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學，當場用？
雅菲被方澈的操作弄的有些不上不下的。
一方麵，她從方澈身上感知到了屬於同類的氣息，可是，另一方麵，方澈的小白表現，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畢竟，打算當場學習處理獸皮的製符師，著實是有些如哈士奇般搞笑了。
周圍也有幾位距離近的製符師發現了方澈的行為，頓時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那是一種層次上優渥的笑。
其實可以等同的認為是一種嘲笑。
不過，方澈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在他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事，我之前不會，現場學怎麼就不行了？
又沒有請教你們，你們處理你們的，我能學會算我的本事。
所以方澈麵色如常，隻是看著少女雅菲。
“那你……看好了哦。”少女雅菲用著流利的大夏語提醒著方澈。
方澈咧嘴露出了笑容。
“放心，我很快的。”
麵對方澈燦爛的笑容，少女雅菲抿了抿嘴。
獸皮處理……可並不容易，乃是一門學問，為何一階製符師基本上不推薦學習，便是因為難度大。
方澈隻是想要看一眼就學會處理……
不可能的。
若是方澈真做到……她當場將獸皮給吃掉！
嗯，吃掉！
少女雅菲心頭默默的發笑。
隨後，甩了甩腦袋，金色鬆軟的發絲在白皙麵頰肌膚上鋪散開來，頗有幾分驚豔的美感。
她開始著手處理獸皮，從小就接受製符師培養的她，在製符一項上展現過驚人的天賦，獸皮處理雖然困難，但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素白的手指翻轉跳躍，白皙的肌膚在工作台的燈光下，泛著迷蒙的白光。
她的每一步處理，都達到了極其完美的地步。
對獸皮捶打上的力度，幾次引渡法力翻壓的速度等等……都把握的極其精準。
這其實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需要經過成百上千次的訓練才能完美的達到這個程度。
雅菲天賦極佳，自然那不需要那麼多次的訓練，但是卻也處理過了許許多多的獸皮，所以，遊刃有餘。
方澈看的真切，眸光盯著，明王之瞳開啟，將一切都映照在了眉心那隻無形的豎瞳之中。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他與正在處理獸皮的少女。
少女絕美的麵容變得模糊，隻剩下了人形框架，框架之內有無數的經脈脈絡呈現而出，脈絡之中有法力流轉的痕跡。
在每一次捶打獸皮，翻壓獸皮的過程中，少女動用了多少法力，從哪根經絡輸送而出，都在方澈眼中一一呈現。
少女……在方澈眼中已經毫無秘密可言。
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雅菲完成了第一張獸皮的處理，方澈閉目，揉了揉眉心。
雅菲抿了抿紅唇，看方澈這一副頭疼的姿態，不由輕輕一笑。
她開始著手處理第二張獸皮，一位優秀的製符師，肯定得準備兩張以上的獸皮，萬一第一次繪製失敗，能夠立馬取到第二張獸皮繼續繪製，穩住剛剛出現的靈感和心態。
保證製符過程的連貫。
又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第二張獸皮處理完成。
少女雅菲看向了方澈，輕聲開口：“學會了嗎？”
方澈揉著眉心，麵對少女的詢問，溫和一笑：“倒是看懂了七七八八，試試吧。”
雅菲眼中流露出一抹異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急著製符。
畢竟，裴老給的製符時間很充足，雅菲有把握在剩下的時間內，完成那張符籙接近八成的複刻。
她看著方澈，眸光中帶著幾分期待。
在期待什麼，或許是期待這個讓她產生了莫名感應的少年，能夠帶給她一些驚喜吧。
方澈站在工作台前，微微閉目，明王之瞳催動，雅菲處理獸皮的全過程，幾乎全部在他的腦海中開始回放。
特彆是每一道法力在經脈中的運轉與流動，都被他捕捉的十分真切。
差不多一分鐘，方澈猛地睜開了眼，眼底竟是有微微的金光閃爍，像是一抹普照的佛光被捕捉於眼珠子中。
取過一張未曾被處理過的獸皮，開始模仿著雅菲處理獸皮的動作開始進行。
雅菲眼眸微微一凝，屏住呼吸，盯著方澈的動作。
看著看著，唇角抿的愈發的深刻。
不是……
這處理手法……怎麼跟她的完全一樣。
方澈這是真的在模仿她的獸皮處理手法麼？
隻是看了兩遍，就能完全學會？
不過，雅菲沉下心，因為她知道重頭戲還沒有到，前期簡單的處理難度不大，更大的難度在於翻壓獸皮的法力輸送，以及獸皮處理上的一些專門的手法。
並不比學會一種體術來的容易多少。
法力輸出的多寡，都會影響到獸皮的質量，而手法的熟練與否，更是決定獸皮處理能否成型的關鍵。
這才是最重要的。
方澈卻是沒有太多的擔心，lv5級彆的製符天賦，讓他在符籙製作一項上，有著絕對的信心。
明王之瞳窺伺下的一切，關於法力波動的流轉，都完美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甚至哪一根經脈輸送法力，都被方澈窺察的清清楚楚。
隻需要完美的模仿就好了。
根據經脈的法力輸出，方澈很快就完成了獸皮的翻壓過程。
接下來便是獸皮的處理，需要用到一些獨特的處理手法。
這個難度比法力輸送更大，因為……
手法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是腦子會了，可手並不會，沒有與之匹配的熟練度就是如此。
熟能生巧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就在這種考驗上。
方澈當然沒有與之匹配的熟練度。
所以，方澈選擇了另一種辦法。
“神通……神符之手！”
方澈輕聲開口。
隨後，他的手似乎泛起了微微的光芒，五指跳動之間，將雅菲的獸皮處理手法模仿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五指熟稔且靈活的跳動，處理著獸皮上的瑕疵，每一步都完美的一切換成，充滿了賞心悅目的連貫。
一旁的雅菲，越是看下去，眼眸中的震撼就愈發濃鬱。
這……這怎麼可能？！
法力的輸送、手法的演練、甚至連一些處理獸皮上存在的私人小習慣，都跟她一模一樣，毫無差彆。
甚至不僅僅如此，方澈還在處理過程中將她手法上存在的一些瑕疵，都給優化補足！
這到底……
是什麼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