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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到龍床上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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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餘慌忙搖頭,瑩潤秀氣的耳垂上,兩粒素白的珍珠耳墜跟著輕輕晃動。

祁讓鳳眸半眯,盯著那兩粒晃動的珍珠:“朕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朕看。”

晚餘微微抬起眼皮,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不知道他要怎麼證明。

祁讓拍了拍龍床,涼涼道:“上來。”

晚餘心下一沉,本能地往後躲。

祁讓瞳孔驟縮,目光變得冰冷如刀:“不嫌棄你躲什麼?朕平生最討厭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和你姐姐一樣,都是騙子!”

晚餘連忙跪下磕頭。

“你就知道磕頭,除了磕頭你還會什麼?”祁讓突然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身前,固定在兩腿中間。

晚餘的身子驟然被兩條強勁有力的腿夾住,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扣著往腹部壓,額頭猛地撞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

懵懵懂懂間,她好像明白了祁讓的意圖,腦子嗡的一聲,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狠狠一口咬在他肚子上,趁他吃痛,拚儘全力從他兩腿間掙脫出來,起身就往外跑。

“給朕滾回來!”

身後傳來祁讓的怒吼。

晚餘置若罔聞,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裡去,心中惶惶然有種窮途末路的絕望。

眼淚衝出眼眶,模糊了視線,這華麗卻冰冷的宮殿是如此之大,仿佛永遠都跑不出去。

身後,祁讓追上來,在她衝到門口之前抓住了她後背的衣裳。

他抓的那樣用力,仿佛老鷹的爪子,能瞬間刺穿她的皮肉,從裡麵掏出血淋淋的心臟。

“啊,啊……”

晚餘發出驚恐的難聽的聲音,拚儘最後的力氣掙紮。

這孤注一擲的力量大得驚人,她掙脫了祁讓的手,身體也收不住勢,整個人朝前趴去。

“晚餘!”祁讓失控地叫了她的名字。

門外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玄色繡金蟒袍的身影攜著冷風出現在門口,晚餘的身子結結實實撞進了那人懷裡。

纖細單薄的身體被那人穩穩扶住,一道陰柔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喲,今兒個刮的什麼風,晚餘姑娘竟然對咱家投懷送抱,莫不是心悅咱家?”

晚餘聽出這個聲音,眼淚瞬間如洪水決堤。

可她不能在皇帝麵前哭,貼在那人懷裡,讓那繡著金線的布料吸乾自己的眼淚,慢慢站直了身體,像個受驚的鵪鶉一樣低下頭。

祁讓的手緩緩背到身後,清了清嗓子,又恢複了帝王的沉穩氣度。

“徐掌印這個時候過來所為何事?”

年輕的掌印大人徐清盞躬身給皇帝行了個禮:“東廠查到了大皇子餘黨的線索,臣特地來和皇上說一聲。”

言罷看了晚餘一眼:“臣好像來得不是時候,皇上在和晚餘姑娘玩老鷹捉小雞嗎?”

祁讓板起臉,不悅道:“少胡說,跟朕進來。”

“晚餘姑娘也進來嗎?”徐清盞問。

祁讓冷哼一聲:“讓她到殿外跪著去,朕不叫她起來,就一直跪著。”

晚餘立刻領命,走到外麵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徐清盞又看了她一眼,走進去,關上了殿門。

門外候著的幾個人都嚇傻了,直到殿門關上,才回了魂兒似的長出一口氣。

孫良言遲疑了一下,抱著拂塵走到晚餘麵前,小聲問:“你怎麼招惹皇上了?”

晚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也不抬。

孫良言歎口氣,搖著頭走開。

暮色四合,殿前的宮燈已經點亮,冷風呼嘯著從空曠殿前席卷而來,屋簷上的占風鐸叮鈴作響。

晚餘跪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膝蓋陣陣刺痛。

在宮裡,宮女太監的膝蓋沒幾個是好的,平時一站就是半天,見到主子就要跪,主子不高興也要跪,住的地方也不燒地龍,大冬天就生凍著。

她進宮算晚的,十五歲及笄的時候才進來,好多人都是十一二歲就進來了,宮女熬到二十歲出宮,膝蓋比四五十歲的人好不到哪去。

太監更慘,進了宮就是一輩子。

晚餘胡亂想著,又不知跪了多久,膝蓋漸漸麻木沒了知覺。

風一陣緊似一陣,從衣裳的每個縫隙裡鑽進來,刺骨的冷。

孫良言和幾個小太監時不時地看她,都有點於心不忍。

可皇帝罰跪,誰也沒辦法替她挨罰,隻能盼著掌印大人帶來的消息能讓龍顏大悅,皇上一高興,或許就免了她的罰。

又等了一陣子,天色完全黑下來,風小了些,天上細細碎碎地落起了雪粒子,打在殿頂的琉璃瓦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小福子悄悄問孫良言:“師父,下雪了,晚餘姑姑怎麼辦呀?”

“你問我,我問誰去?”孫良言說,“我除了事後送她兩貼膏藥,還能有什麼辦法?”

小福子縮縮脖子,閉了嘴。

這時,殿門吱呀一聲打開,徐清盞從裡麵走了出來。

孫良言一甩拂塵,笑著迎上去:“掌印和皇上說完話了?”

“嗯。”徐清盞從鼻子裡嗯了一聲,視線落在燈影下那直挺挺跪著的削瘦身影上。

雪粒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雪片,在宮燈的光亮裡打著旋飛舞,無聲無息地落了她滿身,仿佛殿前的一尊雪雕。

“下雪了?”徐清盞抬頭望天,白璧無瑕的麵容在昏黃的光暈裡顯出一種陰柔的美。

這位天子駕前第一紅人,美是真的美,狠也是真的狠,人們私下裡都稱他為蛇蠍美人兒。

彆說,這個用來形容女人的詞兒,用在他身上卻是再貼切不過。

“是啊,今年的第一場雪。”孫良言應和著他的話,招手叫小福子,“沒眼色的,還不快給掌印拿傘。”

小福子連忙應是,屁顛屁顛地拿來了傘,撐開舉到徐清盞頭上:“掌印大人,小的送您回去。”

“不必了,咱家自己來。”徐清盞從他手裡接過傘,邁步走進雪裡。

“掌印……”孫良言又叫了他一聲。

徐清盞回頭看:“孫總管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孫良言衝著晚餘揚了揚下巴,小聲道,“瞧這雪下的,掌印發發慈悲,去和皇上求個情唄?”

徐清盞沒說話,轉回頭,徑直往晚餘跟前走去。

“晚餘姑娘,起來吧,皇上恩準你回去歇著。”

“……”

孫良言和小福子對視一眼。

原來皇上已經開恩了,徐掌印為什麼不早說,非讓人多跪這半天。

晚餘手撐著地,艱難地站了起來。

僵硬的膝蓋處傳來一陣刺痛,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孫良言和小福子皆是一驚。

還好徐清盞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晚餘姑娘當心些,摔傷了可就沒法伺候皇上了。”

他高聲說了一句,又小聲道,“再堅持一下,他正日夜兼程往回趕呢,說要趕在你出宮時到宮門口去接你。”

晚餘猛地抬起頭,凍到僵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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