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六人,白起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手心開始出汗,心臟開始顫抖。
尤其是那聲音嘶啞的領頭之人,讓人心中生出恐懼。
即便如此,白起靈也不打算交出圖鑒。
一來是與自己休戚相關,二來是這東西落入修仙界,必帶來腥風血雨。
想明白之後,堅定眼神,雙手握拳,警惕的看著眾人:“圖鑒在血色宗,沒在我身上。”
那領頭之人,從長袍中伸出手,捂著自己額前,無奈的搖搖頭:“嗬嗬嗬,你這種小伎倆騙得過無極宗,卻騙不過我們,給我交出來,或可饒你一命。”
白起靈心中一緊,不由得生出恐懼,讓他想要逃走。
“信不信由你們。”白起靈繼續狡辯著,腳下同時做出跑路的準備,用手拍著蘇彤,暗示她隨時逃。
“小弟弟,你恐怕還不知道丹青宗的手段吧,這由不得你。”話音剛落,六人同時發起攻擊。
看著躍起的眾人蘇彤迅速施展出防禦法術,撐起透明的靈力護盾,打算抵擋六人的圍攻。
可六人實在是過於強大,靈力護盾連一秒鐘都撐不住。
白起靈看著六人打破護盾,立馬拉著蘇彤迅速後退,轉過身擋在她身前。
他直接承受眾人的攻擊,狠狠砸在蘇彤身上,蘇彤抱著白起靈,被擊退數十米。
白起靈撐起最後一絲氣息說道:“快逃……”
說完便暈了過去。
蘇彤抬起頭看著眼前六人朝著自己快速奔來。
她眼睛一橫,立馬轉身,抱著白起靈就在城市中穿梭。
身後六人窮追不舍,勢必今日要奪得圖鑒。
蘇彤跑出城市後,因為極度的悲傷和憤怒,讓她再一次妖化。
刹那間一隻巨大無比的白狼出現在六人麵前,她將白起靈叼在嘴裡,快速奔跑。
“原來是狼族餘孽,放你不得,給我站住。”丹青宗的人在蘇彤身後大喊道。
蘇彤此時雙眼血紅,那流出的淚水從眼角中滲出,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口中叼著的白起靈,他的鮮血順著手指快速滴落,一股股血腥味,不斷衝擊著蘇彤。
她十分難過,發出聲聲低吼,漫無目的的在森林中穿梭,速度比之前快上三倍。
可即便如此,那丹青宗的人依然窮追不舍。
“妖孽,給我站住,你今日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等也能將你擒住。”
此時蘇彤的雙眼快速掃視著周邊環境,她隻想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白起靈的傷勢。
可這裡除了大山還是大山,根本沒有藏身之處,不由得萬念俱灰。
在森林中狂奔,被各種樹枝劃傷,潔白無瑕的毛發,刹那間開出紅色的花朵。
她此刻感受到白起靈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微弱,心中在祈禱圖鑒能夠出現幫幫他們。
可始終不見圖鑒像上次那樣,帶著他們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她四肢用力的抓在地上,讓自己停下來。
如果再不停下,他們將掉入那萬丈懸崖。
丹青宗六人看到蘇彤停在懸崖邊上,便向她圍了過去。
蘇彤警惕的看著他們,緩緩後退,看是否有好的時機帶著白起靈逃出生天。
懸崖上的風呼嘯而過,一股血腥味,讓蘇彤無比心痛,她那開出無數花朵的毛發在風中飄蕩。
這時一陣嘶啞的聲音響起:“妖孽,交出圖鑒,我保白起靈不死。”
但蘇彤怎麼可能相信這些人類,一直以來,他們都陰險狡詐,內心邪惡,這個世間,最壞的,恐怕就是人心。
她叼著白起靈一躍而起,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無比決絕和淒涼。
丹青宗眾人看著她打算逃跑,便淩空而起,攻向蘇彤。
刹那間,蘇彤身受六人攻擊,白起靈同她一起掉入萬丈懸崖。
丹青宗眾人立馬跑到懸崖邊上,看到他們早已不見蹤影,懸崖下方雲層深厚。
“大師兄,我們還追嗎?”一女子發出邪惡且讓人戰栗的娃娃音問道。
“不了,下麵過於危險,我們回去吧,就說白起靈已死,圖鑒不知去向。”一道嘶啞的聲音,帶著微風,消失在懸崖上。
蘇彤同白起靈雙雙身受重傷,如今跌落懸崖,若是沒有外力幫助,必定粉身碎骨。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白起靈體內亮起,包裹住蘇彤,帶著他們緩緩落入崖底。
“還是太勉強了嗎?”一道蒼茫而古老的聲音響起。
“可這修仙之路本就如此,這世間飛升者,有幾人不是如此。”
“罷了,且幫他一幫。”
太陽自東方而起,將光芒傾瀉到蘇彤身上,蘇彤瞬間化為人形,全身酸痛的醒了過來。
她立馬跑到白起靈身邊,查看他的傷勢,發現他還有氣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抱著白起靈,抬頭望著天空,發現這懸崖幾乎一眼不到頭,好奇自己是如何活下來的。
她心中有所猜想,定是那圖鑒又發揮作用,救了一命吧。
看來這小靈兒定是有所使命在身。
可這也太殘忍了吧,修煉雖然是有坎坷,可是他這坎坷,次次要命。
蘇彤抱著白起靈在崖底漫無目的走著,想要找到出路。
可是四周霧氣茫茫,發現自己老是迷路,鼻子在這崖底也起不上什麼作用,四周都是瘴氣以及屍體腐爛味道,已經失靈。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在前方閃爍,她由不得那麼多,直接追了上去。
可那個金光也在往前跑著,像是給蘇彤帶著路一般。
大概過了半小時,蘇彤便來到外麵,發現層層山巒,綠蔭遍地,前麵有一條筆直的河流,河水十分清澈乾淨,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讓她十分舒服。
不由得多吸了幾口:“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她立馬將白起靈抱到河邊,將他身上的血跡洗淨。
在洗的時候,就在想,那道金光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幫助他們?
洗完以後,將白起靈放到旁邊,自己也跳進河中。
太陽慢慢地由東方傾瀉,轉為到頭頂直下。
“真是舒服。”蘇彤不由得伸上一個懶腰,一不小心就將傷口撕扯,疼得她齜牙咧嘴。
就在這個時候,一背著豬草的婦人走向前來:“小姑娘,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