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遠將軍因邊疆大捷被皇帝大肆封賞之後,陸青崖依舊維持著冷宮中那副憨傻的模樣。但他的內心,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且警惕。他知道,這場勝利不過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背後隱藏的陰謀如同潛藏在黑暗中的巨獸,隨時可能再次發動致命一擊。
這天,陽光透過冷宮那狹小且滿是灰塵的窗戶,灑在陸青崖破舊的床榻上。他坐在床邊,眼神呆滯地望著窗外,嘴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傻氣的嘟囔,引得路過的太監宮女們又是一陣哄笑。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陸青崖的意識早已飄遠。
他悄然集中精神,施展意識投射之術,瞬間附身到了那隻曾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獵鷹身上。獵鷹在冷宮上空盤旋幾圈後,振翅朝著皇宮之外飛去。它身姿矯健,雙翅展開猶如黑色的披風,在天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獵鷹先是飛到了邊疆戰場的上空,如今這裡剛剛經曆過戰火的洗禮,一片狼藉。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搬運著陣亡者的屍體,受傷的士兵們躺在臨時搭建的營帳中痛苦。獵鷹銳利的眼睛在這片廢墟上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一支行動詭異的隊伍進入了它的視野。
這支隊伍人數不多,大約二十來人,卻個個行色匆匆,身著普通百姓的服飾,但舉止間卻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乾練。他們沒有走大路,而是專挑偏僻的山間小道行進,每個人的腰間都鼓鼓囊囊的,似乎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陸青崖心中一動,直覺告訴他,這支隊伍肯定不簡單。
獵鷹悄無聲息地跟在隊伍後麵,利用山林間的樹木和岩石作為掩護。隨著隊伍前行,陸青崖發現他們的目的地竟是一座隱藏在山穀中的廢棄廟宇。廟宇周圍雜草叢生,牆壁破敗不堪,若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裡還有人活動的跡象。
隊伍進入廟宇後,獵鷹落在廟宇旁邊一棵大樹的枝頭。陸青崖集中精力,試圖通過獵鷹敏銳的聽覺捕捉廟宇內的聲音。隻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次雖然折損了精銳騎兵,但計劃不能停,上頭的命令務必執行。東西都帶齊了嗎?”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回應道:“都帶齊了,不過現在風聲太緊,陸青崖那小子又突然冒出來壞了不少事,我們行事得更加小心。”
陸青崖心中一凜,他們口中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和之前自己察覺到的陰謀又有什麼關聯?而且,他們顯然對自己有所忌憚,看來自己的行動已經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就在陸青崖思考之際,廟宇內又傳來聲音:“怕什麼,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隻要我們能完成任務,得到那件東西,他陸青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沒錯,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應付,先把東西藏好,等待下一步指示。”
陸青崖愈發好奇,他們口中反複提及的“東西”和“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關乎整個陰謀的關鍵?他決定繼續觀察,尋找機會一探究竟。
過了一會兒,那支隊伍從廟宇中出來,依舊沿著原路返回。獵鷹悄悄跟上,在隊伍上方的天空中盤旋。當隊伍走到一處狹窄的山穀時,突然,四周湧出一群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蒙著麵,手持利刃,二話不說便朝著那支神秘隊伍發起攻擊。
神秘隊伍顯然早有防備,迅速抽出武器進行反擊。一時間,山穀中喊殺聲四起,刀光劍影閃爍。陸青崖操控獵鷹在天空中焦急地觀察著局勢,他想弄清楚這兩撥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會在這裡發生衝突。
隻見神秘隊伍中一個看似首領的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我們辦事!”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哼,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帶著的東西,今天必須留下!”說罷,黑衣人攻勢更猛。
戰鬥陷入膠著,雙方都有不少人受傷。就在這時,神秘隊伍中的一個人瞅準機會,突然朝著山穀外衝去,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包裹,看來裡麵裝的就是他們極為重視的“東西”。黑衣人見狀,立刻分出幾個人去追趕。
陸青崖心中一動,這或許是自己查明真相的好機會。他操控獵鷹朝著逃跑的那個人飛去,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獵鷹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接近那個人。就在那人即將逃出山穀時,獵鷹突然俯衝而下,鋒利的爪子朝著那人抓去。
那人驚恐地抬頭,看到獵鷹來襲,慌亂中揮舞著手中的刀抵擋。獵鷹靈活地避開,再次發起攻擊。在獵鷹的乾擾下,那人的速度慢了下來,很快就被追趕的黑衣人追上。黑衣人一擁而上,將那人製服,奪走了他懷中的包裹。
陸青崖操控獵鷹停在一旁的岩石上,仔細觀察著黑衣人。隻見為首的黑衣人打開包裹,看到裡麵的東西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終於到手了。回去告訴上頭,任務完成。”說罷,黑衣人帶著包裹迅速撤離。
陸青崖心中滿是疑惑,那個包裹裡到底裝著什麼?為何兩撥人爭得你死我活?他決定跟著黑衣人,看他們究竟要去哪裡。獵鷹展開雙翅,緊緊跟在黑衣人後麵。
黑衣人沿著山路一路疾行,來到了一座看似普通的山莊。山莊大門緊閉,周圍有不少家丁模樣的人在巡邏。黑衣人來到門前,敲了敲門,門打開後,他們迅速走了進去。
獵鷹落在山莊的屋頂上,陸青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山莊內的動靜。隻見黑衣人進入山莊後,徑直走向一間密室。密室門口有兩個守衛,看到黑衣人後,恭敬地打開了門。黑衣人進入密室後,許久都沒有出來。
陸青崖等得有些心急,他決定冒險一試。他操控獵鷹飛到密室的窗邊,透過窗戶縫隙向裡看去。隻見密室中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物,正中央的桌子上放著那個包裹,裡麵的東西已經被拿了出來,竟是一塊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玉佩。
就在陸青崖疑惑這塊玉佩究竟有何特殊之處時,突然,密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眼神犀利,臉上帶著一股威嚴。黑衣人看到他後,立刻單膝跪地:“大人,東西已經拿到。”
中年男子拿起玉佩,仔細端詳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好,有了這塊玉佩,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通知下去,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接下來的行動不容有失。”
陸青崖心中大驚,這個中年男子又是誰?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看來這場陰謀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就在他思考之際,中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向窗戶。陸青崖心中一緊,暗叫不好,操控獵鷹迅速飛走。
獵鷹剛飛離山莊,就聽到身後傳來中年男子的怒吼:“什麼人?給我追!”陸青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必須儘快擺脫敵人。他操控獵鷹在空中左衝右突,利用自己靈活的飛行技巧躲避著敵人的追擊。
然而,敵人派出了好幾隻訓練有素的獵鷹來追捕他,情況越來越危急。就在陸青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時,突然,一隻巨大的老鷹從旁邊的山林中飛了出來。這隻老鷹體型比普通老鷹大了好幾倍,羽毛呈金黃色,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
老鷹徑直朝著追捕陸青崖的獵鷹衝去,與它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在老鷹的幫助下,陸青崖終於擺脫了敵人的追擊。他操控獵鷹落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心中充滿了疑惑,這隻突然出現的老鷹為何會幫助自己?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隻老鷹也飛了過來,落在獵鷹旁邊。突然,老鷹身上光芒一閃,化作了一個妙齡女子。女子身著一襲淡黃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麵容絕美,眼神中透著一股靈動與俏皮。
陸青崖驚訝地看著女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女子便笑著說道:“陸青崖,彆來無恙啊。我可觀察你好久了,你這一路上的冒險還真是精彩。”陸青崖警惕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又為什麼要幫我?”
女子咯咯一笑:“我是誰你先彆管,我幫你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我知道你在追查一個大陰謀,我也對這個陰謀很感興趣,或許我們可以合作。”陸青崖心中猶豫,眼前這個女子身份神秘,自己該不該相信她呢?
就在陸青崖思考之際,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手中有你需要的情報,關於那塊玉佩和那個神秘組織的。隻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把這些情報都告訴你。”
陸青崖心中一動,他確實急需了解這些信息。猶豫再三,他說道:“好,我暫且相信你。但你要是敢騙我,我不會放過你。”女子笑著點頭:“放心吧,我可不想惹麻煩。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說。”
說罷,女子帶著陸青崖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山洞內布置得很溫馨,有床鋪、桌椅,還有不少書籍和奇怪的器物。女子讓陸青崖坐下,然後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了一份地圖,攤在桌子上。
她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說道:“你看,這個地方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老巢。他們一直在暗中謀劃著一件大事,而那塊玉佩就是關鍵。據我所知,那塊玉佩是開啟某個上古遺跡的鑰匙,裡麵藏著一件足以改變整個九州大陸局勢的神器。”
陸青崖驚訝地看著地圖,心中思緒萬千。原來這一切都和上古遺跡以及神器有關,難怪那些人如此不擇手段。他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女子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渠道。而且,我和這個神秘組織也有些淵源,所以才想阻止他們的陰謀。”
陸青崖心中雖然還有疑慮,但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她。他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女子看著陸青崖,眼神堅定地說道:“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那個上古遺跡,拿到神器。隻有這樣,才能徹底阻止他們的陰謀。不過,那個遺跡危險重重,我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陸青崖目光堅定地看著神秘女子,點頭表示同意合作。他深知前方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艱難無比的挑戰,但為了揭露陰謀複仇、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絕無半分退縮之意。身旁這個神秘女子的出現太過突然,她的目的和身份依舊成謎,是福是禍還難以判斷。不過當下,他們必須攜手合作,尋找上古遺跡、奪取神器,阻止神秘組織的陰謀。
陸青崖和神秘女子經過一番商討,約定先由陸青崖利用獵鷹去探查各方情況,尤其是與神秘組織相關的線索,而神秘女子則在暗中尋找關於上古遺跡的更多信息,兩人約定每天在城郊的一處破廟交換情報。
送走神秘女子後,陸青崖立刻施展意識投射,附身到獵鷹身上。獵鷹在高空盤旋,向著曾經的戰場飛去。如今,戰場上的硝煙雖已漸漸散去,但戰爭留下的痕跡卻觸目驚心,殘垣斷壁、焦土廢墟,一片死寂。
陸青崖操控獵鷹仔細巡視著這片土地,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就在獵鷹掠過一處山穀邊緣時,一支奇怪的隊伍進入了它的視野。這支隊伍人數不多,約莫七八人,個個身著黑色鬥篷,將全身遮得嚴嚴實實。他們行動迅速且謹慎,避開了正在清理戰場的士兵,專挑隱蔽的山間小路,朝著山穀深處行進。
陸青崖心中猛地一動,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支隊伍的異樣。聯想到之前在皇城密室裡看到大臣們鬼鬼祟祟商議的場景,以及神秘女子提到的神秘組織,他直覺這支隊伍肯定和背後的陰謀有著緊密聯係。當下,他操控獵鷹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獵鷹憑借著卓越的飛行技巧,利用山穀間的巨石、樹木作掩護,始終與隊伍保持著安全且不易被察覺的距離。
隨著隊伍前行,他們來到了山穀更深處。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山坳裡,一座隱秘的營帳出現在眼前。營帳周圍守衛森嚴,數十名同樣身著黑衣的守衛手持利刃,神情嚴肅地來回巡邏,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警惕。那些黑袍人進入營帳後,便再沒有出來。
獵鷹落在營帳附近一棵高大粗壯的樹上,茂密的樹葉將它完美地隱藏起來。陸青崖集中全部精神,試圖憑借獵鷹敏銳的聽覺捕捉營帳內的動靜。然而,營帳似乎經過特殊處理,隔音效果極佳,他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詞彙,“計劃”“神器”不斷傳入耳中。這讓陸青崖的好奇心愈發濃烈,“神器”究竟是什麼?它和這場戰爭又有著怎樣的關聯?難道這一切的背後,都和神秘組織追尋的神器有關?
為了獲取更多關鍵情報,陸青崖決定冒險一試。他操控獵鷹緩緩朝著營帳靠近,獵鷹的動作極為輕柔,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在獵鷹快要接近營帳時,一名守衛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警惕地朝著四周張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手中的利刃握得更緊了。
陸青崖心中“咯噔”一下,心跳瞬間加速,他立刻操控獵鷹停止前進,緊緊貼在一根粗壯的樹枝後側,大氣都不敢出。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那名守衛仔細觀察了許久,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甚至還朝著獵鷹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陸青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好在,那守衛最終還是沒有發現異常,他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嘟囔了幾句,便轉身繼續巡邏。陸青崖這才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已滿是汗珠。他剛準備操控獵鷹離開這個危險之地,這時,營帳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名黑袍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那封信被黑袍人緊緊攥在手中,似乎極為重要。
陸青崖眼睛一亮,這封信或許是關鍵!他操控獵鷹緊盯黑袍人,隻見黑袍人把信交給傳令兵,還叮囑了幾句。傳令兵接過信,騎上快馬,朝皇城奔去。獵鷹緊跟其後。一路上,獵鷹憑借速度優勢,始終與傳令兵保持安全距離。進入皇城後,傳令兵直奔宰相林正幗的府邸。
陸青崖心中一震,林正幗位高權重,難道他就是與敵國勾結的人?聯想到之前的密室會議,事情愈發複雜。獵鷹落在林正幗府邸的屋頂,陸青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府內動靜。傳令兵進入府邸後,很快被帶到書房。陸青崖集中精神,讓獵鷹發揮聽覺極限。
林正幗坐在書房那張雕花梨木書桌後,手中把玩著一枚翠玉扳指,眼神卻時不時望向窗外那棵古老的槐樹,心中盤算著最近的局勢。雖說邊疆戰事暫時告一段落,但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這時,管家在書房外輕聲稟報:“老爺,有位神秘客人求見,他遮得嚴嚴實實的,隻說有要事相商,關乎我們的計劃。”林正幗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心中權衡著利弊:這節骨眼上,來的人身份神秘,不知是敵是友,但要是真和計劃有關,不見又怕誤了大事。思索片刻後,他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書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黑袍神秘人悄然走進。神秘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隻露出一雙透著精明與警惕的眼睛。他微微躬身,聲音低沉地說道:“林大人,事情進展得不太順利。陸青崖那小子壞了我們不少好事,現在他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林正幗聽到
“陸青崖”
三個字,原本漫不經心把玩扳指的手猛地一頓,那翠玉扳指險些滑落。他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狠厲,旋即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他將扳指重重地拍在桌上,發出
“啪”
的一聲脆響,仿佛這一巴掌是扇在陸青崖臉上一般。
“哼,陸青崖?就憑他也想跟我作對?”
林正幗咬著牙,眼中滿是陰鷙,“若不是我那情報網還算靈通,還真小瞧了這小子。最近我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回報,說陸青崖最近行為有些古怪,總跟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接觸,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
“還有上次,我安排在冷宮附近的人看到他身邊總有一隻獵鷹出沒,當時沒太在意,現在想來,那獵鷹說不定就是他的耳目。”
林正幗眉頭緊皺,眼中透著思索的光芒,“不過,就算他察覺到了什麼,又能怎樣?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之前在邊疆能僥幸立下點功勞,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了?”
神秘人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林大人,可不能小瞧他。最近我們在皇城的幾處行動,都莫名其妙地出了岔子。仔細查探後發現,每次出事之前,都有一些奇怪的跡象,像是有什麼在暗中窺探。後來,我們發現陸青崖身邊那隻獵鷹出現的頻率頗高,聯想到他之前在戰場上用獵鷹傳遞情報的事,便懷疑是他在背後搞鬼。”
林正幗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就憑他?不過是個在冷宮裡待久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算他察覺到了什麼,又能怎樣?我們的計劃環環相扣,豈是他能輕易破壞的?”
神秘人微微躬身,語氣依舊謹慎:“林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陸青崖現在和‘獸語族’的遺孤葉翎走得很近,葉翎那丫頭也不簡單,能與各種動物交流。他們要是聯手,我們的行動恐怕會更加艱難。”
林正幗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葉翎……哼,先不用管她。她不過是個孤女,翻不出什麼大浪。陸青崖這邊,你們繼續盯著,一有動靜,立刻向我彙報。至於我們的計劃,必須按照原計劃進行,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神器,完成任務!神器到手,一切都不足為懼。”
神秘人點了點頭:“是,林大人。隻是陸青崖現在行事也越發小心,我們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並不容易。”
林正幗眼神一凜,冷冷地說:“想辦法給他設套。他不是喜歡多管閒事嗎?就給他找點事情忙。製造一些假線索,引他上鉤。隻要他露出破綻,立刻動手。”
神秘人心中一凜,連忙應道:“林大人高見,小的明白了。我們會儘快安排,讓陸青崖自投羅網。”
林正幗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陸青崖,你以為能阻擋我?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在絕對的權力和利益麵前,你什麼都不是。這次,我看你還能怎麼逃過我的手掌心。”
神秘人點頭:“是,林大人。不過,陸青崖最近和‘獸語族’的遺孤葉翎走得很近,葉翎那丫頭也不簡單,我們得小心行事。”林正幗沉思片刻:“葉翎……哼,先不用管她。隻要我們能拿到神器,一切都不足為懼。你去告訴他們,密切關注陸青崖的動向,一有機會,就把他解決掉。”
陸青崖伏在屋頂,聽著屋內林正幗與神秘人陰惻惻的叛國謀劃,一顆心瞬間沉入冰窖。他緊攥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暗暗發誓,定要將這醜惡陰謀公之於眾,叫這些叛國賊血債血償。恰在此時,獵鷹許是感受到陸青崖的激憤,忍不住發出一聲極輕的鳴叫。這細微聲響,在靜謐的夜晚卻如同驚雷,瞬間打破書房內的密談。
“誰在外麵?” 林正幗暴喝一聲,聲音裹挾著殺意,瞬間穿透窗欞。陸青崖心中暗叫不好,來不及多想,立刻驅使獵鷹振翅高飛。刹那間,整個林正幗府邸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開了鍋。守衛們從四麵八方湧出,火把照亮夜空,宛如一條火蛇蜿蜒遊走。
“放箭!彆讓那賊跑了!” 隨著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蟲般射向天空。陸青崖額頭布滿汗珠,全神貫注操控獵鷹,在箭雨的縫隙中左衝右突。獵鷹宛如暗夜中的一道黑色閃電,一次次驚險地避開致命箭矢,然而,敵人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根本不給它喘息之機。
一支利箭劃破夜空,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射中獵鷹的翅膀。獵鷹發出一聲哀鳴,身體猛地一歪,飛行速度驟降。陸青崖心急如焚,仿佛能感受到那支箭刺入自己身體一般,他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驅使獵鷹朝著冷宮方向艱難飛去。
身後,追兵如影隨形,喊殺聲不絕於耳。陸青崖深知,一旦被追上,自己不僅性命不保,揭露陰謀的計劃也將化為泡影。他一邊操控獵鷹躲避著不斷射來的箭矢,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對策。
終於,在曆經千難萬險後,獵鷹跌跌撞撞地衝進冷宮。陸青崖脫離獵鷹身體,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宮的太監宮女們看到渾身是血的獵鷹,隻是遠遠地投來驚訝的目光,隨後便又各自忙活,仿佛這一切不過是冷宮日常中最尋常的一幕。
陸青崖看著受傷的獵鷹,心中滿是愧疚。這次行動獲取了重要情報,卻也讓自己陷入危險。林正幗肯定知道有人監視他,以後獲取情報會更困難。但陸青崖沒有被困難嚇倒,他肩負重任,要為自己洗刷冤屈,揭露陰謀。
陸青崖癱倒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卻始終盯著那隻受傷的獵鷹,滿是自責與焦慮。在腦海中,他不斷複盤著從林正幗府邸驚險逃脫的每一個瞬間,深知自己已經被林正幗那龐大的勢力盯上,處境愈發危險。而那關於“神器”和陰謀的線索,卻如一團亂麻,讓他無從下手。
在這孤立無援的絕境中,他的思緒漸漸飄遠,突然,一個靈動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葉翎。
那是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陸青崖在皇城的郊外迷路了。當時,天色漸暗,周圍的樹林中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他正滿心焦急地四處尋找出路,突然聽到了一陣悠揚的口哨聲。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他看到了葉翎。她站在一片花叢中,身著淡綠色的長裙,就像一朵盛開在山林間的野花,清新而美麗。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小動物,鳥兒在她的頭頂盤旋,野兔在她的腳邊蹦跳,仿佛她就是這山林的精靈。
陸青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打招呼。葉翎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還是禮貌地回應了他。從交談中,陸青崖得知她就是傳說中“獸語族”的遺孤,擁有與動物交流的神奇能力。
此後,陸青崖對葉翎充滿了好奇,時常找借口與她見麵。葉翎起初對他充滿了防備,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有一次,葉翎設了一個局試探陸青崖。她故意讓一隻受傷的小鹿出現在陸青崖的麵前,看看他是否會真心救助。陸青崖毫不猶豫地為小鹿處理傷口,還四處尋找草藥為它治療。葉翎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心中對陸青崖的看法漸漸有了改變。
隨著接觸的增多,陸青崖發現葉翎雖然外表清冷,但內心善良且正直。而葉翎也逐漸放下了對陸青崖的防備,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近。
如今,陸青崖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他深知林正幗的勢力龐大,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而葉翎的能力或許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雖然之前葉翎試探過他,但他能感覺到葉翎並非壞人,她隻是在這複雜的世界中學會了保護自己。現在,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林正幗及其背後的神秘勢力,說不定可以攜手合作,共同揭開這場陰謀的真相。
想到這裡,陸青崖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掙紮著起身,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獵鷹的傷口,然後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冷宮,朝著葉翎的住處走去。想到這裡,陸青崖決定去找葉翎。他簡單處理了獵鷹的傷口,趁著夜色悄悄離開冷宮。憑借前世記憶和在這個世界的摸索,他很快找到葉翎的住處。葉翎住在皇城郊外的小院裡,周圍種滿花草樹木,環境清幽。
陸青崖來到小院門口,輕輕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葉翎出現在門口。她身材高挑,一襲淡綠色的長裙隨風飄動,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襯得她的臉蛋小巧精致。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透著靈動與聰慧。看到陸青崖,葉翎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找我有什麼事?”
陸青崖看著葉翎,誠懇地說:“葉姑娘,我知道之前試圖拉攏你,讓你對我有所防備。但現在情況緊急,我發現了一個重大陰謀,關乎整個九州大陸的安危,我需要你的幫助。”葉翎皺了皺眉頭,仔細打量著陸青崖,似乎在判斷他話的真假。片刻後,她說:“你先進來吧。”
陸青崖跟著葉翎走進小院,來到屋內。葉翎讓他坐下,陸青崖將自己的經曆,包括附身獵鷹發現林正幗與敵國勾結,以及聽到的“神器”和“計劃”等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翎。葉翎聽完,臉色變得凝重,沉思片刻後說:“我一直知道這個世界隱藏著許多秘密,但沒想到這麼複雜。你說的‘神器’,我也有所耳聞。據說,那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寶物,擁有強大力量,若落入壞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陸青崖點頭:“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們。葉姑娘,你的能力很特殊,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揭露這個陰謀。”葉翎看著陸青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這是你設的另一個圈套呢?”陸青崖看著葉翎的眼睛,認真地說:“葉姑娘,我沒有騙你。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隻有攜手合作,才能保護我們珍視的一切。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現在趕我走,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葉翎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你這一次。但你要記住,如果你敢騙我,我不會放過你。”陸青崖心中一喜:“多謝葉姑娘!有了你的幫助,我們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兩人開始商討對策。他們決定先從林正幗的府邸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線索。葉翎可以利用與動物交流的能力,讓小動物幫忙打探消息。陸青崖則繼續用意識投射獲取情報。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輕微響動。陸青崖和葉翎立刻警覺起來,葉翎輕輕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去。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葉翎臉色一變:“不好,有人在監視我們!”陸青崖心中一緊,知道肯定是林正幗的人發現他來找葉翎,所以派人監視。
陸青崖迅速來到門口,準備追出去。但葉翎攔住他:“彆追了,對方既然敢來,肯定有備而來。我們現在追出去,隻會中圈套。”陸青崖停下腳步,點頭說:“葉姑娘說得對。看來他們已經對我們動手了,我們得加快行動。”
葉翎沉思片刻:“我讓院子裡的鳥兒去跟蹤那個黑影,看看他會去哪裡。說不定能找到線索。”陸青崖點頭:“好,就這麼辦。”葉翎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嘴裡念念有詞。不一會兒,一隻小鳥飛進屋裡,落在葉翎肩膀上。葉翎對著小鳥輕聲說了幾句,小鳥點頭後又飛了出去。
陸青崖和葉翎在屋內焦急等待。過了一會兒,小鳥飛回來,落在葉翎肩膀上嘰嘰喳喳叫著。葉翎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那個黑影去了林正幗的一個秘密據點,那裡守衛森嚴,還有不少高手坐鎮。看來,他們對我們的行動很重視。”
陸青崖皺了皺眉頭:“林正幗的秘密據點……那裡肯定藏著重要東西。我們必須想辦法進去看看。”葉翎看著陸青崖:“那裡戒備森嚴,進去談何容易?而且我們對裡麵情況一無所知,貿然進去,隻會陷入危險。”
陸青崖沉思片刻:“我有個辦法。我可以意識投射,附身到據點裡的小動物身上,這樣就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打探消息。”葉翎有些擔心:“這太危險了,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陸青崖笑了笑:“放心吧,葉姑娘。我會小心的。而且,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葉翎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危險,立刻脫離附身。”陸青崖點頭,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準備意識投射。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據點裡的一隻老鼠。
陸青崖深吸一口氣,試圖衝破意識屏障,將意識投射過去。刹那間,天旋地轉,他成功附身到老鼠身上。在據點的角落裡,他操控老鼠小心翼翼地穿梭,觀察著周圍情況。據點裡人來人往,十分忙碌。
突然,他聽到兩個守衛聊天。一個守衛說:“聽說那個‘神器’快要找到了,隻要拿到‘神器’,我們就大功告成了。”另一個守衛說:“是啊,不過這陸青崖和葉翎還真是麻煩,得想個辦法把他們解決掉才行。”陸青崖心中一緊,看來他們的行動引起了敵人的高度警惕。
陸青崖繼續操控老鼠前進,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房間門沒關緊,他透過門縫看到林正幗和幾個神秘人在商議事情。林正幗說:“陸青崖和葉翎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事情,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找到‘神器’,啟動計劃。”一個神秘人說:“林大人,‘神器’的下落有眉目了,在邊境的一處古墓裡。但那裡機關重重,還有不少強大的守護獸,想要拿到‘神器’,恐怕沒那麼容易。”
林正幗皺了皺眉頭:“不管有多少困難,都必須拿到‘神器’。你們立刻安排人手,準備前往古墓。至於陸青崖和葉翎,派人密切監視,找機會除掉。”陸青崖在門外聽得心驚肉跳,他必須儘快把消息告訴葉翎,阻止林正幗的計劃。
就在他準備脫離附身時,一隻貓突然衝過來,一口咬住老鼠。陸青崖隻感覺一陣劇痛,意識瞬間回到自己身體裡。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氣。葉翎看到他的樣子,連忙問:“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陸青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被發現了……不過我也得到了重要情報。林正幗他們知道了‘神器’的下落,在邊境古墓裡,他們準備派人去取。而且,他們還打算除掉我們。”
葉翎臉色一變:“沒想到他們行動這麼快。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拿到‘神器’。”陸青崖點頭:“沒錯。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邊境古墓。在他們之前找到‘神器’,並保護起來。”葉翎看著陸青崖,堅定地點頭:“好,我們走!”
陸青崖和葉翎簡單收拾後,趁著夜色朝邊境出發。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林正幗派來的監視人員。他們知道,這次行動充滿危險,但為了揭露陰謀,守護自己的家園,他們沒有退縮。
當他們趕到邊境古墓附近時,卻發現這裡已經被一群神秘人包圍。這些神秘人個個身著黑色勁裝,蒙著麵,眼神冷酷。陸青崖和葉翎躲在遠處觀察,發現這些神秘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群人騎馬趕來,為首的正是林正幗。陸青崖心中一驚,沒想到林正幗親自來了。林正幗下馬後,和那些神秘人交談了幾句,然後帶著眾人朝古墓走去。
陸青崖和葉翎決定悄悄跟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守衛,進入古墓。古墓裡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牆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四周擺放著各種古老的器物,有的已經破舊不堪,有的卻依然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他們沿著通道前行,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打鬥聲。陸青崖和葉翎趕緊躲起來,隻見林正幗的人和另一群人正在激烈打鬥。這另一群人同樣蒙著麵,但身手矯健,看起來實力不凡。
陸青崖心中疑惑,這另一群人是誰?他們和林正幗又是什麼關係?就在這時,一個神秘人趁亂悄悄離開戰場,朝著古墓深處走去。陸青崖覺得這個人很可疑,決定跟上他。
他對葉翎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跟在神秘人身後。神秘人似乎察覺到有人跟蹤,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陸青崖和葉翎連忙躲起來,大氣都不敢出。神秘人沒發現什麼,繼續前進。
他們跟著神秘人來到一個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神秘人走到石棺前,伸手在石棺上按了幾下,石棺緩緩打開,一道耀眼的光芒從裡麵迸發出來。陸青崖和葉翎定睛一看,隻見石棺裡放著一件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器物,想必這就是“神器”。
就在神秘人準備拿走“神器”時,林正幗突然出現,大喝一聲:“把神器交出來!”神秘人冷笑一聲:“林正幗,你以為這神器是你能拿走的嗎?這神器是我們組織的,誰也彆想搶走!”
陸青崖這才明白,原來還有一個神秘組織也在爭奪“神器”。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葉翎不小心弄出了一點聲響。林正幗和神秘人立刻警覺起來,大聲喝道:“誰在那裡?”陸青崖知道躲不過去了,索性走了出來,笑著說:“喲,林大人,這麼巧啊,在這兒都能碰到您。您這是忙著搶什麼寶貝呢?”
林正幗看到陸青崖,臉色陰沉:“陸青崖,又是你!今天你彆想活著離開這裡!”陸青崖聳了聳肩:“林大人,您可彆嚇唬我。我就是來湊個熱鬨,看看這傳說中的神器到底長啥樣。”
神秘人看著陸青崖和林正幗,哈哈大笑:“你們倆就彆吵了,這神器誰也彆想拿走,都得死在這裡!”說著,神秘人突然出手,向林正幗和陸青崖發動攻擊。林正幗也不甘示弱,與神秘人戰在一起。
陸青崖趁機對葉翎說:“葉姑娘,我們找機會拿走神器!”葉翎點頭。兩人在混亂中朝著石棺靠近。就在他們快要拿到神器時,突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竟是敵國公主蕭月璃。
蕭月璃一身白色勁裝,手持長劍,英姿颯爽。她看到陸青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陸青崖,你也在這兒。這神器不能落入他們手中,我們聯手!”陸青崖心中猶豫,但此時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點頭道:“好!”
第5章:獸語初現驚眾人,遺孤葉翎露鋒芒,拉攏不成反被算計險送命
在邊境那陰森的古墓中,昏暗的火把搖曳閃爍,將眾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石壁上。陸青崖、葉翎和蕭月璃,正與林正幗及神秘人陷入一場混戰。喊殺聲在狹窄的空間裡不斷回蕩,仿佛無數怨靈在嘶嚎,更添幾分驚悚與絕望。
神秘人實力強大得超乎想象,每一招都帶著淩厲的勁風,林正幗雖身為朝堂重臣,卻也漸漸招架不住。隻見神秘人一個迅猛的飛踢,林正幗躲避不及,被重重踢中肩膀,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撞在石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嘴角溢出鮮血。蕭月璃瞅準這難得的間隙,眼神一凜,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如一道白色閃電般衝向神秘人,嬌喝聲在古墓中回蕩:“休得張狂!”神秘人不得不暫避鋒芒,與蕭月璃周旋起來,兩人的身影交錯,劍影閃爍。
陸青崖和葉翎趁著這短暫的安寧,朝著放置神器的石棺奔去。石棺周圍彌漫著一層神秘的光暈,神器靜靜躺在其中,散發著幽邃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誘惑著眾人。陸青崖深知自己意識投射隻能是虛影,無法像常人一樣直接參與戰鬥,心中焦急如焚,但腳步卻一刻也不敢停歇。
遙想當年,陸青崖還是那個被眾人視作癡傻的皇子。在一次皇家狩獵中,他騎馬誤入山林深處,迷失了方向。正當他慌亂無措時,遇到了同樣出來散心的蕭月璃。那時的蕭月璃,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身著一襲淡粉色勁裝,手持長弓,靈動的眼眸中透著好奇與俏皮。她看到這個傳說中癡傻的皇子,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嘲笑或嫌棄,反而主動上前詢問情況。陸青崖因原身癡傻,說話結結巴巴,但在蕭月璃耐心的引導下,他還是表達出了自己迷路的困境。蕭月璃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憨態可掬的皇子,心中泛起一絲憐憫,於是帶著他走出了山林。在這段同行的時光裡,陸青崖雖然表現得癡傻懵懂,但偶爾也會流露出一些與眾不同的純真和善良,這讓蕭月璃對他產生了彆樣的情愫。從那以後,兩人便有了交集,兒時的情誼也在一次次偶然的相遇中逐漸升溫。儘管他們身處不同陣營,肩負著國家使命,但這份特殊的感情卻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此刻,在這危機四伏的古墓中,陸青崖和葉翎距離神器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原本節節敗退的林正幗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一股狠勁,突然掙脫神秘人的攻擊,像瘋了一樣朝著陸青崖衝過來。陸青崖眼角的餘光瞥見林正幗的身影,心中“咯噔”一下,出於本能想要躲避。可林正幗目標並非是他,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葉翎。他將葉翎死死箍在身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大聲威脅道:“陸青崖,把神器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陸青崖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看著葉翎驚恐又倔強的眼神,他的手緊緊握住佩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深知,一旦交出神器,落入林正幗這種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可若不交出,葉翎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間。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困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掙紮。原本癡傻的模樣此刻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堅定與決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蕭月璃那邊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故。她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顧神秘人的攻擊,猛地轉身,長劍朝著林正幗狠狠刺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劍讓林正幗始料未及,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慌亂之中,他下意識地鬆開了葉翎,側身躲避蕭月璃的攻擊。
陸青崖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向石棺。他深知自己無法像常人一樣直接拿起神器,於是迅速施展意識投射能力。隻見一道虛幻的光影從他身體中分離出來,朝著神器飛去。這虛影看似虛幻,卻帶著陸青崖堅定的意誌。
此時,古墓中有一隻被困在角落裡的老鼠,在這緊張的氛圍下瑟瑟發抖。陸青崖的虛影瞬間附身到老鼠身上。他控製著老鼠,憑借著小巧靈活的身形,迅速在石棺周圍的雜物間穿梭。老鼠的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那是陸青崖的意識在其中操控。它避開了地上的各種障礙物,朝著神器所在的方向快速爬去。
林正幗發現了老鼠的異樣,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可能是陸青崖的手段,於是伸手去抓老鼠。陸青崖操控著老鼠靈活地躲避,它左躲右閃,林正幗的大手一次次落空。林正幗惱羞成怒,不斷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抓住這隻“搗亂”的老鼠。他一邊追一邊大罵:“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不抓住你!”
而陸青崖的意識完全集中在老鼠身上,他敏銳地觀察著林正幗的每一個動作,利用老鼠的敏捷優勢,巧妙地與林正幗周旋。在躲避的過程中,陸青崖發現林正幗因為憤怒和急切,防守出現了破綻。他抓住這個機會,控製老鼠朝著林正幗的手背狠狠咬去。林正幗吃痛,“啊”的一聲慘叫,下意識地收回手。
趁著林正幗吃痛分心的瞬間,老鼠迅速爬上石棺,用小小的爪子捧起神器。就在老鼠觸碰到神器的瞬間,神器突然爆發出一道極其強大的光芒,光芒如同一輪烈日般耀眼,瞬間照亮了整個古墓。
強烈的光芒產生的衝擊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飛出去。陸青崖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撲麵而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古墓的牆壁上,隨後癱倒在地。
等光芒漸漸消散,陸青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發現四周的景象已然大變。原本陰森的古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雲霧繚繞的奇異之地。巨大的石柱林立四周,石柱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幽邃的光芒,似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他環顧四周,發現葉翎和蕭月璃也在不遠處,兩人同樣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
“這是哪裡?”葉翎揉了揉腦袋,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蕭月璃握緊手中的長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知道,但此地看起來極為詭異,我們必須小心。”
陸青崖看著手中的神器,此時的神器光芒內斂,又恢複了之前神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