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凡的喊聲,陳子剛冷冷瞪了對方幾人一眼,轉身回到林凡麵前。
“師姐,我們走。”林凡拉著柳若妍回到柳氏標場。
目送著林凡三人離去,被打的孫海陽一臉陰鷙,胖子陸總同樣滿是憤恨的表情。
“孫少,這小子在玩火!他竟然敢當眾打您,等會長來了,我們讓他好看,不過現在需要注意點。”
“這小子身邊不知何時多出這樣一位高手,我們這邊的人,好像打不過那家夥!”
孫海陽憤懣地瞪著自家保鏢,怒喝道:“一群廢物,老子每年花那麼多錢養著你們有什麼用從明天開始都給老子滾!”
“孫少,您…您彆生氣,我們錯了!”
兩個沒打就被嚇跑的孫家保鏢,羞愧地低下頭向孫海陽懺悔。
“槽!廢物!”
“啪!啪!”
孫海陽揚起手,一人給了一巴掌。
打完他才稍微解氣,而後一甩衣袖道:“老陸,馬上打電話給我爸,讓他速度來龍江,我要讓我爸身邊的趙虎,弄死那個打我的雜碎!”
“是,孫少!”
老陸連忙撥通孫道勇的電話。
此時孫道勇還在省城,把公會那邊安排妥當,他才會趕到龍江市。
至於孫道勇身邊的保鏢趙虎,乃是正兒八經的習武者。
習武者與練家子的最大不同,便是氣和力的較量。
練家子隻有硬功夫,丹田內缺氣少氣,甚至是無氣!
唯有打通丹田的任督二脈,形成氣力互通,才能算得上一名正真的習武者!
說得更直白一點,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武者通常都是內外兼修,而練家子隻練外皮,丹田內還沒有形成那團真氣!
所以說,習武者與練家子之間,還是存在一定鴻溝的。
而這道鴻溝,隻會將雙方差距越拉越大,到最後練家子隻能看見習武者的後尾燈!
與此同時,回到柳氏標場的林凡,將那塊能切出帝王綠的後江料子放在一個最醒目的地方。
對於原石料子,柳若妍也有些鑒定經驗。
她看完後不禁說道:“師弟,你拍到的這塊原石,估計不低於七位數吧,這料子品相很好,有極大概率切出高貨!”
林凡輕笑道:“師姐,抓緊讓柳爺爺組織你們家的賭石活動,到時候我們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九州幫灰溜溜滾出這裡。”
“師弟,你有多少把握而你的計劃又是什麼”
林凡直言道:“計劃很簡單,讓他們九州幫的場子變成一個殺豬局,在我們這裡不得人心,隻要不得人心了,就沒人再去他們家捧場,到了那時候,不用任何人出手,他們九州幫自己就得滾蛋!”
柳若妍一聽這話,頓時對林凡投去崇拜的目光。
“師弟,真有你的啊,知道用業內規則製裁九州幫。還彆說,你這個辦法真行,但願你挑選的這些料子,都能切出高貨!”
“放心吧師姐,我十拿九穩,你趕緊通知柳爺爺開展第二次賭石拍賣會!”
“好,我馬上給爺爺打電話。”
很快,柳若妍將這邊的事情全盤告訴柳傳雄。
他聽完林凡的計劃後,也不禁拍手叫絕。
“哈哈,小林這孩子是真行啊,用這招教訓他們九州幫再合適不過了,隻要小林挑選的那些料子能大漲,我們柳家標場必定掀翻他們九州幫!”
“那什麼,我馬上組織第二次賭石拍賣會,另外我們家的一些新鮮緬料,也該派上用場了,跟小林說,咱家的料子對他全部免費,他想怎麼挑選都行。”
柳若妍笑道:“好的爺爺。”
“嗯,先這樣吧,今下午就開展第二次賭石拍賣會。”
……
一上午時間過去,九州幫的標場越來越“熱鬨”了。
不過這個熱鬨,是要打雙引號的。
熱鬨的確熱鬨,但幾乎全是罵聲一片。
壓根切不到高貨啊,花重金買下的原石料子,一切開就垮,一切開就垮!
幾個大老板紛紛急眼了,抓住九州幫的工作人員,上去就是幾個**兜,怒聲罵道:“我槽你祖宗十八代,老子在你們場子裡整整花掉五百萬了,一根雞毛都沒切到,你們怎麼講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前些天老子去錢家的危料標場,都沒你們九州幫這麼坑人,還特麼新鮮上等的緬料原石,你他瑪的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退錢,趕緊退錢,操你瑪的!”
“砰砰!”
九州幫的標場瞬間亂套了,罵聲還不解恨,隨後便是一陣打砸聲。
高貨
還想切出高貨
能出高貨的原石料子,幾乎全被林凡收走了,其他人去哪兒切出高貨。
“你們在乾什麼給我住手,這裡是我們九州幫的標場,我們九州幫來自哪裡你們知道嗎膽敢在這裡撒野,特麼不要命了”
許多安保人員在孫海陽和老陸的帶領下,朝著鬨事人群跑去。
“槽!你們還有臉自稱九州幫老子知道你們是哪條道的,不就是跟在平洲幫後麵喝尿的馬仔嗎”
“快點給個解釋,你們場子就是一個殺豬局,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們的高端翡翠呢”
“瑪的,是不是真把我們當成二傻子了哥幾個在賭石行業闖蕩十餘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老子參加那麼多賭石拍賣會,就沒見過這麼坑人的局!快點退錢,要不然老子就帶頭砸了你們這裡!”
孫海陽聞言,眼角肌肉忍不住跳動幾下。
他很想乾死這幾個帶頭鬨事的顧客,忍了忍終究沒有那麼做,畢竟自家場子剛入駐龍江市,需要猥瑣發育。
除此之外,場子裡切不出高貨,他是真不信。
要知道這些料子,全是在後江和木那場口新鮮運來的。
半道上司機幾乎都沒怎麼休息,是連夜運輸到龍江市,目的就是為了一炮打響,徹底推翻柳家掌控多年的龍江市場!
‘這些新鮮料子,怎麼可能切不出高貨’
孫海陽狐疑地蹙起眉頭,瞥向旁邊穿著行政製服裝的女人,問道:“怎麼回事我們場子裡直到現在都沒切出一件高貨嗎”
女人也很納悶,她來九州幫工作快五年了,從未見過這種局。
坑人是真坑人,不過在人前,她不敢道出實情。
而是把孫海陽拉到旁邊,悄聲說道:“孫少,雖然我很不相信這會是我們家的賭石拍賣會,但事實的確如此,從開標到現在,料子也競標出去很多了,但真的一件高貨都沒切出來。”
“石種和豆種是最常見的,糯種都很少見,糯化種和糯冰幾乎沒有,至於冰種級彆的料子,一個都沒見著!”
“嘶!!”
耳畔響起女人的話語,孫海陽倒吸一口涼氣。
今天這事兒邪門了,怎麼會這樣
他們家的好料子呢
以前舉行賭石拍賣會,自家的料子不敢說切出什麼紫羅蘭、正陽綠、帝王綠啥的,起碼能讓大夥說得過去。
然而今天可好,開標這麼久了,連一塊像樣的糯冰都沒見到,這在昔日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們先穩住這裡的局麵,我出去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抓緊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女人點點頭道:“好的孫少,您去給會長打電話,我們繼續穩住這裡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