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幾顆孤星掛在天邊,像是誰不小心灑落的碎銀。
羅姑娘和項公子火急火燎地趕往小鎮,議事廳傳來的緊急任務,讓他們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希望這次的任務,不要太離譜才好。”項公子一邊趕路,一邊碎碎念,“上次那個找貓的任務,都快把我跑斷腿了,結果那貓是自己貪玩躲起來了,真是服了!”
羅姑娘抿嘴一笑,看著項公子那張略帶抱怨的臉,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有這麼個活寶在身邊,再緊張的氣氛也能被衝淡不少。
當他們趕到古宅時,隻見一座破敗的宅院靜靜地矗立在夜色中,仿佛一隻蟄伏的巨獸,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我去,這地方看起來就陰氣森森的,不會真有什麼臟東西吧?”項公子搓了搓胳膊,一臉嫌棄。
這時,一個身影從古宅裡跑了出來,正是看守古宅的馬大叔。
他滿臉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哎呦,我的兩位小爺,你們可算來了!這古宅,鬨鬼啊!真的鬨鬼啊!”馬大叔語無倫次地說道,聲音都帶著哭腔。
羅姑娘仔細觀察著馬大叔的神情,發現他雖然害怕,但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
她微微皺眉,心中暗想:這個馬大叔,肯定有所隱瞞。
“馬大叔,你彆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姑娘輕聲問道,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馬大叔哆哆嗦嗦地說道:“就……就是最近,這古宅裡總是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還有人說看到鬼影。我……我晚上都不敢睡覺,生怕被鬼抓走!”
項公子撇了撇嘴,說道:“我說馬大叔,你是不是自己嚇自己啊?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都是自己嚇自己。”
羅姑娘瞪了項公子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她轉頭對馬大叔說道:“馬大叔,你帶我們進去看看吧,也許我們能發現什麼。”
馬大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著羅姑娘和項公子走進了古宅。
剛走進古宅,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羅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能感覺到,這古宅裡的確有些不對勁。
“我去,這地方也太冷了吧,跟進了冰窖似的。”項公子抱怨道。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項公子嗎?怎麼,你也來湊熱鬨了?”
羅姑娘循聲望去,隻見錢少爺帶著馮姑娘走了過來。
錢少爺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眼神卻充滿了敵意。
“錢少爺,你怎麼也來了?”項公子沒好氣地說道。
錢少爺走到羅姑娘麵前,故意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羅姑娘,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肯定害怕吧?彆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說著,他還想伸手去拉羅姑娘的手。
羅姑娘微微一笑,巧妙地躲開了錢少爺的觸碰,說道:“多謝錢少爺關心,我不害怕。”
項公子看到羅姑娘躲開了錢少爺的“鹹豬手”,心裡樂開了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馮姑娘看到錢少爺對羅姑娘如此殷勤,心中更加嫉妒,她狠狠地瞪了羅姑娘一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調查吧。”朱隊長走了過來,他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開始在古宅內搜尋鬼魂的蹤跡。
馬大叔戰戰兢兢地走在最前麵,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據說鬼魂經常出沒的房間。
然而,當他們走進房間時,卻發現這裡並沒有任何異常。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除了幾張破舊的桌椅外,什麼也沒有。
“馬大叔,你確定鬼魂經常在這裡出沒?”錢少爺皺著眉頭問道。
馬大叔一臉尷尬地說道:“我……我也不太確定,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羅姑娘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卻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總覺得,馬大叔提供的信息有問題。
“我覺得,我們不能完全相信馬大叔的話,也許他隱瞞了什麼。”羅姑娘說道。
“羅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故意提供假消息?”馬大叔臉色一變,激動地說道。
“我隻是說,我們不能完全依賴既定的信息,應該按照自己的直覺去尋找。”羅姑娘解釋道。
項公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羅姑娘的看法。
“哼,我看你就是想出風頭!”馮姑娘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羅姑娘沒有理會馮姑娘的挑釁,她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她能感覺到,鬼魂就在附近,但具體位置卻難以確定。
正當羅姑娘獨自尋找線索時,馮姑娘突然伸出腳,狠狠地絆了她一下。
“哎呦!”羅姑娘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哎呀,羅姑娘,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小心絆了一下。”馮姑娘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羅姑娘迅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我沒事。”
項公子看到這一幕,心疼地看著羅姑娘,對馮姑娘更加厭惡。
就在這時,古宅裡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尖銳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桀桀桀……桀桀桀……”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紛紛拔出武器,警惕地看著四周。
“什麼東西?”錢少爺驚恐地問道。
羅姑娘卻鎮定自若,她能感覺到,鬼魂就在附近,而且正在逐漸逼近。
“在那裡!”羅姑娘猛地指向一個方向,但話音未落,就被錢少爺打斷。
“我說羅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馬大叔明明說……”錢少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陰風吹得說不出話來,他臉色鐵青,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朱隊長在一旁冷眼旁觀,並沒有幫羅姑娘說話的意思。
“桀桀桀……桀桀桀……”陰森的笑聲再次響起,羅姑娘沒有反駁,而是更加專注地感受著鬼魂的氣息。
她知道,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