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希望她會做飯更好,畢竟做飯這種事偶爾做一下還行,經常讓我做就算了,挺麻煩的。”
“每次做完飯雖然會有一點小小的成就感,但自己反而會沒什麼胃口。”
江傾搖頭輕笑,說出了令餐桌旁的幾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正常情況下,男生大多都會借此機會來打包票,把做飯的事攬下來作為自己的一個加分項,哪有反過去說希望女生會做飯的?
這不是直男嗎?
周野瞥了眼他麵前的飯碗,發現他還真沒吃什麼東西。
她好像聽過類似的說法,做飯的人由於長時間處於廚房環境中,經常接觸油煙和各種調料,還需要不斷試菜,會對油味、調料味產生疲勞感,往往不太願意吃自己做的東西。
與江傾的說法一對比,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那你以後的女朋友要是不會做飯怎麼辦?”
“為了不讓她餓肚子,你還是得做啊!”
孟子藝掃了眼身旁的周野,暗自為江傾感到著急。
她勾著紅唇,將手臂撐在桌麵,精巧的下巴輕輕的放在手背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在精致的妝容映襯下,她麵若桃李,粉嫩的俏臉隱隱透著些許嫵媚的味道。
江傾注意到,她說話時,一旁的張漢眼睛幾乎長在了她身上,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無聲一笑,江傾看向孟子藝。
“這個問題很簡單,找個會做飯的保姆就解決了。”
他麵帶微笑,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周野的眼尾一挑,屬實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答。
“你……真行!”
孟子藝被噎了下,然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她覺得江傾這人真是讓人摸不透,前麵他將湯勺遞到周野嘴邊時,她還以為看到了愛情的小火苗,現在一看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江傾眉頭微擰,眼神疑惑,一副我怎麼了的無辜模樣。
“江傾,你……”
“各位塢民請注意,請各位到六號房集合,準備進行桃花塢第一場集體行為藝術活動。”
“重複一遍,各位塢民請注意,請各位到六號房集合,準備進行桃花塢的第一場集體行為藝術活動。”
……
孟子藝即將脫口而出的吐槽被房間音響設備中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江傾眉頭微微一皺,他聽出了這是昨天見到的那位塢長陳陳陳的聲音。
行為藝術?
要不要這麼抽象?
而張漢的麵色更是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神色難看。
“他搞這個行為藝術經過我們同意了嗎?昨天開會他提出來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聊過,這種集體活動需要大家商議後再確認要不要做?”
“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們的宣傳片還沒有拍完,我要去找他說一下,你們一起嗎?”
張漢掃視著江傾等人,問起了他們的態度。
周野孟子藝相互對視,眼裡均是閃過一絲無奈,卻還是一同向張漢點了點頭。
賴冠林就不用問,唯張漢馬首是瞻。
而張漢的話看似問的是在場所有人,實則他的目光主要停留在江傾身上,他心中有數,孟子藝幾人肯定會支持他,唯有江傾的想法他不敢確認,也不敢逼迫他。
他連宋旦旦的麵子都不給,又怎麼會在意他?
更何況吃人嘴短,剛剛吃完江傾做的飯,他自然對人家得客客氣氣的。
“我沒什麼興趣,就不摻和了,下午我準備去周邊轉轉,這裡風景還不錯。”
“塢長問起的話,麻煩把我剛剛的話帶到就好。”
江傾笑了下,直截了當道。
行為藝術他了解過一些,著實不太感冒,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對了,剛才你們說會負責清理收拾的,那就麻煩了。”
緊接著,江傾瞥了眼桌上的殘羹剩菜,對幾人提醒道。
“放心吧你,一邊玩去!”
孟子藝小手一揮,揚著下巴大包大攬道。
“交給我們就好,江大廚歇著吧。”
周野雙手插著自己的小蠻腰,脆生生的說道。
她其實挺羨慕江傾這種隨心所欲的狀態,可她做不到這樣,畢竟以後還要在娛樂圈發展,沒法這麼獨來獨往。
“行吧,我會帶到的。”
“晚點再收拾吧,我們先去6號房找村長說一下這個行為藝術的事。”
張漢已經習慣了江傾的行事,也不生氣,站起來招呼著幾人便往外走。
賴冠林緊跟著他起了身,儼然一副忠犬小弟的姿態。
“好,那麻煩你們了。”
江傾看著他們相繼起身,一邊說著話,一邊也跟著起身離開座位。
張漢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便帶著周野幾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了客廳。
江傾其實能夠理解張漢,換作他是張漢,在這件事上也會不開心。
首先,這位塢長貌似並沒有沒有統籌規劃以及協調能力。
任何集體活動最基本的原則,要提前通知事項、閘述目的及價值,明確告知流程安排,讓大家清楚該做什麼。
而這位塢長沒有,特彆亂,這也就造成了張漢生氣的反應。
他可能作為一個藝術家是成功的吧,但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他嚴重缺乏邏輯性思維。
而在他看來,管行為藝術叫行為藝術的行為藝術壓根不懂行為藝術。
張漢這個人吧,雖然有點霸道總裁的毛病,但思維邏輯上確實算得上“正常人”,比如突然被通知要做行為藝術這件事,他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賴冠林則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忠心小跟班”,由於和張漢之前就認識,又因為張漢的資曆,他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到了非常微不足道的位置,把自己“隻聽漢哥安排”的話整天掛在嘴邊。
看得出來孟子藝周野這倆姑娘其實很糾結,她們既不想得罪大部隊脫離集體活動,又不想張漢不高興,所以在糾結過後,還是決定跟隨張漢,與同一個房子的人站在統一陣線。
一個綜藝而已,倒是把娛樂圈的複雜性揭開了冰山一角。
想到此處,江傾頗感無趣的搖了搖頭,晃晃悠悠的離開了8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