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宸擔心林夕,想要去找林夕,被厲老爺子拉住了。
“乖孫孫,來給太爺爺說說,這些天你媽媽帶著你,都做什麼了?”
厲銘宸皺眉,伸出小手比劃著。
“媽媽帶我給爸爸做飯,還去給爸爸送飯。”
“好啊!你喜歡媽媽?”
“喜歡,媽媽還會走嗎?”
厲銘宸的小手比劃著,黑亮的大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厲老爺子。
“不會的,你的媽媽不會再走了!”老爺子心疼的抱住了厲銘宸。
林夕在厲清朗懷裡,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竟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敞開的衣領,露出來的白皙皮膚,怎麼感覺比女人的都細膩。
“看夠了嗎?看夠了可以說正事了?”頭頂上是一道戲謔的聲音。
林夕猛然驚醒,不由得紅了臉。
自己什麼時候把手探進了那人衣領,感受到了結實的肌肉,竟有些流連忘返了。
“啊,我,我。。。”
林夕頓時覺得自己就像個小色女,竟然,竟然麵對男色,如此經不住誘惑。
“沒關係,我們已經是夫妻,不怕再做些更深層的事。”
“你胡說!”林夕隻覺得渾身燥熱,慌忙退出了那具滾燙的懷抱,想要逃。
隻是,這人坐著輪椅,行動都那麼利落,她還沒出門呢,就被再次抓了回去。
“說吧,你的目的呢?”
“啊?什麼目的?”
她的演技太過拙劣,那些算計留下太多痕跡。
林夕深吸一口氣,“目的就是。。。”
林夕抬眼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雖然坐在輪椅上,隻是那張臉,卻是線條明朗,俊美無儔的一張臉。
林夕覺得自己就是在挖坑埋自己。
“我沒有目的,是林家有目的,林家就是要你們無條件幫他們,可是他們答應我的,卻沒有做到,所以我後悔了。”
林夕隻覺得心裡堵的悶悶的疼,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但是祖母被他們送去養老院,令她憎恨。
“哦,是林家。”厲清朗放開了林夕,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漲紅的臉。
“你不是想要上班嗎?明天來我辦公室報道!”
“什麼?”林夕一時沒明白,直愣愣的看著厲清朗的臉。
“這張臉你看了很久了,難不成,除了這張臉,就沒有可取之處了?”厲清朗低笑出聲。
“啊?”
這丫頭犯起傻來,還真可愛。
隻是,當年那個愛犯傻的丫頭,早就香消玉殞了。
“哦,不用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就是那個,那個sisi設計工作室,他們剛進入江城,正需要大量的設計。。。”林夕想要拒絕。
“你自己看著辦,是來我公司做我的助理,還是說去一個小公司,做一個設計師?”厲清朗挑眉,他相信林夕會有所選擇。
“對了,你祖母我已經派人去照顧了,至於林家,你想要他們怎樣呢?”
“後天是sisi公開發布會,厲總陪我參加了發布會,再說工作的事。”林夕翻了個白眼。
“至於祖母,多謝厲總幫忙,不然我更恨林家。”
“你是該恨林家,你祖母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已經派人去找國際有名的醫生了。”
“厲總想要我怎麼感謝你?”林夕知道,天下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
“陪我演戲,什麼時候我說停,你才能停!”
“什麼意思?”
“就你說的,你做好厲少夫人的本分,我做好丈夫的本分,給他們看。”厲清朗抿了抿薄唇,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夕。
他很清楚,這丫頭扮豬吃虎的手段。
“時間。”
“至少三年!”厲清朗略微思考了一下。
“三年後,你想要離開,或者嫁人,隨你。”厲清朗隻覺得說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隻是他需要這女人繼續演戲。
“合作愉快!”林夕很痛快的答應。
她也需要時間,處理林家的事。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了,林夕後知後覺的從厲清朗身上爬起來。
“宸寶,怎麼了?”林夕看清楚了孩子,小臉更加不自然了。
宸寶拉住林夕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進來沒看見我也在呢?”厲清朗出聲阻止。
笑話,他哄騙了半天的媳婦,怎麼能讓這孩子帶走了?
三年,這三年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他有必要借助婚姻,找出謀害他和父母的人。
厲銘宸瞪圓了眼睛看著父親,良久才走到他麵前,比劃著,說是找林夕給他讀故事書。
厲清朗也覺得自己對孩子過於嚴肅,緩和了臉色,伸手想要摸摸孩子的頭。
不想那孩子竟然瑟縮了一下,滿是稚嫩的眼裡,流露出了不安。
“你是我兒子。”厲清朗有些無奈了。
這孩子似乎和他有了距離。
但是他和林夕,卻看上去像是親母子。
回到房間,林夕拉住厲銘宸。
“那是你爸爸,你怎麼還怕他?”
厲銘宸搖頭,隻是不安地偷看了一眼門口。
林夕看著孩子的樣子,不免心疼的抱在了懷裡。
“彆怕,你忘記了?爸爸是最疼愛宸寶的,不過是爸爸第一次當爸爸,不知道要怎麼和宸寶相處,你的給他時間對嗎?”
宸寶用力點頭,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平常。
林夕心疼的抱緊了孩子。
本就孤單的孩子,要比普通孩子敏感的多,也要謹慎的多。
宸寶猶豫了一下,張開小手臂,抱住了林夕的脖子。
厲清朗坐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黯淡的夜色發愣。。。
五年前,他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和爸爸媽媽一起,乘坐著豪華的布加迪,飛馳在寬敞的公路上。
前方突然而來的汽車,狠狠地撞擊上了他們的車,車身瞬間翻轉,車廂裡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
厲清朗記得自己緊緊護住了孩子,再回頭,眼前一片狼藉,除了血腥他什麼都看不見。
那場車禍,清醒過來的他,懷裡還護著孩子,可是父母,司機,還有那個女人,都沒有了氣息。
厲清朗記得自己發瘋了很久,甚至不惜一次次地讓自己沉浸在痛不欲生中。
孩子尖利的哭聲,又讓他不得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