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萬！”在場的土豪大哥沒有讓拍賣師失望，更沒有讓林凡失望。老者舉牌過後，馬上就有一位土豪報價一千八百萬。“我的天！一千八百萬了，還有人繼續加價嗎？”拍賣師將目光掃向台下，希冀土豪們繼續表演。“兩千萬！”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依然是那位身穿唐裝的老者。後排土豪不蒸饅頭爭口氣，立馬與老者針鋒相對：“兩千一百萬！”“兩千五百萬！”老者越發強硬，而且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老者雖然在和其他土豪針鋒相對，但他舉牌報價時，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給人的感覺，他每次報價，沒有經過什麼深思熟慮，完全是輕鬆喊出口，仿佛兩千五百萬華夏幣，在他眼裡跟上班族的兩千五差不多。“操！死老頭，你夠狠，這個纏枝花卉紋出戟尊是你的了！”土豪最終敗下陣來，他有一種預感，自己繼續加價，老者還要繼續和自己硬剛下去。拍賣師和林凡希望出現的白熱化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最終這件纏枝花卉紋出戟尊，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成交。“老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為什麼對這件纏枝花卉紋出戟尊那麼執著？”“說實話，兩千五百萬到手這件纏枝花卉紋出戟尊，按照市麵上的收藏價值，您已經賠了啊！”拍賣師將纏枝花卉紋出戟尊交給老者後，問出心中的疑惑。老者終於抬起頭，淡淡瞥了一眼拍賣師，道：“很簡單，因為2018年在保利拍賣行的那件出戟尊，目前就在我家裡，它和這件纏枝花卉紋出戟尊，是屬於同一個朝代的，也可以說是孿生兄弟。我想湊齊這對纏枝花卉紋出戟尊，有什麼問題嗎？”耳畔想起老者的話語，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2018年在帝京保利拍賣行，那件成交價六百九十萬的出戟尊，目前就在老者家裡。他不惜賠錢，也要收藏這對出戟尊的孿生兄弟。“凡哥，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啊，收藏東西隻為了一個興趣愛好，錢財在他們眼裡，還真是不值一提。”王昊看著林凡，心中頗為敬佩。林凡笑道：“是這樣的，我就說這老頭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緣何會做賠本的買賣，原來當年在帝京保利拍賣行的那件出戟尊，就是被他拍走的。”“嗐！管他呢，反正兩千五百萬到手了，凡哥您就偷著樂吧。”林凡道：“兩千五百萬成交，到我手裡沒那麼多，要給拍賣會一些傭金，還要交稅呢。”“哈哈，那些都是小錢，今天凡哥絕對發了啊！”事實證明，林凡今天確實發了。接下來的龍紋大盤，起拍價一百五十萬。隨著各路土豪的一通叫價，最終這件宣德官窯的龍紋大盤，以八百八十萬的價格成交。數字很吉利，不過林凡覺得有些詫異。要知道當年的一件龍紋大盤，起拍價才十萬，最終成交價突破一千萬！而自己這件龍紋大盤，起拍價是一百五十萬，證明比當年那件龍紋大盤好得多，結果最終成交價卻隻有八百八十萬。看來拍賣這種事兒，的確很依賴運氣。“林總，可以了，八百八十萬也不少了，您現在入賬差不多有五六千萬了吧？”陳子剛和吳忠喜那叫一個羨慕，兩隻眼珠子綻放著綠光看向林凡。“我感覺要超出五千萬了，後麵還有一件王炸拍品呢！”王昊也羨慕，但他並不嫉妒。今時今日林凡所擁有的一切，全是憑借自己本事掙來的。“各位，拍品清單上的東西，差不多快接近尾聲了，接下來我們將上架兩件宣德年間的民窯瓷器！”“諸位想知道它是什麼嗎？沒錯，它便是明朝正統年間燒製的雲龍大罐！”“有哪位老板對明代民窯感興趣的，可以出手了，這種類型的雲龍大罐，我記得在天海市博物館裡，曾經一度吸引了許多古玩愛好者的追捧！”就在這時，拍賣師又帶節奏了。當即在拍賣台上，現出林凡登記拋售的兩件民窯雲龍大罐！而且他也沒有和眾人吹牛逼，曾在天海市博物館裡，正統、景泰、天順三朝的民窯瓷器，的確風靡一時。眾人翹首望向拍賣台，發現這兩件雲龍大罐，做工並不精美，紋飾也不夠細膩，青花濃豔處，色澤藍中帶灰，整體而言略顯粗糙。不過這種事兒沒個正理，就比如有些美女偏愛醜男，你找誰說理去？在現場諸多土豪堆裡，還真有人偏愛明代的民窯瓷器。“好了，快彆嗶嗶了，我家裡就有收藏的景泰年間民窯瓷器，這兩件是正統年間的，正是我需要的，起拍價是多少？”台下有人呼喊，示意拍賣師彆嗶嗶了，趕緊說出這兩件雲龍大罐的起拍價。“嗬嗬…大佬彆著急，這兩件正統年間的雲龍大罐，放在一起開拍，起拍價是二百萬，各位開始你們的表演吧！”起拍價不高，這是林凡與舉辦方協商的結果。按照市麵上的價值，兩件民窯雲龍大罐，起拍價是到不了二百萬的。為了試探一下眾人的反應，把起拍價往高了定，就看有沒有土豪買單。“價格不高，我給二百三十萬！”剛才的土豪爽快報價了。有一人貌似也對正統年間的民窯瓷器感興趣，小眾收藏，某些時候更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給二百六十萬！”之前那土豪一聽還有人跟他搶，馬上有些氣惱道：“三百萬！這兩件雲龍大罐必須是我的。”“嗬嗬，憑什麼是你的？你那麼牛逼，你爸的照片怎麼不掛在**上麵？我給三百二十萬！”拍賣師和林凡聽到這裡，不由都笑了。“兩位，咱們禮貌競拍，不要問候對方家人，三百二十萬第一次了，還有人願意報價嗎？”“媽的，顯眼包，顯著你了是吧？搞得誰家裡缺那點錢似的，我給三百八十萬！”“好！三百八十萬第一次了，三百八十萬第二次了，三百…”唰！沒等拍賣師把話說完，第二人立馬舉牌喊道：“四百萬！我給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