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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童大口大口將羊肉往嘴裡塞時,朱能帶著三十名圍了上來悶聲道“我朱某人一向敬重天下英豪,今兒帶兄弟們上來就是跟觀兄弟見個禮,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朱某人。”
見酒碗都快杵到自己臉上,觀童嘴角苦澀,端起碗一飲而儘,第二人端酒上來不等他說話就抓住他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周而複始接連十多人上陣,觀童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神誌不清。
朱能回報朱樉,見對方搖搖晃晃站不穩,朱樉知道差不多了。
摟著觀童的肩膀一臉親熱道“興國公咱們大營現在是啥情況?”
觀童醉眼朦朧吐了口唾沫罵道“還能有啥情況?那朱小賊就六萬多人我們有二十萬大軍,一群酒囊飯袋的王公貴胄們為了爭功奪利使勁往裡麵塞人。”
“六十萬多萬人從大都走到保定府,兩百裡的路走了一個月都沒找到。這他娘的是打仗還是踏青來了?”
朱樉不懷好意道“從龍護駕天大的功勞,觀大人要是活捉那朱小賊賞賜封王都不為過,他納哈出肯定是眼紅大人您啊。”
“納哈出那狗日的就是眼紅咱們台吉,咱們台吉簡在帝心,一門出了三個王爺,他納哈出能不眼紅嗎?”
“把我們的騎軍的馬都給收繳了,還派他侄子莫那來監視我,這大元朝遲早完蛋在納哈出手上。”
聞言朱樉眼珠一轉壞水直冒道“要不我們把他侄子綁在馬背上,讓他去攻打宣府,俺們不是又多塊地盤了?”
“對對,我瞅著你小子怎麼這麼順眼了?”
於是醉的迷迷糊糊的觀童被朱樉扔在馬背上用麻繩綁住手腳,轉頭對朱文正說道“去把納哈出的侄子莫那找出來綁在馬背,咱們用觀童去敲太原門,用納哈出侄子去敲宣府門。”
“等著他們老窩一丟必定都以為是對方乾的,一旦兩人狗咬狗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朱文正第一次見到仗還可以這樣打的,自己這個小弟禍害大元的能力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朱樉拔出腰間馬刀指天大吼道“全軍換上元軍服飾,咱們去拿下太原和宣府。”
…………
太原府達魯花赤脫因帖木兒是王保保的弟弟,此時正在城牆上百無聊賴喝著悶酒。
心裡懷念著要是能和他的好安答巴勒猛幹再喝一頓酒好了。
傳令兵突然來報:“脫因那顏城下來了一支友軍說是擴廓台吉派來的。”
脫因帖木兒站在城頭一望下麵領頭的觀童臉色慘白胸口插著一支箭,裹著紗布還在滲血,昏迷不醒被幾個小兵抬著。
他連忙大喊“快快快開門,是我哥的手下觀童。”
太原知府劉明卻阻攔道“興國公生死不知,這隻人馬身份不明,那顏不妨放下吊籃送一人上來問清原由再做決定。”
城頭吊籃放下,一帶著鐵麵罩的怯薛坐了上來,那人一見麵就掏出觀童的印信遞給脫因帖木兒親兵。
雙手抱拳用蒙語道“脫因那顏,小人們和國公爺在路上遇到了明軍埋伏,國公爺受傷不省人事,小的們走投無路隻得退回太原。”
這聲音有點耳熟,脫因帖木兒左思右想想不起來,旁邊的知府劉明突然大聲道“本官命你拿下麵罩。”
朱樉嘿嘿一笑,右手下垂拔出腰間馬刀,快如閃電一下就讓劉明屍首分離。
劉明腦袋咕咚一聲像個皮球滾落在地,旁邊親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朱樉通通抹了脖子。
他手中馬刀紅色刀刃還在滴血,將刀架在脫因帖木兒脖子上,脫下麵罩麵露猙獰笑道
“脫因安答好久不見,你是要城還是要頭呢?”
被好妹夫架著刀,脫因帖木兒感到脖子上涼颼颼的。
他向前兩步,麵露決絕之色,對著城門洞大喊“開門,是咱們的人。”
至此固若金湯的太原城被不費一兵一卒的朱樉拿下了。
進城的朱樉摟著悶悶不樂的脫因帖木兒肩膀,親熱道“脫因安答想開點,這城不就從你哥到你未出世的外甥手上,不還在帖木兒家手裡嗎?”
滿臉絡腮胡的脫因帖木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朱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吩咐手下把城內府庫的庫銀和糧倉裡的糧食搬空,順便幫那些支持蒙元統治的大戶人家來了個家產轉移。
看到城內搜刮一空的安民軍,每個士兵腰間都鼓鼓的,朱樉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像地裡的農民收割莊稼時透露著滿足。
他們把搬不走的糧食和財物都分給了平民百姓,就像俠盜羅賓漢行俠仗義一般抽身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將脫因帖木兒綁在馬上,一幫人開始向下一個目標宣府行進。
朱文正騎在馬上大笑道“為兄我征戰沙場十餘年還不知道攻城略地竟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
朱樉馬鞭一揮指了指被手下人驅趕的八千多太原守軍元兵笑道“等到了宣府,哥們給表演個絕活。”
朱文正忍不住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要驅趕這些降兵去攻城?”
“當初他元人攻宋驅趕漢人百姓當炮灰,今兒爺們也讓這些人嘗嘗當炮灰的滋味。”
對於元兵裡的漢人,朱樉一點都不同情,這些人都是保衛大元朝的地主武裝。
既然他們有當漢奸的覺悟,那隻能配得上當漢奸的下場。
……
宣府位於長城關口是曆來兵家必爭之地,元朝來自草原政權,自從忽必烈領著漢人世侯的大軍從這裡出發去征討哈拉和林地區,同自己爭奪汗位的阿裡不哥,那一戰殺的草原血流成河,沒了競爭對手和來自草原威脅以後。
宣府在元朝的地位直線下降,變成背靠長城的一處普通關隘,宣府位置特殊位於大同和薊鎮兩個邊境重鎮兩翼中央,可以說宣府一失,餘下兩鎮就是案板上的魚肉,納哈出為了守住元帝退往草原的退路,把這裡經營的像鐵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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