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一上台,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這人是誰啊?”
“不認識啊!”
“看他的衣著打扮,應該不是讀書人!”
蕭王府在京城很出名,也有很多人聽過,蕭王府的蕭十郎智力有問題……但,見過蕭十郎的人卻很少!
見有人直接嘲諷自己的詩,古泉臉色一沉,不悅道:“閣下是?”
蕭羽隻想帶沈幼魚離開,並沒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是誰和你沒關係,菜鳥就不要來刷存在感了。”
“你!”
古泉眉頭狠狠一皺,語氣也有幾分凶狠:“好,我是菜鳥……那我倒要看看,敢輕視國子監的人,到底能做出什麼詩詞?”
見到這兩人針尖對麥芒,台下的人也都熱鬨了起來。
“這人誰啊,好狂啊!”
“不認識……”
“敢輕視國子監,這人確實是狂!”
“他輕視的是古泉,不是國子監……古泉那小子真陰,用國子監扯大旗!”
“姑娘,他就是蕭十郎吧?”
身為沈幼魚的替身丫鬟,青兒知道沈幼魚要贖身的事。
見到蕭羽上台後,一直表情冷清的沈幼魚,臉上出現了關心之色,青兒才如此猜測。
“嗯。”
沈幼魚輕輕應了一聲,目光一直在蕭羽身上。
“長得倒挺好看,可惜了……”
青兒語氣惋惜的搖搖頭,顯然不認為蕭羽能作出什麼好詩,甚至大概率還會丟臉。
這時,蕭羽也終於開口了,朗聲道:“我這首詩,也是送給沈幼魚姑娘的……幼魚姑娘的美貌,讓我有了靈感!”
切,原來也是舔沈幼魚的詩詞!
古泉冷哼一聲,心裡不以為然,覺得蕭羽隻是模仿自己罷了。
台下眾人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
如果蕭羽的詩詞隻是用來誇讚沈幼魚的美貌,那樣的詩詞,能有什麼含金量?
“公子,請。”
隻有沈幼魚微微點頭,對著蕭羽莞爾一笑。
二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眼神都快要能拉絲了……
“可惡的小子!”
古泉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暗暗咬牙,大聲道:“我倒要看看,閣下能作出什麼好詩。”
“好,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蕭羽念出了詩詞的第一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
聽到這一句詩,眾人都是心頭一震。
古泉也直接愣住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
沈幼魚嬌軀一顫,目光緊緊的盯著蕭羽,美眸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簡直絕了!
神來之筆!
這七個字是形容的衣服和容貌的,用牡丹花比沈幼魚,隻是七個字,就秒殺了古泉那不入流諂媚詩句。
“春風拂檻露華濃。”
蕭羽朝著沈幼魚走去,頂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口中繼續念著:“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最後一句詩念完,整個抱月樓都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靜靜地品著這首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妙!妙!”
“真是太妙了!”
“雲、花、露、玉台、月色……全是素淡詞語,但卻描繪出了幼魚姑娘的豐滿姿容!”
“那句‘雲想衣裳花想容’定會成為千古佳句!”
“我大夏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如此佳句了……這首詩,必定能為大夏詩壇揚名!”
“怪不得他敢如此嘲笑古泉,這個人,果然是有狂妄的資本!”
“隻是,不知道他是哪家書院的才子?”
眾人議論紛紛,開始猜測蕭羽的身份。
至於古泉,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溜走了……
“十郎!”
沈幼魚一雙美眸盯著蕭羽,眸子裡流傳著綿綿情意,人都快要化掉了。
擅長琴棋書畫的她,自然知道這一首詩有多優秀,自己也能因為這一首詩名垂青史。
而且……這首詩贏下這場詩才大會後,她就不用尋死了,可以贖身離開抱月樓口。
朝著沈幼魚溫柔一笑後,蕭羽轉過身,看著台下的眾人,大聲道:“還有誰?!”
這時,所有的讀書人都是低下頭,歎了一口氣……不過,心裡更多的是欽佩。
此詩簡直是千古佳句,他們已經忍不住想離開抱月樓,去彆的地方宣傳這首詩了。
“這麼狂?”
有幾個不懂詩詞的有錢人,開口問道:“這詩很牛嗎?你們怎麼都垂頭喪氣的?”
結果,得到回答都是一個白眼!
“那幼魚姑娘,就是我的了!”
蕭羽走過去,牽起沈幼魚柔軟的玉手,低聲道:“娘子,我們走吧。”
“嗯……”
沈幼魚咬著唇瓣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漂亮的臉蛋上帶著幾抹羞澀,竟然有幾分嬌媚。
看到沈幼魚激動的臉頰通紅,骨頭都要軟了,她整個人都要貼在自己身上了……蕭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懂了。
世人都喜歡名垂青史,尤其是讀書人和青樓女子,對名垂青史有著魔一樣的執念。
身為小迷弟的汪倫,把李白舔開心了,得到了一首《贈汪倫》,流傳到現在。
而蕭羽現在寫的這一首詩,是李白寫給楊貴妃的,也是流傳千古的名詩。
蕭羽把這首詩送給沈幼魚,她當然欣喜若狂,開心到恨不得現在就獻身給蕭羽。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蕭羽帶著沈幼魚上了三樓。
“十郎,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華。”
沈幼魚的美眸泛起陣陣漣漪,臉頰紅潤,竟然真有了幾分心動。
之前,她要嫁給蕭羽是因為情義。
現在,隻覺得是自己賺到了……就算讓她是為蕭羽去死,她覺得也是值得的。
“呃……”
看到沈幼魚臉頰上的嬌媚,還有美眸裡的狂熱,蕭羽瞬間就不淡定了。
看沈幼魚那柔情似水的模樣,似乎真的準備陪蕭羽睡覺,讓蕭羽成為她的首客。
對於這個,蕭羽倒是不想拒絕,這麼漂亮的絕色美女,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隻是……這裡畢竟是青樓!
沈幼魚是要嫁給自己的,自己要睡她,也是要回蕭王府睡,而不是在青樓!
“如此優秀的詩句,以後定能流傳千古,十郎……不知道這首詩可有名字?”沈幼魚問道。
原來還在詩詞的震撼中啊!
蕭羽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清平調》……詩名是小事,給你贖身才是正事,我們再去找林媽媽!這老鴇子竟然擺我們一道,當我蕭羽是好欺負的不成?!”
蕭羽的語氣已經很生氣。
如果不是可以搬運詩詞,今晚要麵對的人,可就不僅僅是抱月樓了。
而是所有對沈幼魚有想法的人!
用舉目皆敵來形容,也不過分!
“嗯,我們去找林媽媽,她的計謀確實太歹毒了。”
沈幼魚也從詩詞中拉回情緒,心有餘悸道:“幸虧十郎有詩才,不然……今天奴家隻能……以死明誌……”
“呸呸呸,以後不要再說死不死了。”
蕭羽抓著沈幼魚的手,哼道:“該死的人是林媽媽,走,我們找她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