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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6 章 隻有禮義,沒有廉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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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這一枚沉甸甸的金牌代表著太子朱標對他陳忠的信任,那是一種天大的信任。

一想到這裡,陳忠感動的淚流滿麵,他膝蓋著地,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太子爺對奴婢大恩大德,奴婢這輩子都無以為報,隻願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太子爺的恩情。”

朱標拍著他的肩頭,說道:“好了,好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你就帶著東廠的人馬奔赴西安。至於父皇那裡,本宮會幫你們找一個由頭的。”

陳忠將金牌小心收入了懷中,鄭重其事朝著朱標行了一個三拜九叩的大禮。

行完了叩拜禮,陳忠才從地上起身。“太子爺,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您剛才交待的事兒,奴婢一定全力以赴,調查出真憑實據。太子爺放心好了,奴婢一定會讓秦王,呃……朱樉這個叛賊繩之以法。”

“你陳公公是一個忠肝義膽的好奴才。去吧,我相信你能辦到。”

朱標衝著陳忠揮了揮手道彆,陳忠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陳忠前腳剛邁出門,就轉過身給朱標磕了一個頭。

磕完頭,陳忠這才依依不舍的拉上了房門。

等到陳忠走了以後,朱標這才對著空氣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身穿儒士長衫的讀書人推開了暗室的門,朱標對他說道:“方先生這些日子被關在詔獄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方孝孺拱手道:“能為太子殿下辦事是方某的榮幸,區區詔獄,何足掛齒?”

“希直先生,你剛才在裡麵應該都聽到了。”

“啟稟殿下,在下在暗室當中聽的清清楚楚。”

朱標的身前放著一把凳子,他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某多謝殿下賜座。”

方孝孺走了過來,跟朱標相對而坐。

朱標問道:“方才的話,先生都聽見了。本宮心裡有些沒底,總覺得陳忠這個宦官辦事有些不太靠譜。這一次他真的能找到秦王的罪證嗎?”

朱標這一問算是問對人了,在幫倒忙這一方麵,沒有人比方孝孺更懂。

方孝孺笑道:“閹奴都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在下來看,這個陳公公十分陰損,秦王遇上他算是倒了大黴了。”

得到了方孝孺的肯定,朱標的心裡終於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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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陳忠那邊查出了結果,本宮就啟程前往西安,把這份罪證親自交到父皇的手上。到時候,大局已定。餘下的日子,還請先生儘心儘力教導允炆。”

“殿下有命,在下不敢不從。皇孫殿下天資聰穎又有仁愛之心,將來一定會是一位盛世明君。”

方孝孺起身一拜,朱標長歎一聲:“我這個當父親的,已經沒有多少時日能夠陪伴在允炆的身旁。隻希望他將來能做一位仁善的帝王,不讓我為他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我便能含笑九泉了。”

自家的兒子,自己知道。在朱標心裡,其實朱允炆不是一個好的人選。

但是在朱雄英夭折之後,朱允熥的年紀又實在太小。

朱允炆便成了繼承他的唯一人選,因此,他向父親朱元璋上書,扶正了呂舒的太子妃之位。

讓朱允炆成了東宮的嫡長子,這是朱標既無奈又唯一的選擇。

方孝孺笑嗬嗬的說:“太子殿下不必煩惱,陛下尚在,皇長孫將來一定能繼承您的賢德。”

朱標自嘲一笑:“但願他將來能如我所願,好好善待他的叔叔們,好好善待大明的百姓。”

……

貴州,征南軍的大營內。

朱樉好不容易哄好了劉莫邪,又原路返回了大帳。

李文忠一個人坐在大張內,等的百般無聊。

等著,等著,他就趴在一張案上睡著了。

朱樉推開門走了進去,直呼一聲“好家夥。”

整個大帳之內都在回蕩著李文忠的呼嚕聲,興許是年紀大了,鼾聲如雷的李文忠都沒有察覺到朱樉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

朱樉玩心大起,拿起筆架上一支毛筆。

他把毛筆的一頭塞到了李文忠的鼻孔裡,還在睡夢中的李文忠鼻子一癢。直接打了一聲響亮的噴嚏。

“阿……嚏……”

李文忠的眼睛紅腫,他揉了揉鼻子罵道:“哪個小毛賊活膩歪了?敢跑來捉弄本公。”

“保兒哥,是我。”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李文忠睜開了眼睛。一看始作俑者,他就更加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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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讓我這裡等你,結果讓我這個年近半百的糟老頭在這裡乾坐了一晚上。”

今年四十五歲的李文忠開始倚老賣老,朱樉厚著臉皮,笑道:“還請保兒哥息怒,小弟不是故意逗著你玩兒的。實在是你弟妹受傷了,我給她上完藥就第一時間跑回來找你了。”

“上藥?”李文忠滿臉狐疑盯著朱樉,發現朱樉嘴角上還沾著一根彎曲的毛發。

“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你是怎麼上藥的?”

朱樉啊了一聲,張大了嘴巴。

李文忠抬頭一看,隻見朱樉的舌頭上還殘留著白色的藥膏。

李文忠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李文忠氣的罵娘:“你他娘……”

他轉念一想朱樉的令堂,既是他的舅媽又是他的乾娘。

李文忠把那句臟話原封不動的咽了下去,咽回了肚子裡。

“用嘴上藥?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玩的還挺花的。”

被人當麵揭破奸情,換作是一般人早就害羞的說不話來,臉上臊得慌了。

可惜,李文忠碰上的是朱樉這種老油條。

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朱樉隻學會了前半句,後半句早就還給老師了。

朱樉眉毛一挑,跟李文忠擠眉弄眼:“前傳後教,小弟這不是跟你們二位兄長學的嗎?你跟驢兒哥可是我的老前輩啊。”

被揭了老底,李文忠老臉一紅。

他跟朱文正兩個人年輕的時候,白天勾欄聽曲,夜晚弄玉插花。朱文正和他都是風流成性,把秦淮河當成了自己家。

沒想到秦淮河上的傳說,朱李二人的衣缽又被他兒子和他表弟接了過來。

一想到家裡還有一個兒媳婦,李文忠虎著臉,說道:“你跟九江以後,最好還是彆去那種煙花柳巷了。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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