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屋內。
吃飯的時候,許楓沒少往壁爐裡添煤。
儘管外麵寒風凜冽,但一點也影響不了屋裡的暖意。
客廳除了壁爐裡麵傳來劈裡啪啦的燃煤聲音,聲音最響亮的自然是趴在桌上閻解成打鼾聲。
倒也不用擔心感冒,屋裡適宜的溫度反而更讓人陷入深度睡眠。
相比於客廳的鬨中有靜,閣樓上的氛圍則是要曖昧幾分。
“姐,你躺到上麵迎著光不就可以更清楚的看清手表。”
興許是上海牌的手表太過精美,於莉愣是趴著欣賞了好一會。
手指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摩擦手表表盤,要不是碰見這冤家,怕是一輩子收不到這麼令她滿意的禮物。
“許峰就算姐收下了也不能戴出去啊,讓人看見了你讓姐怎麼解釋?”
於莉扭過頭和許峰的眼神對視上,眼神中的說不出的意味甚至能把這冬天的寒意融化。
“這還不簡單,你就說是你的親爹親媽幫你弄到的唄。
實在不行,就說是你妹妹的追求者為了討好你這個大姨子送的。”
於莉一家那都是工薪家庭,再加上於海棠的追求者少不了高乾子弟,送塊手表討好大姨子也不是什麼誇張的事。
房間太熱,許峰給於莉倒了滿滿一大缸水。
順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
休息了一小會兒,於莉那忙碌了一天身子可算是恢複了點力氣。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自己媳婦就不知道心疼。”
於莉就感覺自己走在馬路上,然後被自行車撞飛了似的,忍不住嬌嗔的拍了一下許峰的肩膀。
樓下的呼嚕聲震天響,聽著就給人安心的感覺,這也是讓於莉如此大膽的原因。
許峰嘿嘿一笑,誰讓咱自己有那個實力呢。
“彆胡鬨了趕緊送姐回去吧,要是家裡那兩口子沒睡著找得過來,你讓姐咋解釋。”
於莉快速把衣服給整理好。
“姐,用不用我扶你下去?”
閣樓的樓層可不低,要是於莉一個腿軟摔下去估計得破相。
“沒事,姐扶著樓梯就成。”
畢竟於莉也不是小姑娘,再說身上養的肉也不是吃乾飯的。
這男人長得雖然板正,但跟外麵的那些壞男人一個德性。
可儘管這樣,於莉愣是討厭不起來,可能這就是顏值即正義。
兩人躡手躡腳下了樓梯,閻解成還趴在桌子上打鼾呢。
許峰一隻手把閻解成架起來,於莉在另一邊扶著。
一開門,屋外的冷風瞬間讓三個人清醒不少。
於莉臉上的酡紅瞬間消退了一大半,看著身邊的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要是心裡沒有後悔那是不可能的,但一切都是她的抉擇。
“就這一次,我發誓就這一次。”
於莉在內心默念,並同時安慰自己隻是一次酒後腦袋糊塗而已。
穿過月亮門,屋外的冷意慢慢把閻解成凍醒。
“媳婦兒我嘴巴好乾,咱們這是在哪啊?”
閻解成嘗試睜開眼,眼睛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
“你說呢,每次去許峰家吃飯都喝的不省人事,以後再這樣你就呆家裡彆出去!”
越是這個時候越得是不能心虛,閻解成也習慣了於莉的差脾氣和不耐煩。
“不好意思啊許峰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應該能走。”
閻解成也慢慢清醒過來,反應過來是許峰在送自己回去。
“閻成哥說這句話就太見外了,開心就成,既然都送到這裡了乾脆送到家門口。”
許峰把閻解成的胳膊放下來,雖然亂晃但走路沒有問題。
一直送到三大爺家門口。
“外麵冷許峰你也趕緊回去睡覺,每次都這麼麻煩你實在讓姐感覺不好意思。”
“那行,姐,謝成哥我回去休息了啊。”
順著月光,許峰打量了一眼於莉身上沒啥異常,才轉身回去。
“口乾自己去倒水,冷死了我先睡覺去了。”
全身上下隱隱作痛再加上腿還軟,怕自己男人察覺到端倪,於莉推開門就直奔臥室。
誰能想到這個點三大爺還沒睡著:“解成,是不是你和小莉回來了?”
以往三大爺自然是吃嘛嘛香,一沾枕頭就睡著。
自從扣了200塊錢之後,好幾晚上沒睡個安穩覺。
“是啊爸,這麼晚你咋還沒睡呢?”
閻解成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下肚,嗓子這才沒那麼難受。
“剛睡著聽到推門的聲音醒了,咋回來這麼晚?”
“今天晚上開心多喝了兩杯,爸那我去睡覺了啊。”
酒意醒了之後,屋裡冷的閻解成直打哆嗦。所以就沒廢話外套一脫直接鑽進被窩,又是冷的一哆嗦。
“媳婦兒這麼冷的天咱們睡一個被窩唄,擠擠也暖和不是?”
閻解成自然是在打著彆的算盤,可惜他的媳婦骨頭都散架了,哪裡會理他。
“一天天少想這些有的沒的,半夜再吐我一身,明天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於莉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閻解成搪塞過去。
都躺被窩半天了愣是沒感覺到一點熱乎氣,於莉忍不住想念許峰那張大床,哪怕不蓋被子都感覺不到冷。
“說的也是。”
明明有媳婦兒還要鑽冷被窩,閻解成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一張枕頭腦袋亂七八糟的,一會兒的功夫又打起了鼾聲。
於莉倒是想睡,但愣是睡不著。
腦袋裡沒有想七想八的,手上忍不住撫摸手腕上的手表。
於莉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手腕上這塊精美的手表現在完完全全的屆時於她。
摸著這塊手表,於莉忍不住歎了口氣。
要是自己當初沒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多好,當初自己為什麼不聽爸媽的。
就是自己先認識的許峰該多好,於莉都不敢想象那該有多幸福。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咋回事,也慢慢的沉沉睡了過去。
“就這一次,我發誓就這一次。”
迷迷糊糊間,於莉說起了夢話,可惜閻解成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根本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