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口邊緣,大量修士圍聚向下觀望著。
其中除了大量的殘梁碎瓦早已不見人蹤。
不少人慨歎著。
神秘,青衣人著實神秘至極。
流星般崛起,又如流星般消失,直到最後也沒人知道他是何身份。
真武魁樓,這鐵骨域第一真傳也隨他一道煙消雲散了
從此世上再無真武傳承。
不過,今日也算大開眼界,收獲頗豐。
這一次試煉,驚人的誕生出了七名金丹修士,兩人走到了最後。
而且還目睹了青衣人同境界以一敵六,大勝!
雖然勝的有點惡心,但畢竟是勝了,修士隻看結果。
接二連三的奇跡啊要不了多久這青衣戰神之名恐怕就要傳遍整個煉體修士圈子。
遠處,夏無鋒輕歎道:“好厲害的轉移之法,就連朕也無法打斷,看來應該是拳神為保護傳承者留下的秘法。”
陳相道:“陛下能感知到他去何方位麼?”
夏無鋒搖頭:“不知,但憑剛才的展露情況來看這傳送距離極遠,或許未必在北地了。你回去立即派人搜索此人,一有消息立刻回報於朕。”
“朕該走了,再繼續待下去,這幫老家夥來了興致想要切磋,那就麻煩了。”
他說罷,身形一晃消失無蹤。
陳相環看四周,搖了搖頭。
似陛下這等高手若動起手,那必是地動山搖,伏魔嶺這點地恐怕要毀個乾淨。
這地方好歹也是鐵骨域真武魁樓的遺址,還算是有價值。
不少聞聲而來的高手也逐一離去,劉乘風也一臉黯然的回了斷龍堡飛舟之上。
其他在魁樓下的斷龍堡弟子也都跟在他身後一一返還。
見到斷水流的身影未曾出現,嶽乾的臉冷像是一塊寒冰。
死了!自己這第二個弟子真的死了!
怒火漸漸燃起,嶽乾正欲開口說話,陳震先一步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嶽長老,勞煩你操控飛舟。”
“是,堡主”
返回途中,劉乘風心中惴惴不安,臉上帶著彷徨。
眼下他已經徹底恢複冷靜,回想起來斷水流就是青衣人這件事依舊夢幻萬分。
斷水流明明隻是結丹後期,可卻能到今天這個地步。
其中或許固然有傳承助力,但其本身的實力也絕非凡俗。
思及此前,這家夥屢屢設計自己,人前裝的困難,但背後總有遊刃有餘的模樣。
莫非那時候他實力就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他可是煉法修士體法雙脈同修能到這等境界麼。
自以為是斷龍堡首席,同境罕有敵手,沒想到卻比自己低一層境界的修士碾壓?
想著想著,劉乘風倍感失落,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一絲頹然。
劉乘風這才意識到,頂尖天才和普通修士之間的區彆。
不僅僅是他,斷龍堡弟子在觀看過青衣人大戰拳神緊接著以一敵六的風采後也多少有些受到打擊,深深的失落感席卷了每個人。
終於,在飛舟劃過了多少山嶺平原之後,重回斷龍堡。
飛舟甫一落地,陳震便安排眾人散去。
嶽乾一言不發,第一時間將劉乘風叫到內門。
回到居所,嶽乾端坐在椅子上,陳震也坐在他身側。
而二人身前,劉乘風跪倒在地,兩股無形的強大氣勢正壓迫著他。
“劉乘風,魁樓未曾開啟之前,你為何要追殺斷水流?”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嶽乾直接開門見山。
陳震隻是看著,並不準備發表意見。
同門相殘本就是一件醜事,加上劉乘風是嶽乾的弟子,這件事交給他親自處理最好不過。
劉乘風苦澀一笑,抬頭道:“師尊,斷斷師兄他跟我鬨著玩呢。”
“畜生,你還敢胡言亂語!”嶽乾勃然大怒,心中痛苦油然而生。
這畜生蠢笨至極也就罷了,現在撒謊都不走腦子了。
自己怎麼培養了這麼一個蠢到家的東西。
陷害同門,在戰場上公然背叛戰友,獨自逃跑。
從頭到尾沒有一處像人了!
想到那已經慘死的二弟子,嶽乾心中大痛。
陳震也不由得眉頭一皺,頓感臉上無光。
斷師兄這個蠢貨心裡得慌成什麼樣,師弟都能喊錯錯成師兄。
看來這下一個首席人選該早做抉擇了
見劉乘風臉上沒有絲毫驚恐之色,嶽乾拍案而起,痛心疾首道:“劉乘風,你所作所為我與宗主看的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我看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蠻橫放縱,欺壓同門,目中無人!從今日起,你我師徒情分已”
“師尊你聽我解釋啊!”
眼看著要被逐出師門,劉乘風一嗓子嚎了出來,緊接著大聲反問道:“徒兒所言句句屬實!斷水流是自己想要進魁樓的,師尊跟堡主是不是以為他死了?”
“他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呢!”
嶽乾驚愕,陳震眼中精光一閃:“你什麼意思?”
劉乘風囁嚅了兩下:“斷水流就是那個青衣人,他他拿了拳神傳承啊!!”
他話沒說完,嶽乾疾出一腳,將他踹出二十米開外。
小屋牆壁被砰的撞出一個人形大洞。
陳震心頭也是怒火暴起!
蠢笨如豬!斷龍堡的首席能蠢到這份上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合著這一路上就想了這麼個理由個自己開脫?
青衣人的身份誰都不知道,他為了推責竟然把斷水流安了上去。
簡直就是豬油蒙了心!
嶽乾渾身顫抖,起身朝著劉乘風跌落的方向步步走去。
剛走沒兩步,劉乘風慘白著臉,跪了回來。
劉乘風聲聲泣血:“真的啊師尊!堡主!你們信我說的話,我再蠢也不可能撒這種謊!”
“斷水流就是青衣人,他把我帶進魁樓下麵親自亮明的身份臨走前他還找我要了震山九掌的功法,還給了我一包茶葉說送與師尊。”
劉乘風語氣急促,趕緊從懷中取出那一包茶葉。
嶽乾跟陳震二人同時目光一凝。
看著拿包茶葉,嶽乾整個人瞳孔放大,身體不可抑製的抖動起來。
陳震疑惑的看向嶽乾:“這茶葉是”
“這這茶葉確實是水流的,他他常給我備茶!每月還都不重樣,這是下個月他要泡的茶,還專門來問過我”嶽乾顫抖著雙手,拿過劉乘風手上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