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賀斯嶼聲音都拔高了。
言助感覺渾身都顫動了一下,連忙道:“我聽南家那邊的意思,是南小姐自願去的,杜堯說隻要南小姐今天去赴約,好好賠罪,就可以既往不咎,並且定下婚約。”
賀斯嶼臉色驚疑,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南桑寧能做的事。
她那一身反骨竟然能這麼老實的任由南家和杜家擺布?
更何況她那天是胸有成竹的跟他說,她可以解決。
她的解決辦法就是去酒店和杜堯見麵,然後訂婚?!
賀斯嶼感覺胸腔裡快炸了,直接邁開步子就往外走。
言助連忙跟上:“賀總,一會兒還有個會……”
“推了!”
言助後麵的話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咽回去。
賀斯嶼下樓取車,一腳油門轟出去,直奔洲際酒店。
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直接撥通了南桑寧的電話。
連續的“嘟”聲不間斷的響起,煩躁的他想把手機直接丟出去,腳下的油門直接踩到底。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
他掛斷,重新再撥。
但打了一路,都無人接聽。
他再次掛斷,打了言助的電話。
言助秒接:“賀總。”
“立刻給我聯係洲際的負責人,查清楚南桑寧在哪個房間!”
“是!”
洲際酒店。
陳芷涵握緊了掌心的那張可以改變命運的房卡,忐忑又激動的站在電梯裡。
隨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一點點的攀升,仿佛她也走上直通頂層的上坡路。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陳芷涵走出電梯,順著房號走到了房間門口。
她又緊張的從小包裡拿出化妝鏡補了一下妝,她今天也是精心打扮過的,幾乎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精致。
對著小鏡子再次確認一下妝容是完好的,她才深吸一口氣,拿出房卡,刷開了房門,推門悄聲走進去。
她唯恐驚擾了裡麵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卻發現房內沒人,隻有浴室傳來水聲。
他在洗澡。
她心跳咚咚咚的加速,大著膽子脫掉了高跟鞋,站在浴室門外,拉開了裙子的拉鏈,吊帶長裙從肩上滑落,堆在了地毯上。
她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浴室門熱氣蒸騰,在淋浴間裡的人影影綽綽,背對著她,看不大清。
她緊張的也沒敢怎麼抬頭看,聲音嬌媚的喚了一聲:“賀總。”
杜堯正在洗澡,忽然身後這嬌滴滴的聲音,頓時興奮的熱血沸騰。
南桑寧真是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今天竟然主動到這個地步!
上次果然是在跟他裝純!
杜堯轉身,笑哈哈的撲上來,將眼前的脫光的女人抱進懷裡,胡亂的親她的臉:“乖乖,今天怎麼這麼主動?你要勾死我?”
陳芷涵一個猛子察覺到不對勁,一睜開眼,看到一個長的精瘦猥瑣的矮小男人。
“啊!”
她尖叫一聲,發了瘋的使勁兒踹他:“滾開!你什麼人?!給我滾!”
杜堯也忽然反應過來,看著懷裡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杜堯見過陳芷涵,陳家惦記杜家手裡的項目很久了,陳芷涵還跟著陳太太登門拜訪過。
陳芷涵也認出了杜堯,頓時臉色慘白,氣急敗壞。
“杜堯!你給我滾開!”
她拚命掙紮,杜堯還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為什麼南桑寧換成了陳芷涵。
但,他火都被勾起來了,能這麼算了?
他抱著她沒撒手:“你自己不要臉脫光了進來,現在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把老子火都勾起來了,你現在還想把我踹了?什麼玩意兒!”
杜堯可沒那什麼紳士風度,他從來隻有一個宗旨,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陳家他也不是得罪不起的。
陳芷涵氣瘋了,拚命掙紮,他又不肯撒手,兩人正撕扯著。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外麵響起:“杜先生。”
是南桑寧的聲音。
杜堯動作僵了一下,這什麼意思?兩個女人一起投懷送抱?
陳芷涵哪裡還顧得上是誰的聲音,她瘋了一般隻想逃離,趁機掰開了杜堯的手,然後尖叫著推開浴室的門衝出去:“救我!”
然後杜堯也立馬衝了出來:“你他媽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不是你自己脫光了跑進來的?!”
兩人赤身裸體的從浴室衝出來,卻忽然發現……
好多人啊。
十分鐘後,邁巴赫急停在酒店門口,賀斯嶼拉開車門下車,邁開一雙長腿走進去。
幾個前台猝不及防的看到賀斯嶼這西裝暴徒氣勢森然的走近,頓時渾身的寒毛倒豎。
以她們過往的經驗來看,這架勢,怕不是來抓奸的?
這麼矜貴俊美的男人,他老婆也會出軌嗎?
“這,這位先生……請問……”
賀斯嶼陰著臉大步路過了她們,手機再次震動,他接通了電話放到耳邊。
言助立即彙報:“已經查到了,在2808。”
賀斯嶼掛斷電話,直接按了電梯。
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跳躍著往上,他卻覺得度秒如年。
他理智告訴他,南桑寧不可能這麼蠢,更不可能任人擺布,這件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可他現在沒有理智。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邁開長腿快速走出去。
忽然,一聲尖叫聲響起:“啊!”
是南桑寧的聲音。
他眉心一跳,直接衝著那聲音奔過去,衝到了房門口,卻發現房門大開著,裡麵還站滿了人。
五個服務員推著一個放著蛋糕和牛排的推車,還拿著禮花。
旁邊精心打扮的洋娃娃一般的南桑寧兩手捂著嘴巴,尖叫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房內赤身裸體的一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