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當知,祁國和秦國不可同日而語,便是兩個祁國也抵不上一個秦國,秦國若是想要滅你們祁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本王說了,隻要太後願意,本王願意為太後奪去那至尊之位。”
“攝政王的意思,是要造你們秦君的反了?”
蕭翎舔了舔唇,這樣絕世的容貌做出這樣的動作,配上蕭翎的表情,妖豔至極,帶著幾分魔魅。
“還是那句話,隻要太後願意與本王攜手,本王願意為太後做任何事情,當然也包括這件事情。”
薑明珠聽得這似真非真的話,居然有幾分相信,最起碼,蕭翎確實是個敢造反的人。
“怎麼樣?太後可是要考慮,做本王的攝政王妃,本王一定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太後您的麵前。”
薑明珠沉吟片刻,笑了:“攝政王的這個建議,很是讓人心動呢,不過哀家有個更好的主意,不知道攝政王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哦,太後還有更好的主意?本王洗耳恭聽。”
蕭翎饒有興趣的看著薑明珠,打從說出愛慕兩個字起,看向薑明珠的目光就無比熱烈。
“說起來,哀家雖然對攝政王你沒有愛慕之心,但攝政王你的容貌確實很吸引哀家,又是這樣的神情,既然攝政王你願意為哀家做任何事情,不如留在祁國,給哀家當個男寵如何?”
薑明珠這話一出,蕭翎臉色沒變,在暗處的朔風卻怒了,差點沒嗬斥薑明珠大膽,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即便隻是故意反將王爺的軍,這也太大膽了,這分明是在侮辱王爺。
薑明珠這麼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翎,倒是意外蕭翎居然如此淡定沒有發怒:“攝政王不是說了,對哀家無比情深,可以為哀家做任何事情。想來攝政王也不是那等俗人,在意所謂的名分,若是攝政王願意為哀家留在大祁皇宮,哀家倒是能接受攝政王的一番情意,畢竟攝政王這樣風采絕倫的男子,實在讓人很難拒絕。”
這簡直是得寸進尺了,朔風謹記自己的身份,這才沒有衝出去了,但氣的脖頸都紅了。
蕭翎聽得這話,目光落在薑明珠那張肆意囂張的臉上,分明帶著幾分挑釁和不屑。
“哈哈哈,太後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居然能想到這樣的好主意!”
“哀家也佩服自己,畢竟哀家身為祁國的太後,不可能紆尊降貴給人當王妃,就隻有委屈攝政王。攝政王也放心,哀家雖然不能給你正夫的名分,但可以讓皇帝封你為攝政王,這樣一來,王爺倒也不算太吃虧。說來,這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了,畢竟哀家不忍心拒絕攝政王你的一片情意。”
朔風以前隻當自家王爺無恥,可見過了祁國太後,才知道為什麼王爺對待祁國太後如此特彆了。
原來都是一樣的瘋批,祁國太後不但臉皮厚,想的還十分的美,這樣的話,放眼天下,也就祁國太後敢說,偏偏王爺還一點都不生氣。
朔風不會以為是自家主上好脾氣,不過是在祁國太後麵前,主上的脾氣收斂起來。
但凡換個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這樣的話,便被主上要了小命。
薑明珠說完,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繼續遊說蕭翎:“攝政王考慮的如何?除了正經的名分,該有的哀家都會給你,不止如此,哀家還保證獨寵你一個,除了從前的,往後隻愛重王爺一人。”
朔風在暗地裡聽得都麻木了,偏偏自家主上不發火,他能說什麼,主上自己樂意,真是上趕著讓人作踐。
易青就很得意了,不愧是自家主子,大祁太後,便是秦國攝政王又如何,還想要勾搭他家主子,當男寵主子還能考慮一下。
蕭翎聽著薑明珠這渣言渣語的,有些一言難儘:“太後是否可以更有誠意一些,就不能為本王遣散後宮,隻寵著本王一人?有了本王這樣的男子,太後還能看得上旁人?”
“王爺的容貌確實讓哀家難以忘懷,但哀家不是那等有了新寵就忘了舊人的無情女子,不過王爺放心,哀家以後最愛重的隻會是王爺。”
薑明珠媚眼如絲的看著蕭翎,瑩白如玉的手指放肆的摸上了蕭翎的俊臉。
“手感果然很好呢!”
朔風在心裡驚叫,祁國太後她、她怎麼可以,輕薄他家主上!
這是瘋了,瘋了不成!
蕭翎臉上所有的不快,都被薑明珠這個動作給抹去了。
“阿珠還是如此的有眼光,懂的欣賞本王的好。”
蕭翎一點都不掩飾心中的愉悅,恨不能將臉湊上去給薑明珠摸個夠。
薑明珠卻隻是捏了捏便適可而止,語氣還帶著些意猶未儘:“不行,哀家要管住自己,不能做個渣女,除非王爺答應留下來。”
蕭翎:……
真是個妖精!
他居然被這丫頭反撩撥了。
若不是理智還在,他幾乎要一口應下來了。
“太後的提議,本王十分的心動,隻可惜本王答應了故人,有生之年,必須守護秦國,不然本王情願無名無分的追隨在太後您的身邊,哪怕做個無名小卒,亦是心甘情願。”
“所以攝政王你是不願意了?”
“本王有本王的不得已,希望阿珠你諒解。”
“既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聊的了。痛失美男,實在遺憾,來,陪哀家喝幾杯,一醉方休如何?”
“太後相邀,本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爽快!既然如此,拿這麼個小杯子哪裡過癮,去,換了大碗來,哀家要和攝政王一醉方休。”
薑明珠這麼說著,看向某個方向:“易青,去馬車上取酒來!”
薑明珠不能當著人從係統取酒,不過她早有了經驗,早就藏了不少酒在馬車上。
易青跟在薑明珠身邊這麼多年,不用薑明珠吩咐,便明白了薑明珠的用意,將車上的兩大壇酒都給拿了過來。
蕭翎倒是沒說什麼,隻寵溺的看著薑明珠,似乎是一點都沒察覺到薑明珠的意圖。
倒是朔風,看著易青搬來這兩大壇子酒,嘴角抽了抽。
大祁太後是多能喝,主上雖然酒量好,但也經不住這個喝法吧。
可他一個當下屬的,也不能去攔著主子,主要這是在大祁太後麵前,他敢這麼做,主子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所以他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誰讓他攤上這麼個主子。
薑明珠十分豪邁的將兩個大碗倒滿酒,也不勸蕭翎,自己先就端起一碗乾了,當真是豪氣乾雲。
連一個女人都這麼喝了,蕭翎還能說什麼,拿起碗也是一口乾了。
不遠處店家看到兩人喝酒這樣的場麵,都是驚呆了。
慢慢還有了不少人圍觀。
易青見狀,怕有什麼差池,暗地裡吩咐了幾聲,把這邊街道都封鎖了。
薑明珠卻沒有去管周圍的環境變化,隻拿起碗,一碗又一碗的和蕭翎拚酒。
饒是蕭翎的酒量不錯,這會子也有些醉意了,看著薑明珠還要繼續喝,倒是把薑明珠的碗斷開:“莫要再喝了,你一個女子,怎的這般嗜酒成性,這樣的習慣不好,要改!”
薑明珠把碗搶過來,一張臉紅撲撲的看著蕭翎,看向蕭翎的目光都是迷茫:“你是誰呀,憑什麼管我!”
薑明珠這麼說著,又嘻嘻一笑:“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當年、當年就是你害了我,你還不承認,莫非以為我真的不記得了。”
薑明珠這麼說著,又笑嘻嘻的喝下一碗酒,指著蕭翎:“你也喝,快喝!”
兩大壇酒喝下,卻沒一個倒下的。
薑明珠看起來是更醉一些,衝著蕭翎過去:“你個混賬東西,你快說,往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你快說,快說呀!”
蕭翎聽得這話滿眼都是無奈;“阿珠你在說什麼,本王何曾對不起,明明當年是你拋棄了本王,你說過會給本王一個交代的,所以本王才來找你了,你明明答應了過,若是本王能來,你便跟本王走!”
“你胡說,不是這樣的,當年的事情你莫非以為我不記得了,明明是你……”
“阿珠,你不能這樣冤枉我,當年你答應了要跟我走,跟我去秦國好不好?”
蕭翎這麼說著,攬住薑明珠的腰,目光癡纏,大約是吃了酒,動作也比平時孟浪,眼看著就要朝薑明珠親過來。
薑明珠迷蒙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清醒,心裡暗罵,蕭翎這個混蛋借酒撒風,彆以為她看不出來他根本沒醉。
這家夥酒量好的可怕,原本還想著把他灌醉了,說不得能詐出血什麼來,哪知道反倒把自己給坑了。
“你彆亂來啊!”
薑明珠連忙就要推開蕭翎,隻是蕭翎力氣大得很,根本不是薑明珠能推得開的,薑明珠急了,在蕭翎懷裡掙紮著:“放肆!給哀家放開,哀家知道你沒醉!”
但蕭翎又逮著了機會,又怎麼可能聽薑明珠的。
“阿珠,你不能耍賴,剛剛本王也讓你摸了,本王得親回來才公平。”
“易青!”
薑明珠自然是反抗不過蕭翎的,但她帶了易青出來。
朔風哪裡能讓易青壞了自家主上的好事,見易青要去阻攔,攔在了易青麵前:“主子們的事情,咱們當下人的就不要參與了,不如我來陪你玩玩如何?”
易青氣急,蕭翎好大膽子居然敢輕薄太後,立刻要去攔,但朔風的身手並不比他差,一時間勝負難分,根本沒法阻止!
薑明珠氣的要罵娘,臉都憋紅了,身子卻又因為喝了酒綿軟無力。
看著這樣的薑明珠,蕭翎眼中閃過一抹強勢和占有欲:“珠珠,你始終都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蕭翎這麼說著,便是用力的扣緊了薑明珠,讓她逃無可逃。
薑明珠逃無可逃,眼看著蕭翎的臉放大,薑明珠眸光一厲,她從來不是任何人可以威脅和強迫的,誰都不例外。
就在這樣一個瞬間,薑明珠手中忽然多了一樣什麼,正要動作,就感覺桎梏住自己的力量一輕,蕭翎被人一掌打飛了出去,她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秦霄臉色鐵青的看著蕭翎,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恨不能一掌將蕭翎給打成重傷。
隻要留下蕭翎一條命,不被秦君拿住把柄就行。
不過這個蕭翎果然不簡單,武功居然不在他之下,這樣一掌過去,蕭翎雖然因著一時不備被打飛出去,卻並沒怎麼受傷,很快反應過來,看到薑明珠落在秦霄懷中,朝秦霄攻了過來。
秦霄怕傷到薑明珠,隻好把放開薑明珠,和蕭翎打鬥起來。
倒是朔風和易青,見到這樣的場麵反而停了手。
他們這樣繼續打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
“秦霄,給哀家狠狠地揍他!”
薑明珠說沒醉,也還是有些醉意的,對著秦霄大聲說道。
她多少年沒這樣窘迫和氣憤過,自打當太後起,就再沒人能勉強她,可今天卻差點被蕭翎這個混蛋給非禮了。
薑明珠心裡是氣的,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原本她故意拉蕭翎喝酒,想要灌醉蕭翎,讓他酒後吐真言,結果蕭翎非但沒醉,她還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這就顯得有些蠢了,尤其還被秦霄給撞見了這最難堪的一幕。
“珠珠為何如此狠心?”
見蕭翎還能分出神來,戲弄薑明珠,秦霄原本還留著的三成本事也用上了,和蕭翎打了個難舍難分,這下蕭翎是不能分神。
這邊的動靜鬨得很大,不多久京兆尹就接到舉報帶著官兵來了,把這一片圍了起來。
“是誰膽敢在此鬨事?!”
京兆尹威風八麵的走過來,對著這邊嗬斥道,等看到了鬨事的人,頭都大了,再看到小攤上坐著的人,嚇得差點腿軟。
“臣見過太後。”
薑明珠見到跪在地上行禮的京兆尹,朝京兆尹勾了勾手指。
京兆尹看著太後這臉色通紅媚眼如絲的模樣,心就是一跳,連忙低下頭,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冒犯太後,隻是太後怎的喝的如此醉醉醺醺的,實在是……
京兆尹想說一個女子在外如此,實在是有失體統,可這女子是太後,這話他在心裡都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