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珠壓根沒發現,因為裴渡將那絲暗芒掩飾地極好。
薑寶珠在自己耳邊嗡嗡嗡地鬨騰,裴渡終於開口:“帶兩身簡便的騎射裝就好,其餘的按照你自己喜歡的來。”
薑寶珠激動地一把握住裴渡的手:“王爺您人真好,那我先去準備了。”
說著就帶著連珠前往自己的院子。
自從上次夢魘後,薑寶珠的大部分東西都已經搬到了裴渡的院子,隻不過仍舊是在地上打地鋪。
然而這些日子裴渡不在家,薑寶珠前幾日還擔心裴渡回忽然回來,誰知裴渡院子裡的丫鬟告訴她裴渡日理萬機,一年中少有回王府睡覺的時候。
薑寶珠一聽,這還得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她就是那隻猴子!
知道消息後的當天,薑寶珠直接腳踩裴渡的大床,晚上把裴渡的被子統統換成自己的。
她等著什麼時候裴渡回來她就再把被子偷偷換回去。
薑寶珠不禁為聰明的自己點個大大的讚。
果然一連幾天,裴渡都沒有回來,薑寶珠睡的更加心安理得。
以至於當天半夜,裴渡忙完公務推開自己的房門,就聽見自己床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被子拱起一個圓乎乎的小包。
警惕心瞬間下降,裴渡緩緩走過去,就見薑寶珠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完完整整,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呼吸均勻地睡著。
裴渡這才想起上次他一時心軟讓薑寶珠來自己房間打地鋪。
本想著等薑寶珠沒那麼害怕就讓她搬回原來的樣子,誰知嘉帝力排眾議要求去岐山圍獵,等他忙完公務天已經黑了,算算時間他也好幾日沒有回來住過。
薑寶珠倒是大膽,竟然已經敢悄咪咪睡在自己的床上。
今日月圓,瑩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欞撒向屋內,照的睡著的薑寶珠整個人乖巧無比。
他坐在床榻旁,用手鉗住薑寶珠的下巴。
似乎感覺到了疼痛,薑寶珠皺了皺眉頭,一巴掌拍響了裴渡的手腕。
清澈響脆的聲音頓時在整個臥寢中響起。
裴渡沉默兩秒,默默縮回了手,看向一巴掌就被拍紅的手,莫名地嗤笑出聲。
薑家人力大無比,果然名不虛傳。
裴渡想著,默默給寶珠挪了一個窩,給自己留了一個窄小的餘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房間內寂靜無比,耳邊是寶珠平緩的呼吸聲。
周圍都充斥著薑寶珠身上自帶的那股香氣,一切是顯得那麼平靜。
裴渡閉上眼,肌肉罕見地鬆懈下來,困意來襲,同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陽光爬到床幔上,投下刺眼的光芒。
薑寶珠攤成大字形,閉著眼在床上打了一套軍體拳,這才緩緩睜開眼。
入目的是裴渡的鼻高薄唇,冷俊孤傲的臉龐,以及長長的烏發披撒在四周,定眼看去,謙和溫潤,清雅矜貴。
但最主要的是裴渡為什麼會睡在自己旁邊!
薑寶珠努力回憶昨晚,結果什麼都想不起來,直挺挺坐起身,無語望著頭頂的雕花木頂。
“啊啊啊!”
薑寶珠大腦一片空白,拖著長長的尾音一頭埋進柔軟溫暖的被子裡。
裴渡緩緩睜開雙眼,猶如寒星般看向薑寶珠。
“王妃這是怎麼了?”
清潤低沉的聲音陡然在耳邊炸開,薑寶珠猛地抬起頭,眼神驚愕地看向裴渡,結結巴巴道:“王,王爺!”
“本王在。”裴渡聲音淡淡的。
他一早就醒了,自然知道剛才薑寶珠在叫什麼,但見她這麼局促的模樣,裴渡起了逗弄的心思,明知故問了一番。
果然薑寶珠一聽臉色瞬間通紅,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王爺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裴渡挑眉:“王妃的床?”
薑寶珠:“……”
她看向四周,頓時想起來了,這是裴渡的院子,裴渡的床。
薑寶珠欲哭無淚。
淚包蓄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裴渡,心想裴渡一氣之下不會捅死自己吧?
薑寶珠弱弱地開口:“那……那王爺昨晚回來怎麼不叫我起來?”
“王妃是本王的妻子,跟本王睡有何不妥?”
裴渡忽然起身,裡衣從肩膀滑落,露出大片的肌肉,期身壓在薑寶珠身上,像是帶著一絲質問:“這不是王妃想要的嗎?”
薑寶珠:“……”
她很想辯解,可……可反派色誘她也頂不住啊!
薑寶珠直勾勾地盯著裴渡腹部的八塊腹肌,用食指戳了戳。
“好硬啊!”薑寶珠下意識驚訝地開口道。
裴渡臉色一黑:“……色鬼!”
他明知薑寶珠的尿性,卻還是忍不住挑逗一下。
裴渡冷著臉從床上起身,快速套好鬆解的衣帶,耳垂滴血。
等裴渡急匆匆離開,薑寶珠還有些可惜。
她之前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見裴渡的身材後薑寶珠後悔了。
畢竟裴渡那方麵不行,就算想對自己做什麼也沒辦法。
如果整天都能摸著那堅硬的胸膛睡覺,那都是自己賺了啊!
薑寶珠坐在門檻上,捧著臉看著院子的出口。
連珠不知早上發生了何事,但見王妃已經坐在這裡發呆了許久,忍不住問:“王妃,您在看什麼?”
薑寶珠:“看王爺呢。”
連珠更疑惑了,畢竟之前王妃是巴不得王爺不回來呢,怎麼今天忽然就像個盼夫石一樣了?
似乎感受到了連珠那疑惑的眼神,薑寶珠嘻嘻一笑:“我在等王爺回來睡覺呢!”
今晚她一定要摸夠本!
至於楚連珠頭一次知道王妃如此不要臉!
她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唯有全身都在發燙發紅,耳尖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