我怎麼知道她像誰?這小孩穿得臟兮兮的,醜死了。”
在蘇子墨的觀念裡。
世界上的小女孩都應該像妹妹那樣,乾乾淨淨,軟糯可愛。
眼前的這個小東西又臟又土,像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小流星聽說蘇子墨說她醜,鼓著包子臉,氣呼呼道:“泥才醜,泥全家都醜!”
蘇子墨覺得跟小孩拌嘴有失體麵,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找妹妹蘇景曦了。
陸長青則是拎起小流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嗯
這小團子穿得確實過於潦草,白瞎了這張可愛的小臉。
“啪!”
陸長青打了個響指,喚來化妝師,指了指土裡土氣的小流星。
“把她好好收拾一下。”
半小時後。
小流星被帶到了陸長青的麵前。
她穿著紅色翻領羊絨裙,脖頸上戴著米黃色棉絨圍巾,腳上蹬著一雙雪地靴。
小流星像玉雕的瓷娃娃,膚光勝雪。
她的睫毛長而濃密,一雙琉璃杏眼中盛滿了靈氣。
場上兩個小女孩。
一個貴氣,一個靈氣。
都萌得眾人眼冒愛心。
此時,蘇景曦也注意到了跟她年齡相仿的小流星。
蘇景曦抱著一隻兔子,走到小流星的麵前,嬌裡嬌氣道:
“小孩,你也來參加這個節目?”
小流星眨了眨眼睛,“是的哦。”
蘇景曦有些不敢相信,她以為嘉賓除了自己都是成年人。
蘇景曦盯著小流星看了一會,眯著眼睛問道:“小孩,你等會要表演什麼節目?”
小流星又眨了眨眼睛。
表演什麼節目?
沒人跟她說過要表演什麼啊?
小流星思索了一會,糯糯道:
“我我等會表演吃飯可不可以?”
小流星驕傲地挺起胸膛,她可能吃了!
她能表演空口吃十碗大米飯!
蘇景曦:“”
這怕不是個傻子。
蘇景曦有心顯擺,她摸了摸懷裡的小兔子,看向小流星道:
“來參加節目的人都有自己的特長,我等會要表演催眠小動物,你有什麼特長?”
小流星想了想,歪著腦袋回答道:“我我特能吃”
蘇景曦翻了個白眼。
原來真是個傻子。
她本以為這次遇到競爭對手了,沒想到對方是個白癡。
蘇景曦有著超乎同齡人的聰慧,在其他孩子還不會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寫作文了。
加上蘇家的刻意培養,蘇景曦從小就爭強好勝。
確定小流星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後,蘇景曦再也懶得搭理她,轉身就離開了。
彩排開始。
所有人各就各位,整整齊齊地坐在演播廳的椅子上。
蘇景曦的五個哥哥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為自己的妹妹搖旗呐喊。
蘇家其他人坐在包廂裡,用充滿驕傲和自豪的眼神看著蘇景曦。
蘇老爺子則是一邊喝茶一邊埋怨:
“曦曦要上節目,承安這個當父親的也不來捧場。”
蘇老太太笑眯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承安是個工作狂,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要先把工作做完。”
蘇景曦身邊圍了一大群人,而小流星則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她沒有吃早飯,整個人蔫蔫的,沒什麼精神。
好在大耳朵很喜歡粘著小流星,一直陪在她身邊。
還時不時叼來餅乾和肉罐頭投喂她。
在大耳朵的投喂下,小流星臉頰吃得鼓鼓的,像一隻可愛的花枝鼠。
蘇景曦是第一個出場的嘉賓。
她把兔子放在托盤裡,微笑著向眾人進行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蘇景曦,是一名動物馴養師,我能夠催眠小動物”
說完,蘇景曦走到活蹦亂跳的兔子麵前,溫柔地摸了摸兔子的頭。
然後輕輕哼唱起搖籃曲:
睡吧,睡吧,睡吧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在蘇景曦的撫摸下,活蹦亂跳的兔子逐漸安靜了下來,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幾分鐘,兔子就一動不動地睡著了。
台下的觀眾都覺得十分神奇,一個個伸著脖子往前看。
兔子竟然真睡著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緊接著,蘇景曦又順利催眠了小倉鼠、小麻雀、還有一條玉米蛇。
展示完神奇的催眠術後,蘇景曦又表演了訓狗、訓貓、訓鴿子。
所有小動物都很聽蘇景曦的話,表現得十分溫馴。
“啪啪啪”
台下掌聲雷動。
所有人都對蘇景曦展露出的馴養天賦嘖嘖稱奇。
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蘇景曦的身上,除了一個人以外。
此時,小流星正盯著自己的手腕發愣。
昨晚幫大耳朵實現心願後,她手腕上的血線竟然消退了一大截。
按說幫助小動物完成心願,隻能延長幾個小時的壽命,紅線也隻會往消退一點點。
可這次為什麼會消退這麼多?
小流星皺了皺小鼻子,然後想起一件事。
幾天前,粑粑麻麻許願能要到飯。
她咬著麵包含淚幫粑粑麻麻實現了願望。
可後來她手上的血線隻消退了一點。
師傅說,如果她幫家人實現了願望,血線就會消退一大截。
可她明明實現了家人的一個心願,為什麼血線隻消退了一點呢?
而幫大耳朵實現心願後,血線卻消退了一大截?
真是奇怪。
小流星狐疑地看了眼趴在腳邊的狗狗。
然後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
難道
難道大耳朵才是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