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搖搖欲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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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魏氏擰眉:“在桉姐兒手裡?”

劉管事道:“是的,夫人,三姑娘此前是不是去過朱邑縣?”

魏氏看了看夏桉給她做的養顏膏。

“對啊,說是去采一種藥材。朱邑縣?莫非?”

劉管事肯定地道:“那就對了,外麵都已經傳開了,三姑娘去朱邑縣采藥時,在山上與那酒方的主人相識。那酒方的主人不知為什麼,就同意將酒方贈與了她。姑娘就用這個酒,在泗水街開了間酒館,叫清風醉。”

終於將事情說全了,劉管事抬手抹了把額上急出來的汗珠。

得酒方之人是府上的三姑娘。

夫人可是三姑娘的主母,她的東西,又怎麼能說不是夫人的呢?

魏氏:……

“你說,清風醉?!”

“對,清風醉啊!也是那酒的名字。”

魏氏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憤然站了起來:“清-風-醉!”

劉管事見狀,聲音輕了些許:“夫人,你聽說過這名字?”

魏氏眸光深深,焦灼地地來回走了幾步:“清風醉,就是那個百年酒方?”

劉管事肯定點點頭。

“如今,京中酒客都已經知道這酒的淵源,一些愛酒之人先後都去品嘗過了。聽說,那酒方的主人是一個八十多人的老翁,開業那天,他還當眾講述了這個酒方的家傳曆史,打動了不少的酒客。”

魏氏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真是該死!酒方竟是這個小賤種得了。這小賤種是一個月前去的朱邑縣,也就是說,她一個月前就拿到了這個方子,還偷偷將酒都釀好了。”

劉管事想想,可不是嘛,這酒都上市了,這種清酒釀酒期起碼要一個月左右,三姑娘最晚一個月前,就已經取得這個酒方了。

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流露出來。

市麵上,現在還有人朱邑縣尋那酒,也包括他們自己。

也就是說,他派出人去朱邑縣之前,這酒八成都已經在京中釀好了。

劉管事眸沉了沉,複而換了副口氣,低聲勸道:“夫人,這三姑娘,畢竟就是府裡的一個小庶女,您可是她的主母,隻要您發話,她的東西,還不就是您的嗎?這也就是我剛剛所說的意思。”

一府的主母,想拿捏一個庶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魏氏怒目瞪向劉管事。

要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就好了。

若是從前,以夏桉恭順老實的性子,她的東西,她的確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要出來。

可如今的夏桉,早就變了。

變得像一塊臭石頭。

想要從她手裡摳出酒方,絕非易事。

劉管事又小聲道:“夫人,那這件事?”

魏氏口氣生硬道:“落到她手裡的東西,你以為那麼好要?”

夏桉開鋪子的事,是得到了老夫人和老爺認可的。

且她們本來就對她鋪子的位置有些同情。

她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將夏桉的酒方要走?

就算她能用祖母的威嚴硬要,老夫人和老爺麵前要怎麼交代?

“夫人,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說。

“三姑娘現在找來的這個替她經營酒館的掌櫃,曾是京中一知名酒樓的掌櫃,當時因為幫著主家賺了些銀子,在京中商圈享譽盛名。

不過,年前他竟做假賬目,貪沒了主家巨額的銀兩,當時都已經進了刑部大獄了。聽說他在獄中受了很多酷刑,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死在了大獄。”

魏氏沉沉道:“死了?怎麼會在桉姐兒的鋪子?”

“具體情況,現下還無人知曉。不過,此人行跡惡劣,名聲極差,三姑娘用這樣的人,可謂是引火上身。”

魏氏冷哼一聲:“她初初出門做生意,自然是沒有識人的本領,被人蒙混也正常。在她心裡,以為賺銀子是多簡單的事。就算是我,若沒有你們這些魏府的老人幫襯,又哪能撐得起這麼多的鋪子。”

“夫人謙虛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酒方的事,我得慢慢想想,趕緊將朱邑縣的人給我都喊回來,還有車腳費,全部從你的工錢裡扣。”

劉管事默然點頭:“是。下人明白。”

-

永定侯府大門口,趙幽陰沉著臉下了馬車。

抬步朝府內走去。

頭幾日在四方賭場輸了一千兩,丟了很大的臉麵。

今日他心情不錯,恰巧今日又有大場子,他便想著,今日去將那日丟掉的麵子找回來。

結果,又輸了,且輸得比上次還要多。

不知不覺進了絳華院,看了看緊閉的正屋。

賤貨,陽春時節,大白天的,她日日屋門緊閉。

整日裡悶在屋裡頭,也不知道在瞞著他,暗暗盤算什麼。

趙幽本來要去他自己的兵器室,越看緊閉的主屋門,心氣越是不順。

直接大步走了過去,“嘭”地一下,將屋門猛地踢開。

因用力過猛,原本被踢來踢去的屋門就不牢靠,經他這一腳,屋門與門框連接處看上去搖搖欲墜。

屋內,夏媛和紅玉驚得臉色一僵。

趙幽進了屋,臉色陰沉地看著軟塌邊正交頭接耳的兩個人。

果然,夏媛和紅玉主仆二人,又貼在一起說著什麼悄悄話。

他幽冷地勾勾唇,大咧咧進了屋,在夏媛的身邊坐下。

“夫人,聊什麼呢?”

夏媛其實是嫁進侯府這段時日,越發覺得那個齊歡很不對勁。

好像總是對著她陰陽怪氣。

打聽之下才知道,她和趙幽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趙幽的青梅。

且還打聽到,這後院十幾個女人,有名分的,沒名分的,隻有她沒有挨過趙幽的打。

不僅如此,她還時常像個攪屎棍一樣,跑到趙幽麵前各種告狀。

她新婚之夜打碎合衾酒的事,很難說不是齊歡捅給趙幽的。

她如今才是這後院的主人,豈容這樣的人在後院興風作浪?

她今日直接派人喊她過來,伺候自己用膳,想給她個下馬威。

妾伺候夫人,天經地義。

她倒是來了,卻是扮成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剛為她布了一口菜,直接在她麵前演暈倒。

有這種人在,她還好過得了?

她正和紅玉籌謀著,怎麼能想辦法治住這個齊歡。

見趙幽進來,紅玉趕忙離開夏媛身旁,朝旁邊挪了兩步。

趙幽看著她們二人臉上心虛的模樣。

“說啊,你們在談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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