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說著,還進旁邊小賣鋪裡,買了兩根雪糕。遞給許倩一個,自己一腳踩著王俊義的頭,一邊笑眯眯吃著雪糕。原本風輕雲淡的臉上,此時活脫脫一副惡霸模樣。王俊義感覺自己被雲楓踩住頭,頓時怒了。即便是褲襠上的劇痛,都無法阻擋王俊義此時的怒火。自己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踩過頭?這個雲楓,簡直是可恨!待會兒自己老爹來了,一定要讓這雲楓吃不了兜著走!王俊義心中發狠,暗自賭咒發誓,要讓雲楓付出血的代價!一個窮小子罷了,直接讓我爹去荒山上挖個坑,給他埋了!王俊義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尖叫著,拚命揮舞雙手,想要將雲楓踩在自己頭上的腳推開。可雲楓的腳,就如同一座大山般,任由王俊義如何用力,都沒有半分晃動。依舊穩穩踩在王俊義的頭上。掙紮了半晌,王俊義用儘了力氣,依舊沒能從雲楓腳下掙脫,又哭了起來。這一次……自己可真是把麵子丟光了啊……先前被許倩踢襠,雖然疼,但隻是腫了些,沒什麼大礙,自己也能用憐香惜玉、一時不慎之類的借口搪塞過去,不算很丟人。但今天不光被雲楓踢得在地上打滾,還被雲楓打翻了自己帶來的五十個人,更被雲楓一邊吃著冰棍,一邊踩在頭上!今後,自己在這個學校裡,還怎麼抬得起頭?還怎麼當扛把子?轉學!殺了雲楓之後,立刻轉學!必須要換個地方生活!王俊義止不住的眼淚中,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音,從不遠處接連響起。那是五輛黑沉沉的麵包車,在路邊緊急刹停。車還沒徹底停穩,車門便劃開,裡麵黑壓壓衝出一群人來。一個個身上殺氣騰騰,手裡都拿著被黑色絨布包起來的東西。雖然看不到裡麵是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恐怕都是些凶器,才需要用黑絨布包著!這些從車裡衝出來的人,眼神都十分凶狠,有些人臉上、頭上,還有長長的疤痕,如同蜈蚣在爬,很是嚇人!看到這一幕,周圍圍觀的同學們,連連往後退,生怕殃及池魚。隻是一眼,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來的人,和王俊義剛剛那五十個小混混,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怕是裡麵有不少人,手上都沾過人命!雲楓看著這些人身上的煞氣,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道冷光。之前對小混混出手,他都留了兩分力。因為這些小混混,充其量隻是些流氓罷了。可眼前這些人不同,全是亡命徒!五十個小混混裡,最後恐怕找不出一個人,能最終變成這種亡命徒的!雲楓也不願意對他們太過苛責,畢竟,年輕總有犯錯的時候。但這些亡命徒,可不能歸為可以原諒的年輕人行列了。這群亡命徒背後,一個光頭壯漢,龍行虎步而出。壯漢看了一眼雲楓腳下踩著的王俊義,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煞氣,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壯漢臉色雖然猙獰,但語氣依舊保持著平靜,問道:“小子,我叫王穀,是王俊義的爸爸。”“你叫什麼名字?”周圍學生們倒吸一口冷氣,竊竊私語道:“果然來了!”“傳說中的海城黑皇帝!王穀!”“我的媽……氣場好強……感覺他真的殺過人……”“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用感覺……海城黑皇帝,是說著玩兒的嗎?他手上可不止一條人命啊!”雲楓淡淡道:“我叫雲楓。”王穀微微皺眉,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想不起來了。王穀道:“雲楓,你可以先把王俊義放開嗎?”“這樣,大家才好解除誤會!”話說的冠冕堂皇,甚至有些禮貌。但王穀身上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冒犯自己了?這個小子……必須死!王穀心中,已經想好了雲楓的一百種死法。雲楓搖頭道:“憑什麼?”一句話問得理直氣壯,仿佛他腳踩在王俊義頭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王穀讓他放開,才是奇怪的事情。王穀一愣,旋即眼神徹底陰沉了下去。“小子,你這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王穀留?”“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開王俊義。”“我讓你走的時候,自在點兒。”“不連累你的父母。”“如果你再不放開……”王穀眼中,寒光一閃。“我讓你下輩子都後悔,招惹到了我王穀!”周圍的圍觀學生們倒吸一口冷氣,不自覺又後退了兩步……“這個黑老大……太嚇人了……”“完了完了,這個叫雲楓的,這次恐怕沒活路了……”“我……我們要不還是報巡查局吧?”旁邊有人冷笑道:“報巡查局?”“如果有用,王穀也活不到現在了……”雲楓嗬嗬淡笑一聲,用腳碾了碾下麵的王俊義腦袋:“我不光踩他,我還碾他臉。”“你要怎麼樣?”王穀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臉上的神色,寂寞如雪。“小子,你挺有種。”“已經至少十年,沒有人敢讓我王穀,這麼生氣了。”“武者是嗎?”“小虎,乾他。”王穀肥厚的手掌一揮:“往死裡打。”“但凡剩下半口氣,你以後不要說是我的人!”一個寸頭青年大聲應道:“遵命!老大!”“最多三拳,我替老大把這小子頭打碎!”說著,寸頭青年越眾而出,身上沉厚的武者氣勢,勃然而出!雲楓仔細一看,隱元境七段。這種武者,其實已經能去一些不頂尖的豪門裡,當小供奉了。尤其是考慮到這寸頭青年還很年輕,潛力應該還很大。隻可惜,在雲楓眼中,渺小得如同一隻螻蟻。那寸頭青年爆喝一聲,身子一縱,隨著一聲沉沉的腳步踏地,拳頭如同炮彈般,向雲楓轟擊而來!“海城,終究還是太小了啊。”雲楓歎了口氣。……海城機場。Vip候機廳中。轟!一聲爆鳴,從中響起,令整個航站樓都輕輕顫了一下!沈劍心持劍而立,麵色冷淡:“堂堂神州王侯,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