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在打量秦淮茹的時候,秦淮茹也在打量許峰。
她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有印象,不過心裡沒多少想法。
因為這個男人不僅有了媳婦兒,家裡的情況還不如如家呢,秦淮茹根本不會考慮農村戶口的人家。
“咋桂花嬸,又讓我給你家秦淮茹介紹城裡對象啊?”
秦振國看著秦淮茹一對大紮同樣也是眼熱,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膚,真不敢想象上手有多絲滑。
“振國你多留點心,咱家也沒多大的要求,隻要是城市戶口有個正式工作就行。”
秦淮茹她媽是真敢開口,這條件還敢說沒多大的要求?
“雖然淮茹妹子長得確實漂亮,就你說這樣的條件,城裡的姑娘都搶著要。
還不如跟了我,咱家的實力跟城裡人比也差不到哪兒去啊!”
為了彰顯實力,秦振國還拍了拍自行車的車把子。
“這孩子鐵了心就想嫁給城裡人,振國你多費點心,事成了絕對不能虧待你。”
雖然振國家的條件確實在農村算是拔尖,但這混小子不定性,天天往城裡跑明顯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秦媽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這樣的男人。
“那行,進城了我注意著點。”
雖然秦振國眼熱但沒辦法,都是一個村的他也不敢口花花上手段。
臨走狠狠瞪了一眼秦淮茹的一對大紮,好像要把衣服看透一樣。
坐在後座的許峰同樣掃了一眼,不過眼下有要緊事,沒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蹬出秦家村,秦振國換許峰到前麵蹬。
一來許峰這一米八的大個子確實重,二來秦振國有點閒錢沒少把精力花在找半掩門上。
通俗點來說,就是腎虛。
換許峰載秦振國,那速度立馬提了上來。
雖然路一般,但許峰的技術著實不錯。
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迎麵走來一個穿著藍色廠服的男人。
“許峰停一下,李哥又下鄉采購啊!”
被稱呼許哥的也停了下來:“喲,振國又要去城裡瀟灑?”
看這樣子,兩人還挺熟悉的。
“瀟灑嘛呀,這不,我爹讓我給大伯捎點東西。
李哥您才是真瀟灑,天天騎個自行車到處轉悠,收到好東西了沒?”
李哥拍了拍空癟的帆布包:“這年頭家家光景難過,想收點好東西難啊。
不瞎扯了啊,天也快黑了。
我去你們秦家村轉一轉,沒啥收獲我就回去了。”
李哥也沒再停留,蹬上自行車就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許峰繼續騎,好奇剛才那個人的身份詢問秦振國。
“你說李哥啊,就一紅星軋鋼廠的采購小科員。”
夏振國的語氣有點看不起所謂的李哥,跟剛才的熱情完全就是兩副態度。
不過許峰還是能感覺到,秦振國對李哥這份工作的羨慕。
是啊,他要是也有這份工作,就能成為城市戶口。
騎自行車嘛,誰都會。
“還有這個工作,在我們村咋沒見過呢?”
看許峰這麼沒見識,秦振國立馬炫耀自己見過的世麵。
“你們村兒窮的叮當響,采購科的肯定不會去。
有這份工作的根本原因,就是城裡的好東西少再加上人多不夠分,所以就把主意打到鄉下。”
聽到這裡許峰明白了,這不就是用來給領導開小灶的。
“那他們收的價格高不高?”
如果要是高的話,許峰就不用去黑市冒險了。
“高個屁,真要是給的價格高的話還用收?早就有人把好東西主動送上門了。”
想想也是,許峰隻能打消這個想法,老老實實的去黑市。
“振國哥,那你知道四九城的黑市嗎?聽說那裡有平時見不到的好玩意兒。”
許峰還真不太了解,盲目的問彆人,還不如問這個冤大頭。
“嗬,知道算啥我還去過。”
在土包子身上長優越感的感覺實在太爽,秦振國不吝口舌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許峰適當的捧哏:“振國哥你懂得真多,跟我說說唄!”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玄乎,在黑市上買東西不用票,就是價格貴一點而已。
城裡的日子也沒你想的那麼好過,再加上有投機倒把這個罪名,所以黑市應運而生。
其實上麵也知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不能把人逼得沒有活路。”
聽秦振國這麼一說,許峰對這個黑市也算了解。
“找完半掩門哥帶你去見見世麵,位置就是京巷胡同那兒,這幾天月亮圓肯定開市。”
拿到了關鍵消息,許峰也不再廢話用儘全力蹬。
過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快到城門口,秦振國換許峰下來自己蹬。
城裡人多自己蹬著自行車有麵,說不定就能讓路過的漂亮寡婦看上。
“這幾天在賠錢貨身上浪費不少精力,振國哥咱們去東來順涮羊肉唄,不然晚上找半掩門都沒勁。”
既然想要坑人,那就做好被坑的準備。
“這…還是算了吧兄弟,去東來順一趟可不便宜。”
秦振國著急把許峰送進去,哪裡舍得花這些冤枉錢。
“那振國哥還是你一個人玩,我是真沒多少精力。”
一聽許峰打退堂鼓,秦振國立馬急了。
“行行行,正好我也想去東來順摟一頓,反正出來玩就要玩的儘頭。”
為了林惜月那美妙的身子,花點錢也是應該的。
秦振國隻能忍著肉疼,把許峰帶到東來順。
看著門口闊氣的牌子寫著三個大字,許峰早就饞這一口了。
“小哥,來上個兩斤羊肉墊墊肚。量大點兒啊,彆一上來就缺斤少兩。”
反正有人請客,許峰這次必須敞開肚皮造。
“看您說的,我們都來順百十年的老字號,那是不可能乾這種事的。
你看還要點彆的沒?”
“糖蒜,粉條,酸菜,配套的全都上,快點啊肚子餓了。”
小哥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振國哥先點這些咱倆先吃,一人一斤羊肉你看合適吧?”
“八塊二塊二塊,合適合適。”
秦振國算了一下賬單,心疼的都在滴血。
隱去眼角的怨毒,想著這頓是許峰的斷頭飯心裡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