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夏轉身打開抽屜拿出針灸包,從裡麵拿出一根針在手上把玩著,對付嘴硬的人,隻是言語上的激怒沒什麼用的,必須一擊即中。
“你敢?”宋玲玲嘴裡說出的話都是烏拉烏拉。
哥哥前段時間給了她一個地址,說是家裡有急事的話,可以去那個地址找人,她還沒有去過。
心裡很奇怪,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明明當時隻有哥哥和她兩個人,哥哥絕對不會告訴她,要不然也不會把小紙條交給她保管!
所以這紙條肯定不能交出來,她打定了主意,隻要打不死就不說!
陸知夏快速走過去用力按住她,將針紮在了小姑子的肩膀穴位,她也是第1次紮這個地方,教她的大夫說,這個穴位可以無限放大疼痛,直到患者忍不住為止。
宋玲玲知道針灸厲害,沒有想到這女人已經把針灸研究到這個地步了,疼,實在是太疼了。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渾身疼痛的像是在被火烤,她想反抗但手抬不起來。
最終實在是扛不住的!她艱難的開口,
“我給你地址!”
這女人實在太邪門了,今天就像是變了個人,她實在是扛不住了!
陸知夏這才把針拔下來,曾經為了照顧婆婆自學針灸,沒想到是在這裡派上真正的用場。
宋玲玲害怕了,趕緊蹲下身子從書包裡找到哥哥留的紙條,她一直放在鉛筆盒裡,找到以後雙手遞過去紙被血染了一半。
陸知夏拿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麵的地址,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狗男人現在就跟陳佳寧搞在一起了,地址留的房門號碼就是她家樓上。
這對狗男竟然如此猖狂不要臉!
抬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臉,“算識你相,好好在家呆著哪都彆去,要是敢通風報信,後果自負!”
宋玲玲連連點頭哪敢不答應,嫂子的眼神跟要殺人似的。
陸知夏回到屋裡找出身份證和戶口本,櫃子裡的衣服也收拾了幾件,她要報案捉奸,將所有的真相掀出來,然後跟宋衛東離婚。
這個家她不會再回來了,錢包裡麵隻有十幾塊錢,隻夠自己住幾天招待所。
離婚可能一無所有就是身上帶的這點東西。
但是她不害怕,自己有手有腳怎麼都可以活下去!不過還是回到床邊把枕頭裡麵也搜了一遍沒有存單,隨手又扔了回去。
宋耀祖身體明顯顫抖一下。
外麵發生的一切,他不可能沒有聽到,然後就躺在床上裝聽不到,果然跟他那個爸一樣自私自利。
沒有看床上一眼,孩子就當沒有生過!
大步走出去看到宋玲玲還在原來的位置跪著!
她看著很滿意!
針灸包拿起來塞進包裡,反手將鑰匙扔到了櫃子上,這玩意以後不需要了。
現在住的這套房子是廠裡發的房子,並不是他們購買的,所以離婚分不到,也不能變現,宋衛東即使藏了錢,不交出來也沒什麼辦法。
從櫃子裡麵拿出大擀麵杖,對著周圍就開始一頓砸,電視機電風扇瞬間砸壞,至於舊冰箱,把門卸了下來然後在出風口又倒了一些水。
至於水池的下水管子也給踹裂,之前這些活都是她乾!
宋玲玲就在一旁捂著耳朵,嫂子真是瘋了瘋了,她根本不敢阻止,她怕擀麵杖掄下來砸她的頭。
陸知夏搞定了一切,就離開住了8年的家。
很快她來到了派出所門口,醞釀一下情緒眼睛裡麵滿是淚水,然後再走進去。
人來人往還挺多她來到了辦公區,
“同誌,我要報案!”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不由的全都望過去。
看到一臉樸素的女人臉上未施脂粉,哭的淒淒慘慘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洗的發白,一看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婦女。
女執法員周安安立刻抽了紙巾遞過去。
陸知夏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然後開口,“我要舉報我男人嫖娼,有人管嗎?”
此話一出,那些沒望過來的人也放下自己的事看了過來。這女人好大膽,居然舉報自己的丈夫!這是大義滅親!
“你確定?他在嫖娼?”周安安已經開始同情這個女人了,看她穿衣打扮就是個本分的人。
“我確定,我有地址,我可以帶你們去,我不怕丟人,因為我想跟他離婚!”陸知夏一臉堅定的說,“男人再好,隻要出軌了就不能要了!我嫌他惡心!而且他不止出軌,他還藏了錢,不給家用。”
旁邊的幾個男人下意識心虛,因為他們都偷吃過,這小媳婦真硬氣。
心裡同時罵那個男人太不是東西了,玩歸玩,哪能不給家用?
周安安讚同的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出軌的男人不能要,抬頭望了幾個同事,他們沒有站起來管這個事,於是她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陸知夏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眼前的小姑娘留著利落的短發,不瘦不高娃娃臉很可愛。
另外幾個執法人員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覺得這事周安安應該可以搞定,也就沒有跟著一起。
她們離開了治安所,然後一路朝北走。
應該是前兩個月他們才在外麵搞的這個房子,這是她心裡的推算。
按上輩子時間線,一個月後孩子生病了發高燒,是宋玲玲出門把宋衛東喊回來,這才知道她手上有個地址,當時她沒多想,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蠢。
不知不覺就到了陳佳寧所住的小區,眼前的樓隻有5層。
周安安此刻心情有點興奮,這是她第1次辦案,實習兩個月,大家因為她爸爸是局長的原因,對她照顧的不得了。每天就是喝茶,看報紙,吃飯,這生活她早就過夠了!
“一會要是真找到人,跟你說的情況屬實,那我就把人銬上了,你可彆給他求情!”
“放心,不會的。”陸知夏對於接下來的結果勢在必得。
然後她們就一起上了樓,下樓的人他們看到女治安員上樓就知道出事了,於是就沒有下樓,而是跟了上去。
畢竟熱鬨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眼見為實比較好。
來到4樓的時候,陸知夏抬手敲了敲陳佳寧家門,確認沒人回應轉身繼續上樓。
周安安奇怪女人反常舉動,沒有多問而是跟著上樓了,後麵的人自然也跟著。
來到樓上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停放的嬰兒車。
去年陳佳寧生了孩子,她丈夫郭晨在國外留學,後來留在國外做翻譯了,基本上大半年才回一次國,然後住上半個月就離開了。
陸知夏抬手敲了敲門裡麵立刻傳來陳佳寧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