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聽說你也在華國？”
大師兄突然提起秦笙，他是土生土長的洲人，喊小師妹時口音有點彆扭。
“季霖的實驗室剛組建，你有空過去看一下嗎？他自己一個人，我很擔心。”
在洲時大師兄很照顧秦笙，她想了想，也就開口應下了。
“過一陣閒下來，我就去。”
“你最近是在忙什麼實驗嗎？”老大疑惑問。
“沒有。”秦笙抬了抬眼眸，語氣清冷疏離，“我在忙高考。”
“高考？”老八身為華國人的dna動了，想到秦笙給他的地址是白雲省，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你彆和我說，是華國考大學那個考試吧？”
秦笙不鹹不淡回：“就是。”
“你在開什麼玩笑？”老八心裡太過震撼，聲音有些語無倫次。
“你一個洲醫科大學的名譽教授，哪個大學敢要你這尊大佛當學生？”
秦笙感覺眼睛有點乾澀，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手肘撐起下巴，聲調懶懶散散的，“聽說這邊的大學很有趣，想去玩玩兒。”
老八：……
“季霖那邊，先彆和他說我會去，我想消停兩天。”
四年前有一陣，秦笙幫老大的實驗室進行一項研究。
當時季霖也在，一天天的有事沒事就來找她問問題，秦笙被鬨騰的得頭疼。
原本預計一個月才能做完的實驗，愣是被她半個月整完了，實驗結束就跑了。
為此，季霖還被他老師教訓了一頓。
翌日，百草堂。
一輛黑色suv開到門口停下。
後座的車門打開，清冷矜貴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上身穿著件簡約的黑襯衫，身形頎長，寬肩窄腰大長腿，麵容清雋絕色，眉宇間隱隱藏著淩厲，氣勢疏離冷淡，攜著上位者的駭人氣勢。
江曜抬腳走進大門，目光在屋裡淡然掃過，卻倏然停在某處。
眉眼間的疏冷散開，浮起溫柔的神色。
林老從遠處迎過來，態度客氣，“江先生。”
江曜微微頷首，“林老。”
兩排藥爐燒著炭，正在熬藥，屋裡滿是淡淡的草藥味。
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個年輕女孩趴著睡覺。
緊身的上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長度有點短，一小截白皙的細腰裸露在外。
和幾縷散開的墨發糾纏在一起，色彩對比鮮明。
江曜眸色深了深，偏頭吩咐林羽，“去車上拿一個毯子。”
林羽點頭，一頭霧水的出去。
林老發現端倪，順著江曜的視線望過去。
這才發現說要去盯著學徒煎藥的秦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林老心底一驚，正要過去喊人。
“讓她睡吧。”江曜聲音低沉，不容置疑。
很快，林羽折返回來。
江曜從他手裡拿過毯子，步伐輕慢地走到女孩身邊，把毯子搭在女孩背上，剛好遮住那截裸露的細腰。
江曜輕步走回來，清雋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點不在意林老驚奇的目光。
“林老，我們去樓上聊。”
林老忙聲回，“好好。”
江曜看向林羽，沉聲吩咐：“在這裡看著秦笙，不要讓人打擾。”
林羽點頭應下，心裡驚的不行。
江爺這眼睛真好使，秦小姐趴在那，臉都沒露，他就直接辨認出來了。
秦笙上午請假，來百草堂給霍彩雲配藥包。
昨晚熬夜看資料，睡得很晚，一早起來困得不行。
盯著學徒熬藥包間隙，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睡夢中，秦笙迷迷糊糊感覺，什麼東西碰了她一下，掙紮著要不要蘇醒。
好在被觸碰的感覺稍瞬即逝，她就放棄掙紮，繼續睡去了。
江曜和林老談完話再下來時，爐子上的藥已經煎好，在放涼。
煎藥的學徒們在江曜審視的目光下，輕手輕腳地把藥倒出、裝袋。
所有藥品裝好袋，林老才把秦笙喊醒。
“秦小友，藥熬好了。”
秦笙睡眼朦朧地爬起來，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尾泛著淡淡的紅，精神不太好。
“讓人送去秦家吧，我先去學校了。”
秦笙伸展了下胳膊，站起身，背上的毯子滑落。
秦笙撿起毯子，心裡琢磨著林老還挺貼心，目光不經意瞥見門外的江曜。
男人斜靠在車上，長腿微曲，手裡夾著支煙。
察覺到女孩的注視，江曜掐了煙，煙頭丟進垃圾桶，抬腳走回室內。
秦笙看著他，有些驚訝。
江曜也凝眸看著她，深邃的眸底盈滿溫柔，不動聲色地拿過她手裡的毯子，低聲詢問：“昨天睡得很晚嗎？看你好像很困。”
秦笙嗯了一聲，漂亮的眉眼微斂，手指了下他手裡的毯子，“謝謝。”
“不客氣。”江曜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要去一高嗎？我捎你一起。”
秦笙早上是打車過來的，聽他的意思是順路，也就沒忸怩。
“好。”
一上車，秦笙就開始補覺。
林羽非常有眼力見，把車速控製到最慢。
三十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五十分鐘。
車子抵達一高，秦笙被喊醒。
秦笙道了聲謝，手扶上車門，準備開門離開，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
“就這麼走了？”
溫熱的肌膚相貼，心頭劃過奇異的感覺。
秦笙回首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喉嚨有點發緊，悶聲說：“我說了謝謝。”
江曜看著女孩眼眸，聲調輕慢懶散，“誠意好像不太夠……”
秦笙反問：“你想怎樣？”
江曜見女孩沒有掙脫自己的手，才又得寸進尺勾住她的手指，指腹揉捏著指尖，不緊不慢地開口：“上次請你去我家吃飯，想問問笙姐，能不能請我一次。”
“江先生。”秦笙態度冷淡，按住男人作亂的手，黑眸幽深沉冷，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既然隻是請吃飯的關係，你拉拉扯扯的不合適吧？”
江曜不慌不忙，清雋的眉眼微微上挑，眼底含著溫柔的笑意。
他壓低聲音，聲調磁性悅耳，“那不然，笙姐給個機會，把我們的關係升級下？”
聞言，秦笙驀然輕笑了一聲，手按在座椅上，身子往江曜的方向靠近。
江曜看著女孩近在咫尺的臉，瞳孔驟然一縮，薄唇緊抿著。
秦笙湊得更近，黑眸深深望著他，揶揄道：“這就緊張了？”
兩人離得太近，呼吸幾近交纏。
女孩耳邊的幾縷墨發散落，調皮的落在男人的白襯衫上，隔著層薄薄的布料摩擦著皮膚，很癢。
江曜呼吸滯了滯，不服輸，克製的開口：“沒。”
秦笙嘖了聲，漂亮白皙的手指，大膽的挑起男人的下巴，眼尾上挑，透著股肆意的邪氣，“現在呢？”
“秦笙……”
江曜呼吸亂成一團，喉結滑動了一下，深邃的眸裡暗藏洶湧。
他伸手，想擒住女孩，但對方先一步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開門，下車。
臨關車門時，留下一句話。
“周六中午，市中心商場。”
江曜回了神，眼眸望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嗓間溢出聲輕快的笑意。
還挺爭強好勝。
他撩她一下，她還要撩回來。
——
江爺：想撩媳婦兒，但發現她比我還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