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夏媛的三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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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下一半時,夏桉一行人剛好回到了夏府。

進府後,夏桉第一件事,是去到了禧壽堂,跟祖母報了平安。

魏氏恰好也在老夫人的房中。

夏老夫人見夏桉平安歸來,終於放心下來。

“你們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夏桉越過那些驚險時刻,對夏老夫人道:“回祖母,挺順利的,想找的東西也找到了。”

“那就好。這一路上奔波,累壞了吧?”

“也還好,有喜鵲和琥珀照應著,倒也沒怎麼太辛苦。”

“嗯,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調養調養。”

夏桉回道:“謝祖母關心。”

夏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此前送你的那間鋪子,你可是想好做什麼了?若是沒什麼主意,可以問問溫嬤嬤,她有些經驗。”

夏桉道:“我正要與祖母說這件事,我弄到了一種酒方,準備還是在那裡開酒館。”

“哦?”皺了皺眉,“酒館可不太好開,你可要想清楚。之前這間鋪子,可是連年虧損。”

夏桉道:“祖母,我知道這其中的風險,不過我已經決定了。”

魏氏聽著,沒有說話。

心裡卻鄙夷得想笑。

她可太知道如今京城裡的酒館有多難做了。

連泰昌街這種旺鋪也就僅能保本經營,更何況是她的那條蕭條的泗水街?

這丫頭可真是有意思,處處都往鐵板上撞。

夏老夫人沉沉道:“你既然已經想清楚了,祖母也就不再過問了,左右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祖母相信,你自己一定也都想好了後果。”

魏氏跟著假模假式地勸了一句:“桉兒,你祖母可都是為了你好,做生意不比其他,弄不好,是要血本無歸的。”

夏桉頷首:“請祖母、母親放心,我會做好的。”

魏氏狀似寬慰地笑笑:“那你加油,母親支持你!”

-

跟祖母報了平安,夏桉先是回了雲芷閣,換了身衣裳,去蘭林閣和小娘一起用晚膳。

進了蘭林閣,跟蘇氏報了平安。

夏桉發現,夏舒寒居然也在。

見出門幾天的夏桉回來了,夏舒寒好奇地打量著她:“三姐姐,怎麼樣,外出采藥好玩嗎?”

夏桉笑笑:“挺好玩,你今日怎麼來這裡用膳了?”

夏舒寒自從住進主院之後,很少來蘭林閣用膳。

夏舒寒詭異地扯扯唇角:“我這幾日,總是想偷笑,在瓊棲院待著極為不自在,所以就來小娘這裡待著。”

夏桉坐了下來:“我猜一下,你偷笑,她?”

夏舒寒朝她默契地點點頭。

果然是夏媛。

夏舒寒神秘兮兮對她道:“您走的當天,她命令灩芳閣門口守著的護衛給她開門,那兩個護衛不聽她的。她就隔著門縫,不停對著她們嘶吼,罵得甭提有多難聽。”

“第二天,她又裝病,求母親過去看她一眼。你猜怎麼著,母親壓根就沒有理她,說她病一病,能長點教訓也好。她氣得直接拿著斧頭砸院子、砍樹。聽說灩芳閣如今被她弄得像個鬼宅。”

“傍晚的時候,我故意從她那裡路過,你猜她在乾什麼?她在唱曲兒。守衛的說,她在簷下唱了半天的曲了,唱得他們不得不將耳朵用棉團塞了起來。嘖嘖,守門也是個苦差事。”

夏桉想到了,就夏媛那個性子,怎麼可能容忍被關起來。

她必是要折騰地。

她現在的心裡,一定對魏氏充滿了怨恨。

她折騰,她鬨,無非是想魏氏重視她,將她這個女兒放在眼裡。

隻可惜,魏氏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夏舒緯的婚事上。她不鬨還好,她越鬨,隻會越令魏氏心裡不安,就更不會放她出來了。

她自己不懂。可以用來拿捏魏氏的,從來就不是她們之間的母女情份。

而是其他魏氏緊張的東西。

不過,夏桉倒是樂得看夏媛如此鬨。

她越是不高興,她就越是覺得心裡得勁。

夏舒寒道:“我聽她唱地,比起醉雲樓的芸芸可差得遠了,就這還自詡是京城三大才女呢,丟人。”

蘇氏見他們倆聊得隱晦,道:“你們兩個,在我這裡說說就罷了,不要在外人麵前嚼二姑娘的舌根。”

夏媛的事情她聽說了一些,說是燒尾宴當天,她突然被魏氏給關了起來。

其中緣由,外人竟是無人知曉。

可不管怎麽樣,那都是他們主屋的事情,與他們一房沒什麼乾係。

他們最好議論也不要議論,免得落人口舌。

夏桉理解蘇氏的擔憂,她提醒夏舒寒道:“自己在心裡偷著樂就好。”

蘇氏不悅地覷了她一眼。

夏桉挽著起蘇氏的胳膊笑笑:“娘,我餓了,咱們用膳吧。”

用了膳,如雲為他們沏了茶。

母子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了。

-

瓊棲閣。

薑嬤嬤對魏氏道:“夫人,二姑娘可怎麼辦才好,聽說這時辰了還在簷下唱曲兒呢,嗓子都唱啞了。”

魏氏不悅地擰了擰眉。

“她這一天天的,花樣怎麼這麼多?”

那日夏媛差點壞了她的大事,她就想將她關一關,以示懲戒。

可這幾天下來,她不僅沒有消停,反而一日比一日能折騰。

從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閨女還有這樣的能耐。

她看向薑嬤嬤:“你說,是不是我這些年將她慣壞了?”

薑嬤嬤寬慰她:“誰家的嫡女不是千嬌百寵地養著,夫人又有什麼錯?”

“也是,我將她養得嬌貴些有什麼不對?隻是,總不能讓她肆意妄為,連我這個母親都不放在眼裡。她鬨便讓她鬨吧。總有她鬨累的時候,此時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

薑嬤嬤也知道夏媛的脾氣,附和著道:“也隻能先這樣了。”

魏氏想起今日夏桉在禧壽堂說的話,唇角浮起譏諷的弧度:“夏桉那個賤蹄子,竟要在泗水街開酒館,且不說她能不能經營好,她可知要開一間酒館,需要投入多少銀子?我記得我們去年開的那家,一共投資了二百兩銀子吧?二百兩誒,她長這麼大,見都沒見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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