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內,劇組正在熱火朝天地拍攝,攝像機前的導演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宣布中場休息。
人群呼啦一下散開,身穿粉色裹腰短裙、妝容精致的女人突然看到蹲在角落裡的熟悉身影,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從前彆人拿她和許安然作比較,而被許安然全方位碾壓的場景,差點兒繃不住臉上笑。
“哇,這不是咱們的校花許安然嗎?怎麼混得這麼慘,都來當群演啦?看在咱倆是同學的份上,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幫幫你哦。”
許安然皮笑肉不笑地懟了回去。
“那你就慢慢等吧,估計等到下輩子都等不到。”
說完,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完全把她當空氣。
寧馨氣得七竅生煙,吹胡子瞪眼地看著她,小臉漲得通紅,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許安然,你少在這兒裝糊塗。咱倆的差距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的成就,你就算是拍馬也追不上。”
她可是娛樂圈新生代四小花之一,在二線已經站穩腳跟好幾年了,說不定再過不久就能更上一層樓,把影後的獎杯捧回家,走向國際大舞台呢。
許安然眼神一冷,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不陰不陽地回了句。
“對,我可真是太羨慕您啦!瞧瞧您這左右逢源的本事,還有那毫無底線、毫無原則去陷害他人的心計,甚至連‘不恥下問’這種精神都能用到攀附投資商上床這件事情上來,實在是令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娛樂圈那叫一個熱鬨非凡,啥人都有,可她許安然就像那出淤泥的蓮花,一身正氣,啥誘惑都不沾邊。結果呢,被公司給雪藏了,隻能在 18 先打打醬油,跑跑龍套。不過她倒也樂在其中。
周圍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轉過來了,寧馨那叫一個羞憤啊,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氣呼呼地抬起手,朝著蘇幻兒就揮了過去。
“你這小賤人,瞎說啥呢,看我不把你這臭嘴撕爛!”
“啪啪啪”幾聲,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許安然想躲也躲不開,腮幫子立馬就腫了起來,踉蹌地後退好幾步。寧馨的助理和經紀人一看,趕緊跑過來,想把她們倆給拉開,這一下場麵可就亂套了。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
蘇幻兒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拖著疲憊酸痛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家門。
她還沒從被死對頭欺負,被劇組踢出來的痛苦中緩過來呢,緊接著又開始為馬上要麵臨的又冷又餓發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也不知道啥時候,掛在牆上的白熾燈突然就失控了,“嗖”的一下從高處掉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向她。
許安然嚇得魂都快沒了,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
“哎呀媽呀,這倒黴催的,真是擋都擋不住啊。這破人生誰愛要誰要,反正我是受夠了。希望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砰”的一聲,腦漿和鮮血四處飛濺,就跟那碎了的西瓜似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最後就沒了,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