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團子豈會輕易低頭。
他強忍著那如萬蟻噬心般的劇痛,顫顫巍巍卻又堅定不移地重新站起。
那目光仿若燃燒的烈焰,決絕且無畏,直直地迎向依舊狂暴肆虐的天劫。
此刻,天空中的雷電詭譎地彙聚,幻化成一隻猙獰可怖、麵目扭曲的雷獸。
它張開那猶如無儘深淵的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如森冷的寒刃,眼中雷光灼灼,攜著摧枯拉朽的毀滅之勢朝著團子猛撲而來。
團子冷哼一聲,雙手迅速合十,口中念念有辭,周身的混沌之氣再度洶湧澎湃而起,瞬間凝聚成一把碩大無朋、光芒閃耀的混沌之劍。
他緊握著長劍,步伐踉蹌卻又剛猛有力地向著雷獸衝去。
劍與雷獸相觸的刹那,光芒璀璨奪目,周遭的一切瞬間被這刺目的強光所吞噬。
團子緊咬牙關,拚儘全身力氣將劍狠狠刺入雷獸的身軀。
“嗷!”雷獸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咆哮,身軀瘋狂扭動,雷電如狂蛇亂舞般肆意迸射。
團子被這股狂暴無比的反震之力擊飛,如同隕石墜落般重重地砸落在地,口中鮮血如泉湧般汩汩噴出。
但天劫豈會就此善罷甘休,反而愈發癲狂失控。
緊接著,雷電再次凝聚,化作一件神秘莫測、散發著無儘威壓的靈寶。
那靈寶形似寶塔,每一層都閃耀著令人膽寒的雷電光芒,向團子狠狠鎮壓而來。
團子艱難地從地上掙紮起身,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再次竭力調動體內所剩無幾的力量,與這神秘靈寶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殺。
周圍的空間在這洶湧澎湃的力量衝擊下支離破碎,仿佛脆弱的琉璃。
團子的身上傷痕縱橫交錯,深可見骨,鮮血將他的衣衫浸染得殷紅一片,宛如一幅慘烈的畫卷。
混沌鐘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譏諷:“哼,這小子怕是渡不過此劫,今日恐難逃身死道消的下場!”
太極圖卻神色凝重地反駁道:“休要胡言亂語,團子定能成功扛過此劫。”
然而,局勢愈發危急險峻。最後一道雷劫轟然降臨,那竟是手持開天神斧、身姿偉岸的盤古大神的虛影。
其威勢驚天動地,仿佛能將整個世界一劈兩半,讓天地重歸混沌。
團子此時已精疲力竭,幾近虛脫,但他仍舊拚儘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施展出日月同輝的奇異景象。
一時間,日輪高懸,月華璀璨,時間之力如潺潺流水般流轉不息。
在這股磅礴浩瀚的力量對抗之下,天地都為之變色,風雲激蕩,山河顫抖。
“轟!”
巨大的能量衝擊使團子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他全身骨骼儘碎,意識模糊不清,已然重傷瀕死,隻剩一絲微弱的氣息尚存。
好在最終天劫消散無蹤。
太極圖趕忙化作一道金橋,將團子帶回了太陽星深處。
這場渡劫之戰,團子雖慘勝,卻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而團子渡劫時那驚天動地的浩大聲勢,早已引得附近星辰上的修士們驚詫不已。
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目光中滿是震撼,顫抖著雙手撫著胡須,喃喃自語:“此等天劫,聞所未聞,這渡劫之氣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個年輕的修士,瞪大了雙眼,手中的法寶都差點掉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此生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場景,這……這是要逆天啊!”
還有一位女修士,美眸中淚光閃爍,捂著胸口,聲音帶著顫抖:“如此堅毅之人,若能渡過此劫,必成大器,我願為其祈福。”
那些修士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何等可怕的天劫,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
“那是誰在渡劫?竟有如此勇氣和實力麵對這般天威!”
“若他能成功渡過此劫,必是一代絕世強者的崛起!”
一時間,各種驚歎和猜測在星辰之間流傳,團子的名字也開始在這片星空下悄然傳開。
在太陽星深處,團子的身軀靜靜地躺著,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太極圖懸於上方,灑下柔和的光芒,試圖滋養他破碎的身軀。
而混沌鐘則在一旁,雖不再冷嘲熱諷,但依舊顯得憂心忡忡。
此時的團子,意識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的靈魂仿佛在黑暗的深淵裡徘徊,周圍是無儘的痛苦和迷茫。
但在那最深處,一股不屈的意誌悄然燃起。團子想起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想起了曾經的誓言和追求。
“我不能就這樣倒下!”團子的靈魂發出了無聲的呐喊。
這股意誌如同星星之火,開始在他的體內蔓延。
微弱的生命氣息逐漸變得穩定,傷口也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愈合。
不知過了多久,團子終於有了一絲蘇醒的跡象。他的眼皮微微顫動,手指也輕輕動了一下。
太極圖和混沌鐘立刻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它們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和溫暖。
當團子緩緩睜開雙眼時,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和從容。
“我還活著……”團子虛弱地說道。
“哼,算你小子命大。”混沌鐘悶聲說道。
團子勉強笑了笑,“但這隻是開始,我會變得更強。”
“對了辟邪呢?你現在傷的太嚴重了,它的劫丹能夠幫助你快速恢複!”太極圖問道。
說起辟邪,它似乎離開已經十多年了。
“它呀!現在玩的正開心吧!”團子想了一下說道。
“俺的傷不著急,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觀看一下這扶桑樹!”
“說來來這裡這麼久,俺居然沒有好好看過它,真是入寶山卻空手回啊!”
“可你現在的狀態行嗎?”太極圖擔心道。
“嘿嘿~這個簡單!”隻見團子一哆嗦,身上一道白光亮起,白純良再次出現。
“這事正好適合你來!你也算輕車熟路了”團子艱難的說道。
白純良拍著自己胸口道“放心,這事俺熟,你安心養傷吧,這事交給俺來!”
白純良說罷,便開始仔細打量起這扶桑樹。隻見扶桑樹高聳入雲,枝乾粗壯,葉片如火焰燃燒一般,閃爍著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