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楓說嶽雷“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嶽空麵色頓時一變,驚慌問道:“穆雨閣下,這玉佩有什麼問題嗎?”一旁嶽欣同樣皺眉斥責道:“穆雨閣下,話可不能亂說。”“此物是我父親最喜歡的藏品,您如此詆毀,我父親肯定會很傷心的。”“你且說說,這玉葫蘆吊墜,如何讓我父親死到臨頭了?”說話間,雲楓敏銳的神識察覺到,一道詭譎的波動,暗中向自己手上這玉葫蘆吊墜蔓延而來!“眼見我發現了這玉葫蘆上的秘密,就準備摧毀證據?”雲楓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玉葫蘆現在在我手中,怎麼可能讓你胡來?”雲楓神識之力微微一動,便擊碎了這道詭譎的波動。嶽欣驟然發出一聲悶哼,鼻端竟然直接流下兩行濃血!而隨著血液一同出現的,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臭味!這臭味,就仿佛是一具屍體,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默默腐爛了一整個夏天之後的臭氣!雖然並不濃鬱,但隻是一絲,便令人有一種作嘔的衝動!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雲楓麵帶冷笑。嶽空不明所以。嶽婉清麵色一白!眼中浮起一抹恐懼之色!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她當然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二姨嶽欣,當真和雲楓所說一樣,就是個邪修!站在一旁的羅武,微微眯起了雙眼,眼底有寒光一閃而逝。嶽欣不認識這位近在咫尺的血靈會江南舵主,但是羅武卻認識嶽欣。這女人,先前可是自己的得力乾將!可眼下這一局,卻是踢到了穆雨的鐵板!與此同時,羅武的目光,一直在雲楓手中那玉葫蘆吊墜之上遊移。他不記得這個東西,看樣子是嶽欣一手自導自演的,而且還借助了血靈會的資源和渠道。雲楓冷冷笑道:“嶽欣,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嗬嗬……我要是你,就去醫院看看。”“至於這玉葫蘆吊墜的事情,就不牢你再費心思了。”“我會去和嶽雷老爺子親自分說!”說罷,他直接撇下了嶽欣和嶽空,轉身離去。讓羅武開車,帶著自己和嶽婉清,向嶽雷所在的嶽家三房彆墅而去!嶽欣手捂鼻子,指間邪血已然乾涸,看著嶽婉清的車子快速遠去,眼中滿是陰霾!這個雲楓……竟然能夠一瞬間擊潰自己的靈識!他似乎比自己預料之中,更加強大!一股不妙的預感,開始在嶽欣心頭徘徊,令她有一種被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車子停在嶽家三房彆墅門前,雲楓淡淡說道:“王翔,你在車裡等吧。”“接下來的事情,是嶽家的內事,你不方便聽。”說罷,雲楓直接一拉嶽婉清,向嶽家三房彆墅而去。羅武坐在車裡,看著雲楓和嶽婉清快速遠去的背影,雙眉緊皺,久久沉默不語。走到彆墅大門前,嶽婉清一把甩開了雲楓的手,紅臉斥責道:“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們男女授受不親,你總拉我手,成何體統?”“更何況!這兒還是我家!被彆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雲楓也不介意,隻是淡笑道:“彆說廢話,趕快開門。”嶽婉清狠狠瞪了雲楓一眼,心道這可是自己的女子名節,怎麼就是廢話?這家夥,簡直可惡透頂!心中一邊暗罵,嶽婉清一邊推開了自家彆墅大門。這嶽家三房彆墅,正是嶽婉清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這周嶽雷的居所。進入客廳,嶽雷正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和對麵的嶽哲對弈。手邊還擺放著半盞香茗,有個侍從在旁邊添茶。聽到進來的腳步聲,嶽雷和嶽哲轉目一看。嶽哲麵色依舊冷淡,眼神之中滿是審視之色,似乎麵對自己的女兒也都沒有什麼溫情。嶽雷倒是樂嗬嗬的,一臉慈祥之色,臉蛋上滿是紅暈,顯得身體十分硬朗。雲楓昨日就看出來,嶽雷這情況有些不對勁,隻不過昨日他的注意力不在嶽雷的健康之上,也就沒有多過問。此時再看,這嶽雷看似鶴發童顏,身強體健,實則體內的所有潛力幾乎完全被這玉葫蘆吊墜之上的詛咒榨取乾淨,已經沒多長時間好活了。嶽雷笑問道:“穆雨閣下,拿到令尊遺物了嗎?”“嶽空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雲楓淡淡說道:“無妨,他沒回過神來。”“我來給您彙報一下吧。”嶽雷“哦”了一聲,來了興趣,坐正了身體,問道:“穆雨閣下有什麼見教嗎?”雲楓說道:“嶽家二房有問題,嶽老爺子注意到了嗎?”嶽雷一怔,沉默良久,隻是盯著雲楓一直看。旁邊的嶽哲凝眉,輕輕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嗬斥道:“穆雨!”“你這話什麼意思?”“當著我和父親的麵,直接詆毀二哥和二姐?”“縱然你對我嶽家有恩,也不能如此非議我嶽家內事!”嶽哲說罷,轉而看向嶽雷,低聲道:“父親,我看穆雨不適合給婉清當保鏢,這事兒要不算了吧……”嶽雷一抬手,阻止了嶽哲繼續說下去,一雙老眼緊盯著雲楓,問道:“穆雨閣下仔細說說看。”“我嶽家的二房,有什麼問題?”雲楓嗬嗬一笑,坦然道:“嶽欣是個邪修。”“那個嶽濤,我還沒觀察清楚,但多半也是。”“嶽老爺子,此事你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吧?”雲楓精擅相術,早已從嶽雷的沉默之中,看出了很多東西。就連嶽婉清,都從各種蛛絲馬跡中,看出了嶽欣有些不對勁。這嶽雷一手將嶽家扶持成就豪門之位的老江湖,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察覺?果然,嶽雷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長歎了一聲,喟然道:“穆雨閣下,當真是火眼金睛!”“老夫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穆雨閣下竟然已經洞若觀火了!”“請穆雨閣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