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你們無需如此!”
薑明珠扶起南宮擎,又看向在場的將軍們。
“哀家要替大祁所有的百姓謝謝你們才對,沒有你們守衛家園,哪裡有所有人的安寧的生活,哀家更不可能在宮中過著這般悠閒的日子,大祁的安定是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哀家能為將士們做一些事情,是榮幸,更會儘最大的努力去做這件事情。”
薑明珠說著,目光和南宮擎對視:“哀家說過,會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就絕不會食言!”
南宮擎心中這時候何止是震撼感動,他知道,她還是最懂他的人。
“多謝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薑明珠看大家這般感動的看著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她其實是有私心在裡頭的,縱然之前說的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要說世上她最敬佩的,那就是守土衛國的將士們,但能做到這個份上,更多的是為了南宮擎。
她想要讓他實現夢想和抱負。
“都說了無需如此,哀家也不是什麼善人,這銀子還是從你們身上賺來的。若是各位將軍真的感激,以後可以多光顧哀家讓人開的鋪子,算是為軍費做貢獻了。”
薑明珠這麼說,氣氛就是一變,不再那麼嚴肅沉重。
大家也都想起前段時間才開的,生意十分火爆的西洋鏡的鋪子,聽說這就是太後的產業。
“臣一定多多光顧!”
李大將軍是薑明珠忠實的追隨者,當即就說道,何況他已經在鋪子裡做了不少生意了。
聽得李大將軍這麼說,大家紛紛應和
“哀家話雖然這麼說,你們還是按照需要去買,隻要往後你們不說哀家是黑心商家就是了。”
往後玻璃鏡子價格肯定會降下來,還不止一點,說是大跳水也不為過,她之前讓夥計提醒,也是出於這部分考慮,讓他們的心裡不平衡少一些,以後還要繼續做生意呢。
大家聽得太後開玩笑,氣氛更加輕鬆了,紛紛都說不會。
薑明珠可不管他們會不會,反正招呼打好就行了。
等到臣子們出去,南宮擎把薑明珠親自護送回慈寧宮,又鄭重的給薑明珠行禮道謝。
“多謝母後為朕籌謀,朕知道母後是為了朕才做這麼做,朕一定不負母後所托,帶領大祁走向更高處,一統中原!”
南宮擎是真的感激,太後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好處,若不是為了助他完成大業,又何須如此。
光是神弩箭便是多麼巨大的一筆數額,更彆說紅衣大炮。
從來沒有人為了他做到如此,偏偏是太後,讓他無法不感動。
薑明珠能看出來皇帝是真的這麼認為,也是真的感激,心裡有那麼些心虛和尷尬,皇帝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麼容易入戲,把自己代入。
“皇帝,你快起來,哀家也不隻是為了你。”
“母後,朕知道你是不希望朕有心理負擔,您做這麼多,若朕還不能體會,豈不是白費了母後的苦心。朕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便是親生母親,也做不到母後這般。母後待朕如此,朕往後必定將母後當成親生母親,若違此誓,人神共棄!”
這話就更嚴肅更有高度,薑明珠能怎麼說,隻能把這再次當成美好的誤會。
總歸結果是一樣的,這就很好。
“行了,你的感激哀家知道了。快起來吧,皇帝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太子似的,動不動就給哀家灌迷魂湯,哀家可不吃你們這一套,趕緊的忙你的去吧。”
看著太後臉上的不自在,南宮擎想起太子的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太後這性子確實是有些彆扭,居然是怕被人誇。
從前便是被人咒罵,被朝臣詰責,太後尚且麵不改色,卻偏偏聽不得他幾句好話,想起太後這些年的處境,南宮擎居然有幾分心疼太後。
罷了,若是秦霄能夠讓太後開心幾分,往後隻要不太過分,他便也不和秦霄算賬了。
“母後,您也累了,那您好好休息,兒子去禦書房處理事務,晚些再來陪您。”
南宮擎想著,太後其實是有些寂寞的吧,即便他現在默許秦霄,但秦霄到底不能時時進宮,他有時間便多來陪陪太後吧。
把南宮擎打發走,薑明珠看著南宮擎出去,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
芳若看得有些好笑:“主子,皇上孝順您是好事。”
“太孝順了也不是好事,你看太子這一天天的,淨粘著哀家,皇帝也是一天一天的給哀家找事兒,哀家就是個勞碌命喲。不過說起來,哀家這麼做,還真不是為了皇帝,這平白得了感激。”
“哪裡就不是了,要說主子您做的這些事情,受益最大的還不是皇上,皇上感激您是應該的。”
芳若最是知道主子的心思,既能為了秦王,又讓皇上感激,豈不是兩全其美。
“行吧,往後哀家怕是要操勞了。這一不小心就放大話的毛病要改!”
薑明珠一點都不承認,當時是被氣氛影響,心裡那股豪邁之氣一上來,就沒有收住,做出那許多承諾,原本她也沒打算做到這個份上的。
男色誤事,秦霄這個禍害!
當年也是這樣,秦霄隻要那麼看著她,她身體裡就有種不知名的情緒往上湧,但凡秦霄說什麼,都能同意了。
看著自家主子懊惱的樣子,芳若臉上都是笑意。
主子這樣才好,哪怕要忙起來,但多了幾分鮮活氣,不像之前似的,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主子,您這忙的,心裡也是樂意的吧。秦王心裡這會子怕是感動得很,枉皇上還以為主子這麼做是為了他,倒是冒領了人情了。”
“好呀,芳若,你現在這麼壞,居然還知道笑話哀家,你皮癢癢了!”薑明珠這麼說著,就要去撓芳若的癢癢
“好主子,奴婢就說了幾句實話,您怎麼還惱了呢。”
兩人笑鬨著,宮人進來,芳若收起臉上的笑意,看向有些冒失的宮人,眉頭皺了皺:“規矩都學哪兒去了,就這麼進來。”
“奴婢該死,太後恕罪!漯河郡主吵吵著非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