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笙已經走到了姚貝貝跟前。
女孩居高臨下望著她，清冷的眸子滿是寒意。
姚貝貝一邊往後縮著，一邊虛張聲勢地威脅：“秦笙，我爸可認識南城道上的人，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道上？”秦笙冷嗤一聲，“就是上次那群垃圾？”
“當然不是。”姚貝貝惡狠狠地盯著秦笙，“上次那隻是一群小嘍囉，我爸已經找了更厲害的人，你們一家就等著全完蛋吧！”
聞言，秦笙清冷的眸中劃過一絲狠厲，掌心驀然收緊，捏著凳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下一秒，女孩揚起凳子，砸到姚貝貝的腿上。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姚貝貝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如此殘暴的場麵，讓兩個保鏢為之一震。
廖雲帆更是嚇得丟了魂，驚恐地看著宛如魔鬼的秦笙。
姚貝貝嚎到嗓子嘶啞，原本紅潤的臉蒼白一片，身上更是被冷汗完全浸濕。
“瘋子！你是個瘋子！”
秦笙無視她的嚎叫聲，隨手丟下凳子。
聲音冷冷清清，帶著股莫名的狠厲。
“這隻是警告，下次可就不是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話落，秦笙轉過身子，目光投向江曜。
江曜長腿微屈，散漫地靠在牆邊，一副看客的模樣。
秦笙眉眼一挑，“好看嗎？”
江曜輕輕扯了下唇角，聲線低沉，“說實話，哭得有些醜。”
聞言，秦笙輕笑了一聲，似乎對他的答案很是滿意。
姚貝貝本就崩潰到了極點，一聽兩人還在這兒揶揄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憤懣道：“我爸馬上就來了，你們給我等著！”
秦笙目光一頓，側了下臉，這才想起還有漏網之魚。
姚貝貝的兩個保鏢。
兩人對上秦笙的目光，手不自覺地抖了下，手機掉在地上。
“喂？怎麼不說話了？”
“我馬上過來！”
聽筒另一邊是一道渾厚粗獷的男音。
麻煩。
秦笙眉眼低垂，眼底浮起幾分躁意。
蕭沐白這幾年眼光真差，找的什麼下屬，這麼難纏。
江曜睨了眼地上的保鏢，深邃的眸子輕眯，透著幾分危險的神色。
他站直了身子，緩步走過來，低低的開口，“你去上課，後邊交給我？”
秦笙皺起的眉頭，消散了三分。
她挑眉，眼尾透著幾分邪氣，“江先生又要樂於助人？”
女孩麵色轉晴，周身的氣場也不再那麼冷冽。
江曜寡薄的唇角上微微上揚，嗓音低沉性感，“還債。”
末了，他又補充，“救命之恩。”
秦笙笑的意味深長，“江先生真客氣。”
“我的命值點兒錢，上次給少了。”
江曜意有所指，深邃的眸中攜著幾分縱容，“這是我欠秦笙同學的。”
秦笙沒客氣，“那就多謝江先生了。”
頓了頓，她唇角微微揚起，“但我不上課，來找江老師的。”
江曜眼底的笑意頓時消散。
深邃的眸望向江景行，眸底透著幾分涼薄。
他朝著江景行招手，纖細白皙的手指在太陽底下透著光。
淺淺的紅色，漂亮得惹眼。
秦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手不錯，和人一樣賞心悅目。
江家人這基因是真強大。
江景行見狀，疾步走過來，恭敬的：“小叔。”
江曜望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深邃的眼眸卻攜著涼意。
江景行臉色一僵，頭皮傳來陣陣麻意。
誰又得罪小叔了？
好驚悚的眼神。
秦笙看向江景行，一本正經道：“江老師，我要參加數學競賽組。”
江景行麵露錯愕，“你改變主意了？”
“嗯。”秦笙淡漠地應了聲，“但我有兩個條件。”
“條件？”江景行麵色一怔。
數學競賽組可是學生們擠破腦袋要進的，她怎麼還提起了條件？
江曜見他沒吭聲，眼底浮起一抹不滿，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帶絲毫溫度。
江景行瑟瑟發抖，“你說。”
秦笙：“我不參與培訓，直接比賽。”
“這個……”江景行麵露難色，“我們平常上的數學課和競賽班的數學課是不一樣的，你來上課，才有可能拿到更好的成績。”
秦笙眉頭蹙了下，“我會在比賽中拿到名次。”
女孩精致的麵容上寫滿了認真，語氣更是篤定至極，很難讓人不信服。
但江景行沒有忘記她剛才提的是兩個條件，“那第二個條件呢？”
秦笙不急不緩道：“我要閉關準備數學競賽，不上普通班的課程。”
“什，什麼？”江景行仿佛被驚雷炸了一般，穩重儘失。
他覺得荒謬極了，完全沒顧忌江曜在場，張口就是拒絕。
“雖然你的數學有些天賦在，但把寶全押在數學競賽上也太冒險了，畢竟你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多給自己留條退路是最穩妥的。
“況且，你們年級第一的同學也在上普通班的課。你就……就……”
江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江景行喉間一哽，識趣地閉嘴。
江曜又轉身看向秦笙。
女孩氣息冷到極致，周身被低氣壓縈繞著。
精致白皙的臉冷寒冷寒的，透著不耐和躁意，眼尾斂著幾分邪紅。
江曜深邃的眸子輕眯，這是生氣了？
也是，被旁人這般質疑，很難不生氣。
是不是該哄一下？
江曜眉心一陣疼，這還是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覺得某件事棘手。
好半晌，他低聲悅耳的嗓音響起，“我相信你可以。不過……”
秦笙抬頭看他，眼底的邪紅褪了兩分。
靜靜的等著後續。
江曜鬆了口氣，看來賭對了。
“可能需要麻煩你做一套測試卷，s級難度的。”
聞言，秦笙的眉頭舒展開來，眼底的邪紅消散。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可以。”
“嗯。”江曜低聲應了句，轉而看向江景行，眼神涼薄，語氣不容置疑。
“我去給秦笙同學安排卷子，你等著林羽過來處理後續。”
江景行：……
明明他才是數學競賽的負責人，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又一計冷冷的眼刀掃來。
江景行立馬乖覺道：“是。小叔您去忙。”
江曜眼底浮過一絲滿意。
他轉身看秦笙，唇角輕勾，嗓音低沉悅耳，“秦笙同學，這邊請。”
秦笙挑眉，“好。”
江景行再次驚掉下巴。
他那眼高於頂的小叔，竟然用了“請”這個字？
而且，兩人還是一前一後的走著。
秦笙前，江曜後。
這科學嗎？
這個世界好像魔幻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