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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至今都不理解塞拉為何如此相信自己，但這並不妨礙他完成交易，畢竟隻是解開幽能權限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應該不會！”帝皇的聲音極其肯定，這消除了眾人最後一絲顧慮，但帝皇立刻就反問道：“改造計劃還要多長時間？還有你在Cos伺服顱骨嗎？”
布滿自然氣息的溫暖花房中，幾隻動物正在這裡集會，再加上一旁烹炸培根的艾米莉亞，活脫脫一副童話故事的場景。
可這一切都被霍格給破壞了，隻因他現在的模樣太過磕磣，就是一根帶著半截脊柱飄在空中的懸浮狗頭，身上還連著幾根線纜紮在遠處的實驗室。
“半個月吧！金人基因太過繁雜，而我還沒有心靈網絡提供算力，隻能一點點搭建，這是個從未進行過的特殊項目，任何一點差錯都會讓那個女人基因崩潰，我……不想糊弄過去。”
“所以你那不想糊弄，就是偷摸跑出來野炊？”
帝皇撇了撇嘴，雖然黃鼠狼的模樣讓它做出這個表情十分滑稽可笑，但霍格能看出他的嘲諷：
“你該不會真把他當盟友了吧？”
“怎麼可能？這隻是個臨時的合作夥伴，我隻是看在那十船稀有金屬的份上才幫她的忙。”霍格急忙反駁，但隻剩一顆狗頭的他，反駁起來的表情如同黃老漢一樣滑稽，看的帝皇一陣歎氣。
隨手抓過烤架上的肉片，在珞珈若有所思的眼神中，帝皇把培根向遠方丟去，一隻碩大犬人從草叢中跳出，淩空咬住了那塊培根。
而後帝皇又招了招手，用一包薯條吸引來了天上夏姬八亂飛的海鷗，至於馬卡多則根本不用他人費心，花房中的草坪就是他天然的草料場。
肉片再次丟出，但這次由珞珈代替，一想到往日裡和原體都不對付的禁軍統領瓦爾多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珞珈就有種看人出醜的莫名快感，連丟出肉片的頻率也提高了不少。
在用一塊烤肉吸引霍格靠近後，帝皇在他的狗頭上擦了擦手，暗罵了一句狗東西運氣真好。
沒有和這個逆父一般見識，霍格總覺得他有點酸，再加上之前他說自己被金人邊緣化的故事，指不定黃老漢之前經曆過什麼呢。
雖然霍格不願意細糾這些陳年舊事，但帝皇開口了，還是用一種我賣過的鉤子比你吃的飯還多的語氣說的。
“唉！不要被事物的表麵現象所迷惑，你們還是太年輕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特例，這個時代不是像你們看到的那樣美好。”
“……”
沒人做出反應，也沒有人接下帝皇的話茬，霍格在埋頭吃肉，珞珈在逗弄瓦爾多，這讓他顯得有點尷尬，在愣了足足半分鐘後，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最後還是善解人意的艾米莉亞站了出來：
“啊，陛下，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好問題。”給了艾米莉亞一個我看好你的眼神，找回狀態的帝皇繼續解釋道：
“究其原因，還是這個塞拉有問題，就在剛剛我好像恢複了一些曾經被掩埋的記憶，據我所知，這個所謂的塞拉比較特立獨行，或許真是如她所說那樣，想要重現黃金時代的榮光，但其他金人不是這樣的，或者說整個聯邦和你們看到的完全相反。
你們不是一直說我為什麼不在黑暗時代站出來，從河流上遊改變未來的爛攤子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可能！”
這次沒有冷場，被調動起好奇心的珞珈一邊丟出肉片，一邊詢問著：“為什麼？雖然在我看來父親你一無是處，但要智慧有力量，要情商有力量，為什麼不用你那強大靈能糾正一切呢？”
“廢話，你現在還沒聽明白嗎？因為這黃皮子他打不過啊。”
帝皇沒有反駁，在所有子嗣中，或許隻有霍格能和他一樣湊在一起吹牛互黑，因為確實知根知底，而且他說的也沒錯。
“是的，我是很強，但遠不能以一己之力打爆整個世界，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靈能原始人，不是神！
當然，未來在做完黃金馬桶之後，我或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現在這個時期的我，是真打不過那群顛佬。
身為永生者，我的足跡遍布整個人類曆史，一些所謂的神明，其實就是我與其他的永生者，隻不過是被當時還愚昧的人類以訛傳訛給神化了。
我要是真能用七天的時間創造世界，那亞空間就不可能存在，你們幾個逆子也不會誕生。
隨著時間推移，人類走向星空，這個時期的我也離開了神聖泰拉，一些聯邦高層也知曉我的存在，畢竟永生者不是隻有我一個，而那些人與我的關係嘛，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摩擦。
所以這些人找上了我，用極其卑鄙下流的手段竊取了我的神聖基因，搞出了量產版本的冒牌貨，也就是現在所謂的金人。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金人已經徹底泛濫，而我的性格你們也知道，每個原體都繼承了我的一麵，其中也包括霍格，所以我就溜了。”
霍格感到自己被冒犯了，什麼叫‘也包括’，搞得他自己和萬惡之源一樣，但最關鍵的是他還無法反駁，隻能把氣撒在麵前的肉上。
“沉迷於眼前一切的人類逐漸腐朽，金人創造了石人，而石人與金人又創造了鐵人，雖然都叫做人類，可這已經完全是不同的物種。
這也是為什麼在霍格你這狗東西搞出女性星際戰士時我會如此緊張，但好在你沒有邁過那最後一道坎，要是兩個罐頭能夠生出不需要手術強化的小罐頭，我早把你摁死了。”
聽到這裡，不光是霍格他們，就連電視機前的觀眾也聽明白了，本應向外擴張的人類出現了階級，雖然這種事情必然發生，在哪裡都不見怪，可連物種都變了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那外麵的世界到了什麼程度？”
“什麼程度？”帝皇冷哼一聲，但這次沒人因他的滑稽麵容而發笑，就連霍格也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
“努瑟瑞亞知道吧？就是安格隆降臨的那個星球，這顆星球是被一個旅遊公司給承包的，至於公司，你們可以把它想象成商會，不過在這個時期規模更大，大到公司會有橫跨星區的龐大艦隊的地步。
而這個公司的主營業務是角色扮演，整個星球都被改造成為古泰拉時期羅馬帝國的樣貌。
來到這裡的遊客將會通過意識傳輸，完美體驗古代生活，無論是暴君還是英雄，全部如你所願，隻要你想，你可以命令手下屠殺城市一半的人口，或者把幼童串起來當燒烤，隻要你想。
若是你厭煩了，還可以化身狂暴戰，以一己之力在戰場上無雙殺敵，哪怕死了，也會通過強大的醫療技術複活，就算是靈魂也可以給你薅回來。
聽上去很有意思對吧？感覺這就是個模擬遊戲，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被你屠殺的兩腳羊都是活生生的人類。”
而這樣的遊樂園世界比比皆是，殘害同類的愉悅讓人無比興奮，在那些遊客看來，眼前的東西根本不是同類，隻是供他們發泄的肉塊。
你以為平民是人嗎？一切的繁華都在金字塔頂端。”
“努瑟瑞亞已經無了，而且還是我親手炸的，不對，是安格隆那小子親手炸的。”霍格出聲打斷，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見安格隆時的場景，但最終還是定格在了那顆星球被爆炸填滿的畫麵。
以至於讓霍格不禁聯想到，要是當初掉在努瑟瑞亞的是二哥羅蘭會怎麼樣？就他那種自爆肥貓的樣子，估計來一個死一個，兩年之後整顆星球寸草不生。
【不過二哥也真是個奇葩呀，他體內竟然有卡塔昌吠蟾的遺傳因子，難道說？不能想，不能想，這太惡心了。】
“炸的好”帝皇的聲音把霍格拉回現實，黃老漢的講解還在繼續：
“為了讓體驗更加豐富，各色合成獸被製造而出，讓這種體驗從現實來到魔幻故事，未來我們消滅的許多異形就是這個時期誕生的。
另一個方麵，隨著科技越來越發達，基因調製成為了一種風尚，為了滿足自己的XP，越來越多的人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比混沌能量腐化還奇葩。
而這你們以為就完了嗎？各色褻瀆造物拔地而起，比如說用嬰兒血液作為動力的引擎，用痛苦靈魂研磨成的護膚品，把人類解剖在他還未死去時做好的活體盛宴。
就連與人類互為盟友的異族，也成為了這些顛佬手中的奴隸，所謂的一紙盟約就是個笑話，完全是個奴隸契約，靈族在人類那邊可是能賣上好價錢的，不然你以為為何有些種族與人類是世仇？”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帝皇還拿出一個數據板，播放起了他這五年來收集到的影像。
在看到這些名為商品廣告，實為褻瀆酷刑的畫麵後，珞珈的黃金時代幻夢破滅了：
“這和陷入墮落的靈族有什麼區彆？”
“沒有區彆，這就是一個比爛的時代，隻不過靈族帝國催生出了那坨妖孽，人類帝國打了一場內戰，所以我才說咱們的運氣不錯，遇見的是這麼一個奇葩大公，不然你還想談合作？饒你不死就是金人老爺法外開恩了。”
帝皇隻是揭露了一點小小現實，遠不及黑暗時代那群顛佬所做的萬分之一，但這卻更讓霍格認定塞拉是個可造之材，比那群蟲豸們強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儘可能幫這個還算正常的人？”
推開飄在自己臉上的狗頭，帝皇一爪子就捅在了霍格鼻孔上，罵道：
“屁！我的意思是讓你多撈點好處，最好把這個好騙的家夥給徹底搬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