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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一老一少的表情,卻截然不同。
孟詔明心驚膽戰地討饒,主動對林凡說道“林總,這就是一個誤會,還請林總高抬貴手,我願意花十倍百倍的價格,彌補林總您的損失。”
老爹在求饒,孟季禮心中卻是充滿了怨恨和惡毒。
從小到大,他還從沒受過這般侮辱。
他完全不明白,為啥自家老爹就願意這麼束手就擒。
錢三爺的名頭雖大,但他們手底下養的打手也不是吃乾飯的。
當時在礦場,如果老爹振臂一呼,他就不信了,就憑借著礦場裡藏著的幾十把土槍,自己還能被抓到這裡來?
林凡沒有去理會父子倆,而是對錢三爺問道“問清楚了?他倆為什麼要這麼乾?要說的話,我應該也沒得罪過他倆吧?”
錢三爺笑著搖搖頭“我這剛把人弄來,還沒問呢,不過事情肯定是他倆乾的沒錯。”
林凡不知道的是,錢三爺之所以能這麼快就能確定,還能找到父子兩並抓來,是因為他在父子兩手下安插了不少人手。
原本這隻是錢三爺下的一步閒棋,今天當林凡懷疑上兩人後,錢三爺隻讓人一問,就知道孟季禮這小子曾專門找了一群炮工去辦事。
隻能說孟季禮在長興縣當慣了土霸王,辦事時既不謹慎,也根本沒想著要瞞著誰。
說不定他還巴不得人人都知道這事是他搞得,好壯大自己的聲勢。
這時豪坤極其有眼色的端了個椅子過來,林凡道謝後坐下,開口對錢三爺說道“那這事,三爺你看怎麼解決?”
三爺麵色平靜的望向孟季禮父子,輕聲說道“不急,讓豪坤他們先問一問,你跟我回去喝杯茶,我正好還有事情要交代你呢。”
林凡這才剛坐下,聞言也隻能又站起來,本來伸手還想去扶錢三爺一把,儘一下自己這個當女婿的孝心。
不過在被錢三爺瞪了一眼後,林凡也隻能訕笑著收回手。
眼看林凡和錢三爺要離開,孟季禮也著急起來。
錢三爺手下問話的手段他不知道,不過他自己以往可是沒少折磨人。
知道隻要兩人一走,自己就真成了菜板上的魚肉,連反抗的餘地都沒了。
就在錢三爺起身後的一瞬間,孟季禮突然伸出一直藏在衣服下的右手。
掏出一把手槍,將槍口指著錢三爺厲聲道“誰都不許動!”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了他。
林凡滿臉無語地瞅了一眼豪坤,在心裡嘀咕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的事,這人都被帶到這來了,居然身上還能摸出一把手槍。
雖說他知道這手槍對在場的幾人根本沒威脅,不過鬨出這種事,終歸還是讓人無語。
豪坤迎著林凡的目光,老臉有些發燙,知道林凡這是覺著自己辦事不利索。
但他也沒法去解釋,對於這些原本在道上就有點名氣的選手。
錢三爺一貫的手段,就是給他們留一點好像能翻盤的希望。
然後等對方使出來後,再把這點希望給澆滅。
也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突破一個人的反抗,問出自己想問的東西。
而錢三爺仿佛在配合孟季禮一樣,真就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當發現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因為自己的手槍而定格住,孟季禮心中突然就安定了下來,他死死把槍口對準錢三爺,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讓人去給我準備一輛車!快!我現在就要。”
然而出乎孟季禮意料的是,在場無論是誰,都沒絲毫動作,依舊眼光怪異地看著他。
整個破舊的工棚裡,除了孟季禮的喊叫聲,安靜的就隻有江上的風浪聲。
這詭異的氣氛讓孟季禮心底極其不安,握住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他不得不把另一隻手也伸出去,兩隻手死死地握住手槍,這才能勉強保證槍口不亂抖。
“快啊,我要一輛車!不然我就打死你們!”
孟季禮歇斯底裡的吼叫著,然後抬高槍口開了兩槍,“砰砰”兩聲後,他又把槍口對準了錢三爺。
可在場的眾人,依舊還是沒人去理會他。
孟季禮終於受不了了,這詭異的氣氛壓迫的他快要發瘋。
憑借著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他將槍口移到林凡身上,準備先打死林凡來警告眾人。
就在他轉動槍口之時,伴隨著一道寒光從黑夜中劃過,孟季禮的慘叫聲頃刻便響起。
所有視線捕捉不到那道寒光的人,都隻能看見孟季禮握著槍的兩隻手,連同著手槍一起,被一把飛刀給死死釘在一起。
林凡倒是看得很清楚,扔出飛刀的是豪坤身後一個年輕人。
這人名字林凡想不起來,不過他記得對方是豪坤的徒弟之一。
看著跪在地上慘叫,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的孟季禮,林凡忍不住對三爺吐槽道“沒想到三爺還有這種惡趣味,這樣的貨色直接收拾了不就完了?讓他演上這麼一出何必呢?”
錢三爺虎著臉瞪了一眼林凡,一邊帶著林凡往外走,一邊沉聲道“乾咱們這一行,消息和情報是最重要的,永遠不要小瞧這些被你抓來的對手,也許他就知道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
“但願吧。”林凡口是心非地敷衍一句,上了自己的車跟在錢三爺車後麵。
隻不過這次錢三爺沒有急著回去,而是一路領著林凡來到龍脊山,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地開著,最終在快要抵達山頂時,這才停了下來。
看見錢三爺下車,林凡也推開車門走下去,問道“不是說回去喝茶嗎?來這乾嘛?”
錢三爺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說道“就在這喝也一樣。”
林凡跟著錢三爺來到亭子裡,舉目望去,山腳下就是龍江市的萬家燈火。
龍泉江就如同一個幾字形的分割線一般,將整個龍江市給隔成了南北兩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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