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楓話中的森然殺氣,感受到呼嘯而來的恐怖氣勢,站在雲楓不遠處的王家駒,頓覺周身一涼!他王家駒作為王家大少,也算見多識廣,但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人類!這個雲楓……隻能與之交好,不能與之為敵!王家駒心中,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看似丟了麵子,實則化解了一個致命的矛盾,甚至還有抱上這個大腿的可能性!直麵雲楓恐怖氣勢,歐陽海金瞳孔一縮,下意識退了兩步。歐陽麗冷哼一聲,斜踏一步,將歐陽海金護在身後,冷哼道:“怎麼,小子你這就等不及了?”“也罷,我歐陽麗絕不怕你!”“動手吧!”此言一出,場間眾人心中都是暗罵。你有本事彆在城主大人麵前說這話。你看雲楓這煞星把不把你頭打飛就行了。烈陽戰神輕咳一聲,道:“兩位的恩怨,私下解決吧。”“雲楓神醫,不知請你治病,需要花多少錢?”他前次做空天香集團,可將自己十五個億全都賠了進去。現在卡上就隻剩下三千萬。人窮誌短,財小氣虛啊!更何況,烈陽戰神明知雲楓手中有一張直通財經部的銀行卡。此種財力,一手在握,雲楓的胃口,肯定不小吧?他萬一開口就是一億診療費,我可如何下台?烈陽戰神心中諸般念頭迭起。卻聽雲楓張口,淡淡吐出了一個數字:“診病:10塊。”烈陽戰神麵色一僵。十塊錢,你看不起誰呢?!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眾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不可思議之色。這雲楓,雖然打扮很寒酸,一身白布袍,腳上還是一雙布鞋。但能作為劉家供奉,出現在這個宴會廳中,沒人會覺得雲楓缺錢!他問城主大人要10元的診金,這是根本不將城主大人放在眼中啊!怎麼,城主的身份,不足以讓你免去這10元的診金嗎?這不是“啪啪”打城主的臉,又是什麼?!烈陽戰神的麵色,一點點陰沉了下來。他深深看了雲楓一眼,壓住了心頭翻湧的怒火。自己堂堂神州烈陽戰神,全世界都無人敢如此羞辱自己!這個雲楓,真該死啊!烈陽戰神指尖顫了顫,幾乎要控製不住出手轟殺雲楓的衝動!“算了……為了寒月,饒他一命。”烈陽戰神心中暗道,強行吞下了這口氣:“反正他也活不了太久。”全世界,也隻有寒月這個親妹妹,能讓烈陽戰神暫時忍氣吞聲了。烈陽戰神麵不改色,反手從兜裡抽出十塊錢,遞給了雲楓,強笑道:“還請雲楓神醫施治!”雲楓將十塊錢隨手揣進兜裡,看向歐陽麗,冷笑道:“既然如此,你的賭鬥,我也接了。”“輸了的人,當場自裁!”歐陽麗“哈哈”大笑一聲,道:“好!城主大人給我們這場賭鬥做見證,雲楓你這小畜生,就等死吧!”“老婆子我先來!”歐陽麗說罷,不容分說,兩步踏到了烈陽戰神身旁,探出一直枯瘦的手掌,搭在了烈陽戰神脈搏之上。眾人悄然議論道:“這歐陽麗也真不知羞,自己是個前輩,竟然也不給晚輩一個先手的機會。”“就是啊,直接搶先算是怎麼回事?”“她是怕雲楓直接給城主治好了,到時候她自動輸了。”“哼……歐陽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歐陽麗讓城主做見證,倘若贏了之後,雲楓不自殺,就是在往死裡打城主的臉,城主就不得不親自下場了。”“否則這一來就臉麵掃地,以後還如何統領海城?”“明知自己不是雲楓的對手,非要拉來戰力強悍的城主當幫手,這歐陽家,好深沉的心思啊!”“果然,能夠穩居海城豪門之列,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貨色!”聽著周圍的悄聲議論,周靈有些擔心地抬頭看向雲楓,低聲斥責道:“小楓!你不該同意這種賭約的!”“她要賭,就跟她賭些錢物,將自己也賭進去,算是怎麼回事?”雲楓摟著周靈,嗬嗬笑道:“師姐彆怕。”“真要輸了,我也不可能自殺的。”“無非把這勞什子歐陽家屠了,再給海城換個城主罷了。”身旁,劉玄和王家駒聽到雲楓這樣說,齊齊打了個哆嗦!好家夥,滅門和殺城主這種石破天驚的大事,這家夥怎麼說得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劉玄和王家駒心中,齊齊浮起一個念頭:狠人!真是個天大的狠人啊!周靈白了雲楓一眼。雲楓又笑道:“更何況,我不可能輸的。”“這位新城主,之前在戰場上,不知道和什麼對手廝殺過。”“傷勢如此詭譎,就海城這些自稱宗師的醫生,根本拿不出辦法來,隻能束手無策。”“這傷,連二師姐都治不了,隻有我和二師父,能將之祛除。”以雲楓的眼力,早就隔空將烈陽戰神的身體情況,看了個通透。對他的傷勢,根本不需要把脈,雲楓也一清二楚。聽到雲楓如此篤定,周靈也終於將一顆心裝回了肚子裡去。歐陽麗搭著烈陽戰神的脈搏,凝眉細細感知了一下。她麵色微變,側耳伏在烈陽戰神胸口,靜靜聆聽烈陽戰神的心跳。聽了半晌,歐陽麗額角,有冷汗一滴滴冒了出來。她又拿出一根銀針,從烈陽戰神人中處刺了一滴鮮血出來,放入口中,細細品嘗。看著歐陽麗的診斷過程,劉玄在雲楓身旁奇道:“歐陽麗竟然用上了成名絕技,嘗血術?”“看來,新城主的傷勢,非常棘手啊?”雲楓嗬嗬笑了一聲:“何止是棘手,她恐怕根本看不出來,這位城主的傷勢究竟在什麼地方。”“自然也就無從下手施治。”果然,在萬眾矚目的期待目光之下。歐陽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道:“這……”“城主大人身體康健,陽氣旺盛,脈搏平穩有力,並無傷病……”此言一出,絕大多數人都是一愣。沒有傷病?難道說,城主大人在戲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