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看到年輕人過來,李彬抬起手向著他招了招手,“我們倆剛剛在這裡閒聊了幾句,噢對了,譚家小子,秦王爺有沒有在私下找過你?”
李彬果斷岔開了話題,跟年輕人打起了招呼。
被稱為“譚家小子”的青年摸著頭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他說道“李大哥說笑了,秦王爺是三軍主帥每天都要日理萬機,哪有閒工夫想起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
說完,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落寞,對於他的遭遇,李彬感到十分惋惜,他對著年輕人安慰道“譚淵,你在新兵營中的表現十分亮眼,秦王爺沒有注意到你這員猛將真是可惜了。”
說著,李彬上前了兩步,拍著譚淵的肩頭,說道“你自幼弓馬嫻熟,能開二石的硬弓是難得猛將。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的,譚淵你可千萬不能灰心喪氣啊。”
聽到李彬的鼓勵,譚淵的心中一暖,他的臉上又恢複了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譚淵笑著說道“多謝李大哥關心,我譚淵年幼時喪父,曾在父親的靈前發過誓,這輩子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譚淵的這一番豪言壯語,聽在李彬跟薛祿二人的耳中,頓時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薛祿咧著嘴笑道“譚家小子好樣的,你能有這樣的誌氣一定會讓你父親含笑九泉的。”
李彬、薛祿跟譚淵的父親早年都在北平從軍,論關係,三人之間稱得上是世交,譚淵一直將薛、李二人視為自己的兄長。
譚淵向著薛祿、李彬二人抱了抱拳,他說道“今日還得多謝兩位兄長鼓勵,小弟營中還有要事就不在這裡打擾兩位兄長敘舊了,咱們在此彆過。”
今天,譚淵雖然得了五百兩銀子,不過從他臉上凝重的表情看得出來,錢財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遠不如在沙場上建功立業來的重要。
向薛祿、李彬二人告辭之後,譚淵此時正要轉身離開。
李彬直接叫住了他,他對譚淵說道“譚家小子暫且留步。”
聽到李彬在叫自己,譚淵轉過頭不解的問“李大哥叫住小弟,可是還有其他事?”
李彬上前一步,親熱的摟住了譚淵的肩頭,他說道“譚淵老弟,老哥實不相瞞,我祖上與郢國公有舊,郢國公之子馮誠又與秦王爺交好,剛才我與老薛商議準備讓馮將軍為我二人引薦一下。”
“既然碰巧遇上了你,正好我們兄弟三人一路同行。”
郢國公馮國用宋國公馮勝的哥哥,也是馮誠的父親。這三人同李彬的父親都是安徽鳳陽府定遠的老鄉。
譚淵正苦於投效無門,聽到李彬的話,讓他大喜過望。
譚淵抱了下拳,對著李彬說道“承蒙二位兄長不棄,小弟願意與二位兄長結伴而行。”
站在一旁的薛祿咧著大嘴笑道“好你個老李藏的真他娘的深,既然有這麼好的門路,你居然不早點說。害的我老薛在這裡白擔心了大半天的時間。”
薛祿的話,讓李彬麵露無奈之色,他說道“如果不是恰好碰到了譚老弟,我才不會浪費這個天大的人情去舉薦你,你薛六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老兵油子。”
聽了李彬的話,薛祿臉上沒有半點氣餒之色,他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們打從娘胎裡就有官職,咱老薛跟你們這些個衙內沒得比,隻能靠自己的本事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
聽到好友這樣揶揄自己,李彬垮著臉,說道“你薛六真是狗嘴裡麵吐不出象牙,你要是不願意同去,譚老弟咱們兩人就先走一步了。”
見李彬想要丟下自己一個人,薛祿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他上前賠笑道“都是我這張臭嘴裡麵吐不出來象牙,老李你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這種小人計較了。”
看到薛祿嬉皮笑臉的模樣,李彬連連擺手,他說道“你薛六不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嗎?譚老弟和我是去走門路,你薛六就彆跟著我們一路了。”
薛祿厚著臉皮湊上來,笑道“眼前有這麼好的一條門路不走,我薛六又不是傻子。老李等等我,咱們兄弟三人一路同去。”
說完,李彬、薛祿、譚淵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朝著馮誠的居所結伴而行。
……
剛發了六十萬兩白銀,朱樉坐在大帳之中,對著賽哈智吩咐道“老賽,麻煩你跑一趟,去把申國公和廖將軍請到這裡來,還有鄭和、王景弘兩人也給我一道叫過來。”
“小人這就去辦。”賽哈智抱了下拳,然後領命而去。
朱樉在帳中等了片刻之後,廖永忠和鄧鎮、鄭和、王景弘幾人就結伴而來了。
剛一進門,鄧鎮跟廖永忠就拜倒在地,對著朱樉行了一禮。
鄧鎮大聲說道“小弟拜見姐夫。”
朱樉伸手虛扶了一下,對著廖永忠、鄧鎮二人說道“大家都是熟人,以後在我麵前就不必多禮了。”
廖永忠被割了舌頭,說不了話,他伸著手比劃了半天,朱樉看不懂手語,轉過頭向一旁的王景弘問道“廖將軍剛才在說什麼?”
王景弘瞥了幾眼,翻譯道“師傅剛才說的是多謝秦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鄭和跟王景弘二人拜在廖永忠的門下已經有小一年的時間了,王景弘自然對廖永忠十分的熟悉。
朱樉連連擺手,對著廖永忠說道“德慶侯與鄖國公在我父皇最艱難的時刻,率部投誠我大明於國有大功。本王施以援手是應有之義,德慶侯不必言謝。”
鄖國公就是廖永忠的哥哥廖永安,廖氏兄弟當年率領著巢湖水師在關鍵時候,投誠到了朱元璋的門下,讓朱元璋有了進攻集慶還有定都南京的資本。
廖永忠還奉命在瓜步長江中溺死了小明王,讓老朱名正言順的接管了各路義軍。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