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楓伸出的手,米建華一時間有些猶豫。但終究拗不過雲楓,隻得將1078的鑰匙從兜中掏出,遞給了雲楓。薛青梅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小子,我勸你還是彆進去……”“幾年前,我無意中路過這裡的時候,曾經看到1078有個鬼影站在窗前。”“那東西陰森而恐怖,嚇得我兩個月沒有睡好覺。”“最後在家中供了好幾尊佛像,這才感覺好些了……”雲楓啞然失笑,搖頭道:“什麼陰森恐怖的鬼影,不太可能在這裡出現的。”雲楓一路開車過來,打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風水是極佳的,作為陽宅的確是很好的地方。但作為陰宅並不好,也根本沒有能夠滋養陰物的條件。所以這地方就算有房子裡麵真的死了很多人,也不可能出現真正意義上的鬼屋凶宅。肯定是以訛傳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們自己腦補意淫出來的都市傳說罷了。“就算有,也沒關係。”雲楓笑了笑,風輕雲淡道:“我陽氣重,能鎮得住。”薛青梅無奈歎了口氣,搖頭道:“那好吧,我們就在外麵等你,如果碰到什麼臟東西,你就跑出來。”“待會兒我可以從家中佛堂裡拿些香灰,給你衝水服下,應該能驅一驅你體內的陰氣。”杜麗娜在旁邊冷嘲熱諷道:“青梅,我看這小子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自己想死,就由他去吧。”“真以為千山小區沒請高人來看過這凶宅嗎?”“連海城周邊最有名的風水先生,都解決不了這凶宅裡的鬼怪,你這毛頭小子就敢往裡硬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薛青梅長歎了一聲,微微搖頭,並未理會杜麗娜。許長誌道:“小楓,我和你一起進去!”“1078是雲家曾經的彆墅,裡麵就算有什麼邪祟,也不會傷害我們的!”眼見許長誌說也要進去,許樂天頓時緊張起來,卻拗不過自己的父親,隻得歎了口氣,表示也要進去。許倩猶豫了一下,弱弱道:“那……那我也一起去……”“但是……我能不能……抓著雲楓哥哥的袖子?”雲楓將自己的袖子遞給了許倩,風輕雲淡道:“跟在我身後就行。”“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到你。”許倩抓著雲楓的袖子,重重點了點頭。劉若雪此時已經對雲楓非常信任,雖然麵對這樣一座據說鬨鬼的凶宅,依舊感覺心中發毛,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害怕的情緒,跟在雲楓身後,一同向1078走去。杜麗娜看著一行人進入1078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冷笑道:“不知死活,真是可笑!”“我倒要看看,他們待會兒被嚇得屁滾尿流從裡麵逃出來,是怎樣的狼狽模樣?”……不遠處,一處千山小區內部街道轉角。一男一女將目光從雲楓背影上收回,麵色均是慘白,雙腿顫抖如同篩糠,眼底滿當當全是恐懼之色!“老公……你……你看到了嗎?”劉雅婷顫聲問道。身旁,朱耀天重重吞了口唾沫,點頭道:“沒錯……就是雲楓那小子……”“真是見鬼了……這家夥怎麼陰魂不散的?”“我們來這千山小區找人,為何也能碰見他?”朱耀天和劉雅婷這次來千山小區,是為了和聽雨樓的那位乾事接觸的。那位聽雨樓的乾事,在海城的住所,正位於千山小區中!可他們兩個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進入千山小區,就無意中看到了雲楓那熟悉的背影……這個十八歲的白衣青年,給朱耀天和劉雅婷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雲楓……太可怕了!身上那種如有實質的殺氣,以及動輒要人性命的狠辣手段,已經成了朱耀天和劉雅婷心中最深的陰影。朱耀天定了定神,沉聲說道:“沒事的……”“他沒發現我們。”“應該也不是為了我們而來的。”“我們繞過這片區域,去拜會譚乾事……”“然後偷偷離開千山小區,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等到聽雨樓完成了王爺的委托,王爺自然會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手。”劉雅婷連連點頭,拉著朱耀天的手,快步離開了1078周圍的區域,一眼都不敢多看。很快,兩人來到了千山小區內另一棟彆墅門前。彆墅前掛著房號:3054。朱耀天整理了一下襯衣內領,深吸口氣,掛上一抹熱切的笑容,敲開了3054的房門。彆墅大門很快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耄耋老者站在門後,精光內蘊的雙眼掃了朱耀天和劉雅婷一眼,淡然道:“你們來了。”“請進吧。”此人正是聽雨樓在海城駐紮的一位乾事,名為譚玉延。數年前,因緣際會之下,朱家家主曾經有恩與譚玉延,幾番來往之下,結成了莫逆之交,連帶著朱家也能從聽雨樓中,獲取一些層次很高的信息。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信息差便是階級差距,所以能夠通過聽雨樓,獲取更高層次信息的朱家,這些年不知道從中攫取了多少好處。逍遙王葉海晨之所以如此看重朱家,也正是因為如此。聽雨樓,那可是葉海晨平日裡都無法接觸到的超然組織!朱耀天恭恭敬敬對譚玉延鞠了一躬,語氣謙卑道:“譚乾事彆來無恙。”“我父親向您問好。”“備了薄禮一份,還請譚乾事笑納。”朱耀天說著,雙手奉上了一個古舊的木頭酒匣。匣子打開,裡麵靜靜躺著一瓶老酒。瓶子是陶製的,瓶口以紅泥封死,整體古舊而滄桑,充滿了時光流淌的痕跡,一看便知有數百年的曆史!這老酒乃是朱家家主前些年從一位老酒酒商手中天價收來的一批,乃稀世珍寶。這酒本身已經能算是古董文物,卻偏偏保存狀況良好,酒液經過數百年的洗滌沉澱之後,越發香醇,堪稱酒中的無上至寶。彆說在海城,就算放眼整個神州,這樣的老酒,也沒有多少存世。喝一瓶就少一瓶!哪怕是譚玉延這等隸屬於聽雨樓的人物,也不得不對如此厚禮動容。“很好,你父親有心了。”“快進來,給我好好說說這次的事情。”譚玉延臉上,多了兩分親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