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
許峰剛喊了一聲,就被於莉出聲打斷。
“大晚上的讓海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姐麻煩你幫忙把海棠送回去行不?”
於莉雖然不希望許峰跟自己妹妹相處,但這個時候不得不支開他。
許峰一開口,於莉就以為許峰是想幫她把喝醉的閻解成送回去。
如果是以前倒也行,但這次閻解成是在裝醉。
喝醉酒的人是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時候是啥狀態的,閻解成每次喝醉趴到桌子上,就會發出規律的呼嚕聲。
而這一次沒有。
至於閻解成為什麼裝醉,自然是不言而喻。
要是許峰沒發現把他送回去,路上不小心說了什麼露餡兒的話,那不就讓自己男人抓個正著。
許峰愁了一眼於莉:“有啥麻煩不麻煩的,海棠可是咱們軋鋼廠的廠花,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想當護花使者都沒機會。”
其實許峰剛才想讓劉光福幫忙把閻解成送回去的,以他的聰明勁兒,自然能發現閻解成是在裝醉。
隻是讓許峰沒想到的是,這小媳婦也挺機靈。
“那光福,一會兒麻煩你把解成哥送回去,外麵天也快黑了我先把於海棠送回去。
對了於姐,梅子酒就放在樓上,回去的時候自己上去拿,千萬彆跟我客氣。”
交代完之後,許峰拿著自行車鑰匙,領著於海棠出院。
這個時候於莉反倒不著急走了,秦淮茹還在這兒呢,正好向她打聽一下許峰到底有沒有媳婦。
“光福你先坐著休息一下醒醒酒,我搭把手收拾一下,再把你解成哥送回去。”
既然自己男人要演戲,那就陪他演到底。
劉光福自然是滿口答應,今天晚上可算是享福了,不僅有口福還有大飽眼福。
可惜他也就隻能偷瞄的看了一眼,至於擁有到手上,這輩子都不可能。
臨走的時候許峰特意交代,廚房有水龍頭,而且流出來還是熱水,用那個水洗碗。
秦淮茹把桌上的盤子端進廚房,於莉瞅準機會跟了進去。
“秦姐,你先彆出去妹子問你個事兒。”
剛才在飯桌上,互相都不知道咋稱呼,乾脆把自己年齡給報了一下。
誰成想,秦淮茹竟然比於莉的年齡還要大一點。
要是隻看臉蛋的話,誰能看得出來。
秦淮茹用疑惑的眼神瞅了一眼於莉,不明白她有什麼事要問自己的。
“聽許峰說你們倆住隔壁村,那淮茹姐你知道許峰結婚了嗎?”
聽於這麼問,秦淮茹立馬想起了於海棠。
剛才在飯桌上,這大姑娘沒少把注意力放在許峰身上。
可能許峰自己沒注意,但女人對這種事很是敏感。
再聯係於莉這麼問,就很容易猜到這姐妹倆打的什麼算盤。
既然姐姐有心把許峰介紹給自己妹妹,那豈不是說許峰跟眼前這個小媳婦兒什麼關係都沒有。
難不成真是誤會?就像跟自己那天一樣。
這些想法在秦淮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因為許峰有媳婦兒這件事是公認的,她也沒必要說謊。
至於秦淮茹為什麼沒有多嘴透露許峰的媳婦兒被她的家人強行帶回了香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或許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想透露太多,絕不摻雜個人感情。
對,就是這樣。
“果然,好的男人永遠不會流進市場,看來我那妹妹估計要傷心一段日子咯。”
得到秦淮茹肯定的回答,於莉鬆了一口氣,也就沒再隱瞞自己打聽許峰有沒有結婚的理由,免得讓秦淮茹誤會。
許峰有媳婦也好,這樣許峰哪怕是想當地主,老爺也當不成。
以自己妹妹那驕傲的性格,再好的男人有了主肯定不會糾纏。
同時,自己心裡也沒負擔。
反正你有媳婦兒我有男人,咱們私底下該曖昧曖昧,明麵上各自過自己的日子唄。
誰也不說誰。
得到想要的結果後,秦淮茹和於莉手腳麻利的,把屋子收拾好。
然後噔噔噔的上樓,裝梅子酒的紙箱坐在角落放著,打開拿了兩瓶下來。
“秦姐你也拿一瓶回去,千萬彆客氣。”
以於莉的身份說這句話是不合適的,多多少少有點把自己當成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好在一屋子人都沒多想,想來許峰在這兒也會拿兩瓶下來。
劉光福雖然眼熱,但這是許峰給人姑娘們準備的,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秦淮茹也覺得這梅子酒好喝,也就沒客氣,接過酒一扭腚回屋去了。
劉光福則是幫於莉,把裝睡的閻解成弄回去,送完之後自然是直接走人。
跟於莉想的一樣,這男人裝一會兒就醒了。
“媳婦我頭好疼,我不是在許峰家喝酒嗎,啥時候給我送回來的?”
閻解成的演技實在是爛大街,於莉自然不會戳破。
相信有了上一次和這次的試探之後,應該不會懷疑自己跟許峰有啥關係。
“頭疼就趕緊睡覺,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天天往嘴裡灌,要是再吐一床明天你自己洗。”
於莉沒好氣得陪著閻解成繼續演戲,脫了外套之後甚至立馬打了個冷戰。
剛才在許峰屋裡,哪怕是把毛衣脫了都感覺不到冷。
哎,自己當初為什麼結婚那麼早呢。
“媳婦,你說咱們倆也好久沒過夫妻生活了,正好趁著今天晚上的醉意…”
閻解成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於莉開口打斷:“屋裡有多冷難道你不知道?等你有一份正式工作養得起孩子了,在跟老娘說這個事。”
於莉都懶得搭理他,外套褲子一脫直接鑽進自己被窩裡緊緊捂住。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媳婦兒,閻解成好想硬氣一把。
可一想今天才把媳婦從娘家接回來,立馬又萎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