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賤男人,動手打女人,你踏馬連豬狗都不如。”
關勝男看著麵前的周寧,眼神之中仿佛有火焰即將噴射出來。
“陸氏集團怎麼會有你這種極品渣男?”
“賤貨,我她媽認識你嗎你就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可是陸氏集團保安部的隊長?”
莫名其妙被關勝男打了這麼一巴掌,周寧噌的一下站起身,抄起手中的茶杯就朝關勝男頭上砸了過去。
陸飛正想著出手阻攔,沒想到關勝男反應速度更快,一隻手抓住周寧的手腕,另一隻手拉住其胸前衣服,用力往下一拉……
“嘭……”
周寧的整個腦袋頓時磕在了咖啡桌上。
“哎呀,住手,你們彆打了。”
紅姐驚呼著,散落的咖啡給她濺射了一身。
周寧還想要反抗,不料關勝男已經先一步死死按住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抄起桌上的餐叉,對準了周寧咽喉。
“渣男,你服不服?”
“服……我服尼媽,有種放開老子,等老子去叫人。”
“好,老娘就在這等你,我看你能叫多少人來。”
關勝男一把放開周寧。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打成這副德行,周寧雖然臉上很沒麵子,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關勝男絕對是練過的,而且身手很不一般。
他已經受了傷,這會兒脖子疼的厲害,再動手打,也隻有被揍的份兒。
“賤貨,你給老子等著……”
“哎呀,你們打是你們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我先走了。”
紅姐看情形不對,準備閃人。
不料,關勝男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給我好好坐著,哪兒也彆去。”
“好好好,我坐,我坐還不行嗎?”
一旁,小姑娘早已經被這一幕嚇的麵無人色。
“這位姐姐,你……你乾嘛要動手打人?”
“你也閉嘴,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用的女人。”
關勝男半點不給好臉色。
“對這種賤男人還低聲下氣,活該你被騙幾十萬,你媽躺在醫院沒錢治病,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你造成的,知不知道?”
小姑娘哪裡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罵過?立馬眼眶含淚,抽泣起來。
“還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行了,我看人家也有自己的難處。”
不得已,陸飛隻能扮起和事佬的身份。
“還是等剛剛那家夥來了再說吧。”
這時,紅姐又突然說道:“兩位,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周寧的確是陸氏集團保安部的隊長,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搖十幾個人過來,而且聽說都是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老兵,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老兵怎麼了?老兵也講個理字。”關勝男氣勢絲毫不弱。“還保安部隊長?我看這保安部十有八九也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陸飛欲言又止。
這女人,怎麼狠起來連自己的東家都罵?
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等待周寧的過程,陸飛通過閒聊,得知了小姑娘的一些事情。
小姑娘叫潘小慧,從小在農村生活,因為家庭貧困,十六歲初中畢業之後就輟學進城打工。
而進城的第一筆路費和生活費,還是她撿垃圾賣出來的。
這幾年,潘小慧一直勤勤懇懇,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才在六年的時間攢下了二十多萬。
幾個月之前,潘小慧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周寧,很快就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誘惑,掉入愛河,哪怕周寧大了她整整十歲,但當她徹底淪陷之後,周寧卻又突然變得疏遠,直到……發生今天這種事情。
“真是妥妥的賤男人。”
聽完潘小慧的故事,關勝男恨的咬牙切齒,她冷冷看向紅姐:“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跟這種男人勾搭在一起。”
“關我什麼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找我是為了什麼?隻不過我可比這小姑娘聰明多了,他想要我的錢,我就當他是個免費的鴨子,吊著玩兒就行了。”
“哥哥姐姐,你們為我出氣,我很感激,可是周寧真的不是那麼好惹的人,要不你們還是先走吧,這錢……我也不要了。”
潘小慧十分無奈的說。
關勝男恨鐵不成鋼:“你不要,那你媽怎麼辦?”
說到這裡,潘小慧頓時語塞。
陸飛有些同情的看了其一眼,潘小慧,長的隻能說六七分吧,穿著很樸素,他看的出來她應該沒說假話。
如果陸氏集團真出了周寧這種人渣,那這件事情……他還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頭兒,就是他們……”
咖啡廳突然衝進來十幾名彪形大漢。
領頭的男人,一身紮實的肌肉,穿著並不常見的部隊作戰靴,褲子也是迷彩褲,年紀大概三十五六歲,長著一張剛毅無比的臉,眼神中,無時不刻不透露出幾分戾氣。
周寧鼻青臉腫的站在其身後,他迅速指向關勝男。
“就是這個娘們兒,她是練過的,她不但打我,還說我們保安部都是一些酒囊飯袋。”
周寧這句話本來是信口雌黃,但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關勝男在他離開之後,的的確確是罵了這句話。
“小姐,請問你是這麼說的嗎?”男人側過頭,眼神直勾勾盯著關勝男。
關勝男練過幾年散打和柔道,自認功夫不弱,要不然也不能把周寧按在桌上摩擦。
對付一般的男人,她自信十拿九穩。
但今天,男人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本能的心驚膽戰。
這家夥……很有可能真的殺過人。
“是又怎麼樣?”打不過歸打不過,氣勢可不能輸,關勝男也是個暴脾氣,針鋒相對。
“很好……”
男人冰冷的點點頭。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他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周寧的臉上,這一巴掌,差點沒將周寧抽飛。
“頭兒,你……你打我乾什麼?”
“廢話,保安部的臉,全都被你丟儘了,連個娘們兒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