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楓拉著嶽婉清軟若無骨的小手,在龍田拍賣會裡各處轉悠,欣賞寶物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雲楓低頭一看,竟然是芙蕾雅的短信。這妮子自從被雲楓安排到了江南七院之後,似乎就很忙的樣子,幾乎不主動和雲楓聯係,就算雲楓給她打電話,有時候也會漏接。短信裡,是芙蕾雅發來的一張照片,那上麵的東西很眼熟。竟然是個穿著大紅色嫁衣的指偶娃娃,臉上的表情十分喜慶,但隱隱卻透著一絲不自然的邪氣。竟然是林藍山身上那個。雖然雲楓沒有仔細研究這破玩意兒,不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林藍山用來和嶽婉清牽姻緣的邪物。而今時日尚短,嶽婉清還沒有半分異常,可倘若林藍山繼續使用那邪物,遲早會影響到嶽婉清的。到了那個時候,這林藍山,就連最後一絲嶽婉清為他爭取的生機,都沒有了。雲楓淡淡一笑,隨手回了一個短信,說道:“無妨,此人是我踢的,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芙蕾雅看到短信,吐了吐舌頭,給白夢蝶看了一眼信息,將手裡的指偶娃娃重新放回了林藍山的口袋裡去。白夢蝶和芙蕾雅得了雲楓的示意,也就不再理會這些事情,隻當林藍山是個普通的病人。芙蕾雅一邊給林藍山身上紮針,一邊小聲嘀咕道:“原來是師父踢的,怪不得這人的脾臟碎得如此規矩。”“否則,我們還要再多費許多功夫。”鑒於雲楓那一腳的力量妙到毫巔,白夢蝶和芙蕾雅竟然真的利用針石和湯藥,將林藍山本來需要開刀動手術切除脾臟的嚴重內傷,給壓製了下來。隻需再吃幾副湯藥,靜養半月,就能恢複正常了。隻可惜,上天留了最後一絲生機,可該死的人,總不會珍惜的。林藍山從昏迷之中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跌跌撞撞地中病床上爬了起來。一旁的小護士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道:“這位先生!你現在還不能活動!”“大夫說了!你這個月必須臥床靜養!”林藍山卻是不管不顧,一把甩開了小護士,怒斥道:“你懂個屁!”“我此生最心愛的女人,馬上就要被人搶走了!”“靜養一個月?恐怕他倆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給我滾開!再敢礙事,我弄死你!”看著林藍山臉上那貨真價實的殺意,小護士頭一縮,再也不敢阻止了。林藍山下了床,雙腳剛剛沾地,就感覺一陣劇痛,從自己腹中炸開!他慘叫一聲,跌在了地上。小護士在旁邊拘束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嘭!病房大門被林藍山的保鏢踹開,一群保鏢衝了進來七手八腳扶起了林藍山。“少爺!你沒事吧!”“少爺怎麼起來了,快扶少爺躺下!”林藍山一揮手,怒吼道:“拿個輪椅來!我現在就要出院!”他眼前,全是自己昏迷之前,雲楓一把摟住嶽婉清的纖細腰肢,而嶽婉清紅著臉,不斷輕輕推拒雲楓手臂的場景!那哪裡是拒絕?那分明隻是羞澀,是欲拒還迎!自己愛慕了一輩子的女神,竟然真的……已經落於他人之手?!林藍山不甘心!他寧願死!保鏢立刻找來了一個輪椅。林藍山坐在上麵,腹中劇痛稍緩,一揮手道:“去靈泉寺!立刻!”一群保鏢立刻推著林藍山的輪椅,慌忙出了江南七院,向江南郊區的某間寺院而去!七院的醫護站在門口,目送林藍山遠去。一個小護士低聲問道:“白大夫……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白夢蝶嗬嗬一笑,小手一攤:“病人自己要走,我們隻是醫院,又不是監獄,由他去吧。”不作死就不會死。一直作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龍田拍賣會裡。一個侍從忽然走到了嶽婉清身旁,低聲對他說道:“嶽小姐,我們家林白小姐,請您上二樓敘敘舊。”嶽婉清先是一愣,而後低歎一聲,說道:“這是打傷了她哥哥,興師問罪來了。”“那你陪我去一趟?”她看向雲楓。侍從道:“林白小姐隻請了嶽小姐一個人。”嶽婉清微微皺眉。雲楓淡淡一笑,說道:“去吧,我神識跟著你,還有我給你的護符在,不會有事的。”嶽婉清這才鬆了口氣,跟著侍從,順著樓梯向二樓而去。雲楓看著嶽婉清離開的背影,目光饒有興趣瞥了一眼龍田拍賣會的角落。那裡有個纖細的人影,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衣,低腰牛仔褲,一雙運動鞋,棒球帽的帽簷壓得很低。看似隻是個路人。但哪裡逃得過雲楓的神識?帽簷之下的那張臉,不是剛剛在拍賣會外麵見過的林白,又是何人?她讓侍從帶嶽婉清去二樓,自己卻在大廳,可見是衝雲楓來的。若是衝嶽婉清來,雲楓還多少有兩分忌憚。可衝自己來……嗬嗬。林白藏在帽簷下的目光,看著嶽婉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儘頭。心下稍定,轉目又看向雲楓剛剛所在的地方。可目光轉去,林白卻是一愣。剛剛雲楓所在的地方,現在卻是空空如也。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卻是再也看不到,那個淡薄的白色身影了。林白錯愕,目光快速在龍田拍賣會裡掃視起來。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雲楓了!就在林白有些著急,想要打電話給龍田拍賣會的保安,讓他們幫自己找找的時候。一個淡漠的笑聲,忽然從林白身邊響起。“在找我嗎?”林白:“?!”她僵硬轉身,卻見雲楓那一襲淡白色布衣,靜靜站在自己身旁。嘴角雖然含笑,可一雙眼睛,冷漠如同夜空的兩點星辰!林白悚然一驚,下意識跌退兩步,失聲道:“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鬼鬼祟祟,想要對本小姐做什麼?”雲楓淡淡一笑,說道:“就你這姿容,能指望我做什麼?”聽到這話,林白瞬間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