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剛到達陸宅大門口,便聽見裡麵一陣雞飛蛋打。
“陸正南你個老王八,你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如果城兒他爺爺還在世的話,他鐵定要狠狠地抽你幾個大嘴巴子。”
“你們家全都是忘恩負義的玩意兒,你忘了你當年起家的時候了?是城兒的爺爺賣田賣地換的錢,那幾年我跟誌強甚至連頓飽飯都沒吃過,連間不漏風漏雨的房子都沒住過。”
“現在好了,你們家有錢了就開始卸磨殺驢,我兒子不過就是想要個小小的部長怎麼了?能讓你這個老東西掉一塊肉嗎?能嗎?”
陸飛猛然推開大門。
庭院中,一個穿著名牌的中年婦女正雙手叉腰破口大罵。
其身旁是一個中年男人,與陸城有幾分相似,而在兩人之後,還跟著一群黑衣壯漢。
婦女,正是馬桂香,而中年男人,則是他的堂叔,陸誌強。
在馬桂香的麵前,已經砸爛了一堆東西,遍地狼藉。
正對麵,坐在椅子上的老爺子,正氣的渾身顫抖。
“潑婦,簡直就是潑婦。”
陸飛的回來,成功轉移了馬桂香的注意力。
“小王八蛋,你回來的正好,你可真行啊,這幾年不聲不響不知道死在外麵不說,一回來就大刀闊斧專門針對我們家陸城,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年,陸氏集團全靠我們家陸城照看,才沒有垮掉?你簡直就是喪儘天良。”
一旁的陸誌強雖然沒說話,但陰沉的表情,已經說明馬桂香的每句話,都是他想說的。
“嗬,全靠你們家照看?”
陸飛不急不慢來到老爺子身邊。
“陸城在陸氏集團不過就是個閒散人員,他拿什麼來照看?他為陸氏集團做過一針一線的貢獻?”
很快,陸飛就知道了跟這個潑婦講道理是沒有任何用的,對方今天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
馬桂香惡狠狠道:“怎麼沒貢獻了?這麼大的家業不得需要自己人看著?總之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就把這棟房子拆了。”
說著,馬桂香又盯上了屋簷下的一隻花盆。
這花盆品相不俗,顯然不是凡品,馬桂香端起來就準備砸下。
陸飛冷喝道:“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你手裡的這隻花盆,可是古董,價值不菲。”
“嗬?還古董,小王八蛋,你想嚇唬老娘?找錯對象了你。”
說著,馬桂香將花盆狠狠砸下,泥土濺射的到處都是。
陸飛眯了眯眼,對福伯說道:“福伯,麻煩把計算器拿來一下。”
很快,陸飛拿到了計算器。
“潑婦,這院子裡的每一件東西我都給你記著,你隨便砸……”
“砸就咋,老娘還怕你個小王八蛋不成?”
隨著馬桂香又一次手起手落,又一隻古董花盆被摔得粉碎。
“加十萬……”
計算器傳來提示音。
馬桂香頓時愣住:“小王八蛋,一隻破花盆十萬,你敲詐老娘?”
陸飛沒有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喂,我們這裡有人鬨事,麻煩你們趕緊過來一趟,記得多帶點人,因為對方也帶了很多人。”
馬桂香身軀一震。
“小王八蛋,你還真報警?”
陸飛冷笑:“你以為我跟你說著玩兒?這裡被砸壞的東西價值幾百萬,你照價賠償就算了,要是不賠,就慢慢去蹲局子吧,幾百萬金額,少說也得十年八年的。”
“什……什麼?十年八年?”馬桂香被嚇到了。“怎麼可能?”
陸飛:“不著急,待會兒警察會給你普法。”
馬桂香頓時傻眼。
她可不想去蹲大牢。
聽說裡麵每天飯菜清湯寡水不說,還得每天乾活,最主要不能玩兒手機,連抖音都不能刷。
“那個……大侄子,嬸子跟你鬨著玩兒呢,你千萬彆當真。”
“不當真?行,錢賠了,人趕緊滾,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錢……我們哪兒來那麼多錢?”
“彆在我麵前裝蒜了,你們的好大兒從我們陸氏集團撈了多少好處,你以為我心裡沒數嗎?我給你們三秒鐘時間考慮。
”
“三……”
“二……”
“好好好,我們賠,我現在就賠。”
終於打發走了這個潑婦,陸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爺子年紀大了,萬一繼續鬨下去,指不定氣出什麼毛病來。
至於馬桂香,畢竟兩家人同宗同源,陸飛還真沒打算現在就把他們逼上絕路。
“爺爺,你怎麼樣?沒事吧?”
陸飛關心的問老爺子。
陸正南沒好氣道:“多虧你回來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隻能自己生悶氣。”
“放心吧爺爺,今天之後,他們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敢來鬨事了,畢竟吃了這麼大的教訓,而這個潑婦,本就是視財如命的那種性格。”陸飛安慰。
陸正南點了點頭:“對了,今天夢秋那丫頭又來過了,照例給你父母的墳前送了花,另外,她還說明天晚上邀請你去她家一起吃飯。”
“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錯不了,我看如果你們兩個人都沒什麼意見的話,不如找個時間儘快把你們的事情給辦了。”
“她請我去她家吃飯?為什麼不自己給我打電話?”陸飛疑惑。
陸正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丫頭打小臉皮薄,會不會是你們鬨了矛盾,她想和解,又不好意思親自找你?”
“鬨矛盾?”
陸飛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郊遊百花圖這件事情了。
“行,明天我會去赴宴。”
夜晚,陸飛沉浸在吳躍所送的武學秘籍之中。
“拳打百遍,其義自見……”
將秘籍之上所記載的所有絕學爛熟於心之後,陸飛開始了一步步的練習。
夜風微涼,庭院中,陸飛身形翻飛,翩如驚鴻,矯若遊龍。
一套拳法施展完畢,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不過,一遍,僅僅隻是開始而已,他又如此反複,足足將拳法打了一百遍,不知不覺,已經渾身大汗淋漓。
照例藥浴之後,第二天仍舊是精神抖擻。
不過,就在他準備出門去集團報道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趙剛的電話。
陸飛心裡一緊,什麼事情重要到需要大清早打電話的地步?
他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對麵就傳來趙剛驚恐的聲音:“陸先生,不好了,工地……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