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雖然也沒明說,但大家基本上都能明白這珍貴的魚翅是從哪裡來的。
無非就是給人領導做菜的時候,多點少點克扣下來的。
說人家傻柱傻,由此看來人一點都不傻。
許峰夾了兩筷子彆的菜,味道都是一等一的利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閻解成提起今天下午院裡發生的大事做為話題,屋內的氛圍又升了一個檔次。
“嗬,這劉光天行啊!”
許大茂剛剛才從公社趕回來,自然不知道院裡下午發生的事。
一聽劉光天這麼猛,忍不住驚歎出聲。
“誰說不是呢,我跟你們說那老李家可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事後非得報複劉光天那小子不可。”
聽柱子哥說的這麼神神秘秘,許峰夾菜的筷子都愣了片刻。
不隻是他,桌上的其他人紛紛用好奇的眼神注視著傻柱。
這也達到了傻柱想要的目的,開口之前特意打量了一眼秦淮茹,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果然在他身上。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聽我爸說的,真不真的你們聽個樂嗬就行。”
剛搬到這個院裡可能不知道,傻柱他爹可是這個院裡老人了,所以知道點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也很正常。
可惜這老何家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喜歡給寡婦當舔狗。
當年傻柱他爹好像是跟了一個姓白的寡婦好上了,竟然直接拋兒棄女找那個寡婦去人家住的地方過活。
好在他爹沒有完全喪良心,至少臨走的時候教給了傻柱一個活下去的本領。
這件事兒也是傻豬心裡一根刺,沒想到自己現在又成為這樣的人。
“傻柱,你要是再賣關子自罰三杯!”
許大茂的性子急,看不慣傻柱這樣捏腔拿調。
話剛說完就被坐在旁邊的婁曉娥扯了一下,搞不懂自己男人天天懟這個暴脾氣乾啥。
許峰把手裡的筷子放下,傻柱接下來說的事很有可能跟李家地下室的寶藏有關係。
不過他是有深沉的,知道傻柱想拿這件事吹噓一會兒肯定會說出來,倒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臘腸應該蒸熟了,你們稍等會兒啊!”
原本傻柱還不想賣關子的,既然許大茂這麼說,必須得氣一氣他。
“嘿…”
許大茂的腿被婁曉娥擰了一下,後麵的話也就沒說出來。
傻柱進廚房之後就響起有節奏的菜刀切砧板的聲音,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肉罐頭和蒸臘腸端了出來。
桌子上有現成的蒜水,倒也不用重新弄。
知道許峰好這一口,傻柱還特意把臘腸放到許峰的麵前,那盤午餐肉自然是放在秦淮茹麵前。
這年頭的肉罐頭可是好東西,平頭老百姓哪裡舍得買。
許大茂對此倒也沒說什麼,這點東西對他們家來說不算什麼。
許峰夾了一大筷頭油乎乎的臘腸蘸點蒜汁放進嘴裡,香的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比起新鮮豬肉,這種醃製過的臘腸真是彆具風味。
“真香!
嫂子大茂哥可答應我了,改天有空了可一定找你灌腸。”
婁曉娥剛才就聽自家男人提了一嘴,隨即樂樂嗬嗬的應承下來。
其他人看許峰吃的那麼香,也跟著加了兩塊嘗一嘗,口感果然醇厚豐富。
柱子也不再賣關子,開始娓娓道來自己所知道關於李家的事。
說那李家其實並不是老四九城人,好像是從山西還是河南哪裡逃命過來的。
說是逃命也並不準確,聽傻柱他爸說,那老李家剛來這個院兒的時候,一身上下派頭十足,跟個地主一樣。
那個時候家家戶戶比現在還窮,反而搬過來的這個老李家頓頓都能吃上肉。
可惜好景不長,這種光景日子到了李勝強差不多就沒落了。
要不是最後混了一個軋鋼廠工人的身份,說不定這老李家是這個院裡最窮的都有可能。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老李家祖上富過,說不定家裡就有什麼老本或者人脈什麼的。
“害,我當什麼呢。
要是那老李家還有什麼人脈,那個李衛兵至於到現在還沒有份正式工作?”
許大茂聽完不以為意,老四九城人祖上富過的人多了去了,但也絲毫不耽誤現在窮困潦倒。
閻解成也非常認同許大茂這個觀點,那老李家要是真的有家底的話,那李衛兵還至於去騙閻解成的錢?
不過許峰可不會這麼認為,那李家房子下麵可放了不少寶貝。
現在不確定的就是,那李家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藏在地底下的寶貝兒。
還是李勝強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故意沒說,免得惹出禍事。
“我也就知道就這麼多,我爸也隻是隨口提兩句,誰知道真的假的。”
話題提到自己那個死鬼老爸,傻柱的情緒難免低落了下來。
然後從櫥櫃裡拿了兩瓶紅星二鍋頭,看到今天晚上是想喝好。
又喝了幾圈,除了許峰另外仨大老爺們兒臉蛋紅的跟個姑娘似的。
小媳婦兒這邊果汁露已經見了底兒,傻柱慫恿著給她們倒點白酒嘗嘗。
“喝就喝唄,姐讓你知道什麼叫婦女能頂半邊天!”
於莉是個豪氣的,接過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
秦淮茹和婁曉娥原本不想喝的,可人於莉都喝了,她倆也不好意思拒絕。
一口下肚,把三個小媳婦給嗆的臉蛋立馬紅起來。
自己的媳婦自己心疼,許大茂和閻解成幫自己媳婦兒把剩下的酒一口給乾了。
至於秦淮茹剩下的白酒,傻柱倒是想幫忙,前提人家得同意啊。
接著又吹了幾圈牛逼,兩瓶剛開的紅星二鍋頭再一次見底。
傻柱心情不好還想去拿,許峰見狀趕緊給人攔住。
“柱子哥今天就到這裡了,你沒看閻解成都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閻解成確實菜雞,偏偏又菜又愛喝。
平時可喝不到汾酒這種好玩意兒,就貪嘴多喝了一杯。
再加上傻柱又拿來兩瓶二鍋頭,直接喝得五迷三道的。
反觀人許大茂,婁曉娥一直在攔著也就沒喝多,至少意識還在清醒著。
傻柱也就沒堅持,他也感覺房子已經開始在打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