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凡笑吟吟掏出一疊鈔票,從賣馬票的手中買下血旋風獲勝。旁邊的幾個年輕人忍不住譏諷道:“不是聽說你挺有錢的嗎?怎麼還跟那些窮賭鬼一樣,光看賠率高的買,真不如彆看馬賽了!”林凡睥睨他兩眼,沒有答話,而是詢問蘇樂生:“老爺子,您光看不買?”港城的馬賽和馬票幾乎就是一體的,如果那個港城人說他去看馬,代表的也就是他在賭馬。“年輕時候喜歡買,現在老了,不愛玩這些了。”蘇樂生看了眼林凡剛買的馬票,感慨道:“這世上的什麼東西啊,都比不上年輕好。”“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在賽馬場裡打雜,每次看見新來的好馬,都忍不住去買,想著趁著賠率高,一波能賺個大的。”見蘇樂生說到這裡停住,林凡好奇問道:“那賺了沒?”蘇樂生苦笑道:“人家馬會敢開出這麼高的賠率來,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你以為這兒是慈善機構呢?”“這新來的馬,哪怕以後跑得再好,初來乍到都跑不出成績,我那時買多少虧多少。”林凡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揚了揚手裡的馬票,說道:“哈哈,我可不是看它新來的才買它,我覺得它能贏,蘇老信不信?”蘇樂生搖搖頭,沒有去反駁,能不能贏等會跑完自會見分曉。一旁的杜經略卻是滿臉不屑地看著林凡,道:“我家白梅將軍在,輪得到它贏?你不懂馬就彆亂說!”儘管這小子一直嗶嗶個不停,林凡就當沒聽見一般,隻當是一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叫。再次被林凡無視的杜經略,越加氣憤,不過當著蘇樂生的麵,他又不敢真對林凡怎麼樣,隻好悻悻然坐了回去。就在幾人交談間隙,參賽的馬匹也開始熱身了。表演賽和正式比賽不同,並不會把所有賽馬都拉出來一起賽跑,而是兩兩成對地彼此競爭。好巧不巧的是,按照馬會的慣例,每次有新來參賽的賽馬,都會第一個安排出場,並且對手還會是這場比賽中實力最強的。故而現在上場的兩匹賽馬,正是血旋風和白梅將軍!看著自家的愛馬和血旋風同時抵達起跑線進行準備,杜經略故意大聲嚷嚷道:“看著吧,我家的白梅將軍至少領先它一個身位!”蘇樂生盯著場上的兩匹馬看了一陣,突然扭頭對林凡說道:“沒看出來,你好像還真懂一些看馬?”林凡輕笑道:“蘇老,怎麼說?你也覺得血旋風能贏?”蘇樂生如實評價道:“能不能贏不好說,但這匹新來的馬,性子倒是夠烈,性子越烈的新馬,越有可能跑出好成績。”此時場上的血旋風,儘管被騎手牽著,依舊顯得躁動不安。林凡先前也是看中它的剛烈性子,才覺得它會贏。就在兩匹馬的表演賽即將開始時,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突然走到林凡這邊。“林先生,您今天也來看馬?”林凡扭頭望去,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但卻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是誰。看出林凡沒認出自己,周捷瑞臉上掛著自己標誌性的笑容,伸手客氣道:“我是周捷瑞,金喜珠寶的周捷瑞,上次跟你交換過名片的。”看著他臉上這一身英倫風的打扮,林凡隱約有了一些印象。他上次來港城,簽約石油開發公司那天,兩人確實交換過名片。“哦,原來是你,你今天也來看馬?”林凡想起來之後,含笑打了聲招呼。周捷瑞扭頭對蘇樂生問好,這才回應林凡:“我們港城做生意的,手裡都有幾匹馬,今天剛好我一匹馬來參賽,所以來看看。”林凡指著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來看馬呢,正好找你請教請教。”“不敢不敢。”周捷瑞謙虛兩句,指著場上要開始熱身賽的兩匹馬,說道:“今天這第一場熱身賽就有看頭的。”“那血旋風是巴西那邊的馬場送來的馬王,體質很好就是性子有些剛烈!”“白梅將軍更不用說了,目前正是它的巔峰期,最近參賽的十場比賽,它贏下了三場,今天這場比賽,看好它的人也是最多的。”周捷瑞果然很懂馬,隨口一說就分析得頭頭是道,林凡也聽得到津津有味,接著又問道:“那你的馬呢?叫什麼?也是和它倆一起比賽?”周捷瑞拿起一旁的傳單,指著上麵的一匹馬對林凡介紹道:“這匹晨光之影就是我家的,我家的馬場也在巴西,不過沒養出什麼好馬來。”林凡看了眼傳單上的賠率,晨光之影一比三點七,應該算是一匹實力不俗的馬了。與此同時,隨著兩位騎手準備好,熱身賽也正式開始。隻不過和所有人都預料的不一樣,血旋風就如同一匹脫韁野馬,當比賽開始後就猛地竄了出去,把白梅將軍甩在自己身後。隻不過因為是熱身賽,白梅將軍的騎手雖然提速,卻也並未死命追趕。血旋風對白梅將軍的領先也越來越大,最終居然足足領先它三個身位衝線。“兩分十三秒三五!”隨著巨大的彩色屏將血旋風的成績公布出來,現場看馬的觀眾全都躁動起來。不少人乾脆就大喊著去買血旋風的馬票。周捷瑞看見這個成績也有些動容,對林凡解釋道:“正賽能跑進兩分十五秒的馬都不多,白梅將軍最好的成績也才兩分十秒。”“光從這個熱身賽來看,血旋風這個賠率有些太高了,所以他們現在都打算搶著買呢!”林凡將自己買來的馬票展示給周捷瑞看了看,笑道:“那這樣的話,今天說不定我還真買準了呢。”周捷瑞笑著恭維兩句,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後,也順口說起正事。“林總,我聽說平洲珠寶倒台之後,江海省的珠寶市場都在您手上,不知道您有沒有對外合作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