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心想,她這其實是在為兒子鋪路,自然不能讓彆人占了功德。
“哎呀,老爺你不必擔心,我自是有這個能力,才會出手的。再說,我賺銀子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兒女們能夠一切順利。沒關係,我可以的。其實,有件事情,還沒有到公開的時間,待一切都敲定了,你們便會知道,以後像這種事,我更可以憑一己之力,幫助緯兒。為緯兒做好堅實的後盾。”
夏老夫人和夏光淳麵麵相覷。
對於自己這個商賈夫人,夏光淳時常覺得不知道如何溝通。左右銀子都是她的,他也無法強加乾涉。
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總之,再遇到這種事,你們還是要多思量。”
這時,一個端著湯盅的丫鬟走了進來,要為各位主子添湯。
這丫鬟長得高高壯壯,塊頭極大。
剛走到餐桌旁,許是腳底沾了雪水,突然一打滑,整個人擎著湯盅,便要朝後仰去。
夏舒緯就在她身側,連忙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扶住她,可那丫鬟身子太重,他的手臂沒能承受住丫鬟身體的重量。他被壓脫了手,那丫鬟還是繼續朝後倒,
所有人覺得即將發成慘烈的一幕,不禁驚得都閉了下眼睛。
結果,那丫鬟突然身子停在了半空,手裡的湯,堪堪舉在頭頂。
這時眾人才發現,竟是夏舒寒伸出一條腿,將那丫鬟架在了半空。
眾人大吃一驚。
夏老夫人咽了下喉嚨,樂了:“哎呦,誰說這柴火是白劈的,舒寒這力氣這麼大了?”
夏舒寒伸出手臂,看似毫不費力將那丫鬟的身子輕輕向前一推。
動作瀟灑自如,帶著股傲嬌的帥氣。
那丫鬟隨即端著湯盅站穩了。
夏光淳也笑了笑:“總歸是沒有白練的力氣。如今你們哥倆兒掰手腕,恐怕緯哥兒也要輸給寒哥兒。”
夏舒緯唇角不自然地勾了勾腳:“父親這麼說,我還真的沒有把握了。”
夏舒寒嘿嘿一樂:“我如何能跟兄長比,兄長可是個學士。”
蘇氏倒是沒有表現出多驚訝。
夏舒寒早就跟他顯擺過自己的力氣了。
沒事就在她院裡練習搬石凳。
那石凳恐怕與這胖丫鬟體重相差無幾。
盛枷表麵隻教他劈柴,其實是在為他打根基。隻要他練好了力量,後麵學習招式將會事半功倍。
魏氏驚詫之餘,心裡越發覺得堵。
竟還真的讓他練出了些名堂來,真是該死。
夏桉知道,盛枷給夏舒寒下了命令,何時將正廳門口的那隻石虎挪到門另一邊,才會正式教他武功。
如今看來,應該也快了吧?
就光是現在來看,夏舒寒若是使出全身的力氣,給他身邊的魏氏來一拳,定能將她一拳錘到身後的牆壁上。
真正與誰動起手來,他已經是能自保一二的。
這就很好。
飯後,夏舒緯陪著魏氏回瓊棲院。
“母親,怎麼感覺你這兩日十分高興,像是有什麼喜事一樣。”
魏氏有些甜滋滋笑笑:“的確是有一樁好事,再等兩天吧,再等兩天你就知道了。”
夏舒緯其實對魏氏為何高興並不十分感興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上一次賑災糧的事情,多虧了母親。兒子還沒有好好謝過母親。”
魏氏嗔怨道:“有何好謝的,跟母親有何可見外。為了我的兒子,母親可是什麼都願意豁出去。隻要你能步步高升,母親就知足了。母親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生了你這個有出息的好兒子。”
夏舒緯恭敬道:“兒子定不辜負母親的期望,一定會努力在朝中爭得一席之地。”
魏氏問道:“對了,上次賑災糧的事,三殿下是否已經將你當做自己人了?”
“差不多了,如今他們的聚會,都會叫上我。三殿下遇到事情,也願意與我商量。”
“那太好了。要我說,那蕭易燃他根基太薄,在太子的位置上站不穩的,你一定要好好幫助三皇子。將來也好跟著一起起勢。”
夏舒緯道:“這個兒子明白,兒子還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為母親爭得一個誥命,兒子知道,這一直是母親的心願。”
魏氏心裡一暖,目光閃爍著看夏舒緯:“我兒真的長大了啊。母親做夢都等著這一天。”
“對了母親,其實兒子今日還有一事,恐還得母親幫忙。”
“我兒但說無妨。”
“那蕭易燃雖然根基薄,但他入主東宮後,還是受到了一批人的維護,其中有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對他極為擁護。他對蕭易燃的肯定已經開始威脅到三皇子的在朝中的地位。所以,我想用些策略,搞定他。 ”
魏氏道:“竟有這種事?那你可能維護好三皇子。”
“隻是這一次,可能還是需要一筆銀兩。”夏舒緯道。
魏氏心裡隱隱顫了顫。
上一次幫助弄賑災糧耗費頗多,魏氏現在都心有餘悸。
這會兒夏舒緯又提出要用銀子,她不禁有些發怵。
可這畢竟是支持兒子在朝中做事,她明白,即便肉疼,該花費還是得花費。
魏氏默了一會兒,輕鬆笑笑:“嗨,不就是銀子嗎?母親這段時間正在做調整,你再等個幾日。幾日之後,想用多少銀子,母親都會給你。”
到那時,康順錢莊已經到了她的手裡。
那銀子還不是任她花費。
夏舒緯平聲道:“那兒子就先謝過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