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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阿卡瑪與莎拉兩個靈族豆芽還是跑到了床上,抱著兩坨毛茸茸的玩意兒睡了一宿。
基因藥劑的改變異常明顯,在接近霍格的時候,二人會感到十分安心,但很快她倆就不這麼認為了,因為霍格與珞珈睡相過於難看。
霍格與珞珈睡覺前在床頭,醒來後在床尾,中間不知道滾了多少個圈兒,還伴隨著說夢話,磨牙,打呼嚕,搞得她倆後半夜都是醒著的。
隨著日上三竿,聞到食物香氣的霍格與珞珈瞬間驚醒,直接彈射起步,跳到餐桌上大口炫飯。
酒足飯飽之後,四人即刻起身,向著城市中心的神殿走去,周圍景色看的兩兄弟眼花繚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窯子呢!
作為艾達靈族的母星,艾爾同神聖泰拉一樣,是絕對的政治文化中心,從這裡就能看出整個靈族的基本習性。
與被鋼鐵覆蓋,充滿壓抑肅穆的神聖泰拉不同,艾爾的景色相當漂亮,植被覆蓋率極高,即便是霍格與這兩個基因原體,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好地方。
溫暖的陽光沒有輻射,清新的空氣也不發甜,就連城市中的建築物也充滿了彆具特色的美感。
藝術欣賞霍格是不懂的,估計也隻有福格瑞姆能夠欣賞,但城市的奢華程度霍格還是能看出來的。
整座城市渾然一體,通體使用靈骨塑造,在如此居住密度的情況下,還能保證充足自然光照,在不知名的靈能科技下,水流像絲帶一樣環繞整個城市,比霍格老家傻大黑粗的巢都漂亮多了。
據霍格推測,整個城市就是艘巨型方舟,是個能打能跑的巨型要塞,其體積甚至要比多恩家的山陣號還要龐大。
而且聽阿卡瑪所說,這樣的城市遍布星球地表,隻要有靈族居住的星球,就有這樣的太空殖民地,而眼前這座方舟主要用來建設神殿,名為亞頓之矛!
“亞頓之矛?”
“沒錯!這名字威武霸氣吧,這可是神王阿蘇焉親自命名的,即便現在亞頓之矛已經不是我們最大的城市了,可其地位依舊是最高的。”
在得知霍格曾經是偉大造物主的寵物後,莎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靈族的強大,讓這位古老生命看一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神之長子。
見莎拉擺出一臉驕傲的小表情,霍格,沒有感到興奮,而是感到了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好名字!靈族母星叫艾爾,首都叫亞頓之矛,而你又叫莎拉,所有要素都集合了,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有個喜歡集結部隊的大主教叫做阿塔尼斯?”
“哈哈哈,霍格你猜錯了,我們大主教不叫做阿塔尼斯,她叫做澤拉圖!”
聽到莎拉說靈族大主教叫澤拉圖,霍格隻能報以微笑,就這個破地方,它不炸都沒有天理可言。
可即便如此,霍格與珞珈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一直望向遍布行人的街道,準確的說是在街道上野合開銀趴的靈族豆芽們。
黑豆芽的老家科莫羅霍格去過,但也沒有亞頓之矛上的豆芽們玩的花,就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霍格就已經看見了許多讓他都感到惡心的變態玩兒法。
美麗聖潔的城市中,無數居民陷入歡愉的墮落,可想而知上層已經墮落到了什麼地步。
透過另一層視角,霍格發現整座城市已經被縹緲的淡紫色迷霧所籠罩,無形力量從四周升起,最終彙聚到高聳神殿之中,至於結果如何,曆史已經告訴了霍格答案。
“大哥,你看見了嗎?”
珞珈的聲音打斷了霍格思索,很明顯,就連珞珈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可四周的靈族居民依舊如此放縱,仿佛所有人都被一場名為歡愉的漩渦所籠罩。
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一個結果,那就是很快色孽就要誕生了,現在乃是23k時期,很快帝國就將被拖入鐵人叛亂的泥潭之中,而在鐵人叛亂過後,色孽的第一聲啼哭就將撕裂銀河,炸出一個巨大的恐懼之眼。
珞珈能看出本質,是因為在一萬年間他搞了無數信仰實驗,其中奧妙甚至摸的比帝皇還透,可霍格還從中看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靈族已經病入膏肓了,他們一定會成為色孽誕生的祭品,而在祂誕生之前,另外三個廢物也狠狠的出了把力,因為霍格在神殿門口聞見了熟悉的味道。
凱恩神龕上有恐虐的狗毛味,愛莎已經被納垢預定了,而奸奇的味道哪裡都是,顯然靈族隕滅中他狠狠出了把力。
看著旁邊兩個笨蛋小跟班臉上的驕傲神態,霍格很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隻能歎了一口氣,伸出狗爪揉了揉她們的腦殼。
“把你們知道的信息向上稟告吧,順便說清楚我倆的來曆,不要做任何隱瞞,一定要讓每家神靈都知道我們倆來了。”
“可我們的職位不夠啊!”
“放心,會有人幫助你們的。”
見二人步入神殿,霍格與珞珈來到了神殿門口的噴泉旁邊,也看見了靈族諸神旁邊的那兩座小石雕:
“我很肯定要是基裡曼看見,估計他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對了大哥,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把咱倆的信息都抖了出去?”
望著水池中央自己的石雕,霍格狗嘴歎氣,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艾米莉亞其實就是莎莉士,這個你是知道的,之前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如何就一眼相中我了。”
“難道不是大哥你夠變態嗎?”
黃鼠狼嘴裡吐不出好話,剛醞釀好的情緒就被珞珈打散了,氣的霍格爪子呼了過去:
“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要是再敢犯賤,彆逼我抽你啊!我剛才說到哪了?”
抱頭蹲防的珞珈不敢嘴欠,趕忙回道:
“你剛才說大總管為何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大哥您的氣質所折服。”
“對!沒錯,雖然我就像人群中的煙火一樣如此耀眼,但真正的原因是艾米莉亞早就知曉了我的存在,她是特意跑到艾麗西亞接近我的,隻不過後來被我的氣質所折服。
而且你看那石像的姿勢,你沒有發現兩座石像中間缺了一塊嗎?這分明是我與基裡曼第一次遇見史蘭的樣子,而我的那位老朋友卻不在此列,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珞珈聽得雲裡霧裡的,他不明白為什麼霍格會這樣說,兩隻豆豆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吸引來了大量靈族駐足觀看。
但看到這些衣不蔽體,渾身充斥著墮落氣息的尖耳朵,霍格隻感到了一種沒由來的怨氣,呲著大牙對他們狂吠不止,一口咬在了個倒黴蛋的腿上,嚇得他們撒腿就跑。
噴泉四周再次空曠,發泄完了的霍格臥在池邊,狠狠歎了口氣後才解釋道:
“現在我看見這群廢物就來氣,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被古聖管控的獸人現在已經失控,而靈族又成了這副鳥樣子,顯然史蘭已經控製不住他們。
作為好友,我可太知道那蠢貨的品性了,他就是個死犟死犟的犟種,興許那蠢貨正在背地裡悄悄看著咱倆呢。”
聽到這裡,珞珈能夠明顯感到霍格的氣憤,越來越多的靈族被吸引而來,而後又會被霍格攆跑,但無論大哥怎樣恐嚇,那些靈族也不跑,反而在那裡嬉笑打鬨,甚至有人在這神殿之下做出了不堪入目的事情。
霍格的牙齒開始沁血,越來越多的人被咬斷小腿,可無一例外,它們都麵露愉悅神色,全無智慧生命的尊嚴,享受著這肉體撕裂的痛苦。
“看見了嗎?你以為你是什麼救世主?古聖已經死絕了,這群造物背叛了你,就像我之前和你說的那樣,一把刀如果過於鋒利那就折斷它,你對他們太好了,好到他們已經忘乎所以,忘記了他們本應遵守的使命。
看看周圍吧,連我的石像都能存在神殿之前,而你呢,你又能留下什麼?”
珞珈不知道霍格在和誰說說話,他隻能看著自己的好大哥在那邊狂吠不止,用最惡毒的語言貶低那個不存在的人。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論霍格怎樣辱罵,他都沒有看見到自己想見到的那個身影。
或許是喊的累了,霍格不再辱罵,悻悻的回到了珞珈身旁,一腳踹碎了那座石像,眼中再無憤怒,隻有對周圍一切的冷漠。
“你真蠢,明知道事不可為,還要當那個一頭撞死的蠢貨,若是讓我來做,靈族與獸人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誰敢背叛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說完之後,霍格就一言不發的在那裡趴著,如果要是有人手欠過來,肯定會被霍格當場咬斷小腿。
當第六個靈族被霍格咬斷小腿時,神殿大門終於打開,通風報信的阿卡瑪與莎拉跑了出來:
“大人,你怎麼又犯病了?我明明早上才喂過你飯,都說了不能咬人的呀!”
望著想要救人,卻不知何從下手的兩個倒黴蛋,霍格終於笑出了聲,再也不看那些已經陷入癲狂的靈族,直接跳進了阿卡瑪懷裡:
“你們都是一群蠢貨。走吧,我的禦用坐騎,帶我們去見識見識你們那所謂的神靈!”
不知道霍格又抽了什麼風,但收到命令的二人不敢耽誤,抱著霍格與珞珈就步入了神殿大門。
而當大門再次合攏後,原本被霍格一腳踹碎的石像緩緩飄起,最終恢複如初!隨著一聲歎息,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可我不願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