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是要當眾耍無賴的節奏”林凡麵無表情地掃視著全場。
“小子,什麼叫耍無賴本來這種遊戲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若是知道好歹,馬上帶著你的東西離開,否則彆怪我們協會不客氣!”
青年男子是秦誌遠的侄子,也是通過走後門的方式進入協會工作的。
這家政府聯合專業人士的事業單位,簡直蛇鼠一窩,真本事的沒見到幾個,全是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貨色。
“如果你們這樣玩,那就沒意思了,我會讓你們知道耍無賴的代價是什麼。”林凡聲音清冷地說道。
“好大的膽子,還讓我們知道所謂的代價是什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讓我們付出怎樣的代價!”
一道身影進入會議展廳,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珠寶文物協會的會長,秦誌遠。
官官相護,在一家小小事業單位裡麵,被體現的淋漓儘致。
“小子,念在我和老柳有點交情,今天這事兒不跟你計較,你馬上離開這裡,我當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否則你說的代價沒有,反而會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秦誌遠在協會裡耍威風耍習慣了,一般小角色,他壓根不放在眼裡。
對於林凡的威脅,更是沒有當回事兒。
“會長,您來了!”
袁弘幾人見狀,紛紛朝著秦誌遠作揖行禮。
“嗯,剛從外麵回來,就聽說一個小子在我們協會裡鬨事,特地過來看看。”
秦誌遠臉色不好看,和袁弘有一拚。
這時,柳若妍走到林凡身邊,壓低聲音道:“師弟,我看不如算了吧,那人就是協會裡的會長秦誌遠,他來了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
“而且正如他所說,跟我爺爺關係不錯,你在這裡徹底得罪了他,我爺爺那邊也難辦。”
林凡不為所動,輸了就是輸了,耍無賴的招數,在他這裡不管用。
“師姐,今天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否則我不會離開這裡。”
“賭約大家也都知道,我一個小時內修複好灑藍釉缽,那個袁副會長就允許我挑走這裡的隨便一件東西,那我就不客氣了,西邊貨架的金代鷓鴣斑盞我看著不錯,就這件了。”
唰!
林凡說到做到,西邊貨架陳列的鷓鴣斑盞,被他直接取了下來。
秦誌遠等人目睹這一幕,紛紛被氣到肺管子爆炸,這小子簡直找死,光天化日下,明搶他們展廳裡的鷓鴣斑盞。
這件藏品,乃是金代文物,市場價值起碼三百萬!
“小子,我數三聲,你給我放下,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秦誌遠幾人嚴陣以待,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林凡。
林凡依舊不為所動,帶上修複好的灑藍釉缽,以及到手的鷓鴣斑盞,朝著會議展廳外麵走去。
“瑪的,存心找死,保安人呢都給我上來,給我打斷那小子的腿,然後扔出這裡!”
秦誌遠徹底暴怒了,一個電話打入保安室,隨後就見保安隊長帶著一批人,迅速抵達會議展廳。
“會長,是哪個不長眼的癟三在這裡鬨事”
保安隊長拎著一根橡膠棍,冷冷掃視著全場。
“就是那個穿著黑色休閒裝的小子,把他手上那件鷓鴣斑盞奪過來,然後打斷雙腿扔出這裡!”
秦誌遠氣急敗壞地發號施令,這麼多年了,林凡是第一個敢在他地盤上撒野的人。
保安隊長幾個箭步衝向林凡,怒喝道:“小子,不想死的馬上把鷓鴣斑盞放下,待會真打斷你的狗腿,你哭都找不到地兒哭!”
“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敢保證,你們今天動我一根汗毛,頭頂上的烏紗帽全都保不住了!”
“還有你們,這份養家糊口的工作也會丟掉,我不是唬你們,不信邪的,你們就過來動我!”
麵對氣勢洶洶的保安隊,林凡壓根不怵,反倒表現得比他們更囂張。
“槽!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你有什麼資本跟秦會長叫板秦會長打斷你的雙腿扔出這裡,不會有任何後果!”
“反倒是你,裝逼很有意思嗎老子現在就打斷你的雙腿,看你能不能讓我丟掉這份養家糊口的工作!”
保安隊長不是被嚇大的,聯合幾個馬仔,舉起手中鋼管、橡膠棍什麼的,就準備朝著林凡身上招呼。
“喂!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就在保安隊長幾人欲要動手時,林凡撥通一個電話,特意開了免提。
聽筒中,傳出一個年輕人的話音。
語氣較為低沉,帶有濃濃的上位者氣息。
而電話裡這道聲音,正是王炎彬的。
“我遇到一些事,希望你現在能來龍江市的珠寶文物協會。”
林凡話不多,簡短的一句話,示意王炎彬前來此地。
此刻王炎彬正在市委辦工作,愕然接到林凡這個電話,他頓了頓道:“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另外你把電話給秦誌遠,我跟他說幾句。”
“好。”林凡拿著手機走向秦誌遠,平靜道:“接個電話,他找你有事。”
秦誌遠眼角肌肉跳動兩下,總感覺電話裡這個年輕人的聲音比較熟悉,奈何想了半天,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誰”秦誌遠沉聲詢問。
林凡依舊平靜道:“你接了就知道了。”
“喂!”秦誌遠猶豫片刻,還是選擇接聽這個神秘電話。
“秦誌遠,是我,王炎彬!”
唰!
當手機聽筒裡傳出最後三個字,秦誌遠一個沒站穩,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炎彬!
與市政府聯合創辦的珠寶文物協會,對於市裡麵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秦誌遠自然很熟悉。
難怪剛才覺得這個聲音熟悉,原來是王炎彬的,市委書記王崇江的兒子!
想到這裡,秦誌遠一下沒了脾氣,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和王炎彬作對啊,除非不想在龍江市混下去了!
頓時之間,秦誌遠再也沒有剛才的牛逼勁頭了,反而變得唯唯諾諾,一副奴才的卑微模樣。
“王少!原來是您,請問您打來這個電話,有什麼事嗎王少儘管吩咐,隻要鄙人能辦到的,絕對給王少完成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