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陸爭總算是恢複了一些體力,不用再去想那些惡心人的麵孔了。
他通過一個朋友找到了一個往外租房子的房東。
一個月的房租也就幾百塊,房子還不錯,稍微有點偏僻,其他的毛病到沒有。
陸爭雖然是江氏集團的科研部總監,但他因為跟江黎兒的關係,所以基本上沒有領過工資。
其實單單以科研部技術總監這一個身份,年收入百萬已經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了。
如果入職超大型公司,還能做到科研部技術總監的話,可不隻百萬收入,還有研發經費等等,年收入能超過千萬。
以陸爭在新能源領域的超高才能,坐上這種高管的位置不過是小菜一碟。
然而當年為了江黎兒,他卻選擇了留在本來不大的江氏集團。
是他一步步的將江氏集團變成大公司的。
而非江氏集團給他創造了崗位。
沒想到如今他陸爭卻隻能住幾百的出租屋。
嗬……真可笑!
不過倒也沒有關係,他失去的,他會奪回來。
他受到的恥辱,他也會加倍償還回去。
喘息了一聲,陸爭收回了神,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房間,他打開了微信。
這才發現常平和朱婉兒拉他進了一個小群。
群裡還有其他的幾個科研部的人。
幾人對著陸爭一陣噓寒問暖的,讓陸爭的心裡不由暖了幾分。
不過除了常平和朱婉兒,其他人還沒有遞交辭呈。
這個陸爭也能理解,常平,朱婉兒,他陸爭三人是奇才,到哪裡都吃香,但其他人終究是普通人,需要養家糊口的。
咚咚咚!
陸爭的心剛剛暖了幾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便將他喚回了神。
“誰?”
陸爭的麵色一寒,因為他知道敲門的人八成又跟江黎兒有關係。
不過這個人應該不是江黎兒,若是她,就太不要臉了。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外麵一個儒雅緩慢地聲音響了起來:“陸爭,你在麼?”
額?
陸爭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要臉!
雖然外麵的人不是江黎兒卻是江黎兒的父親江泰。
從陸爭跟江黎兒談上開始,他就沒有用正眼瞧過陸爭,還幾次問過他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女兒。
他們夫妻兩個是陸爭做夢都沒有想到會被安排來找自己的。
不過陸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隻是這一絲冷笑還帶著濃濃的仇意,卻又轉瞬即逝了。
他要看看這一家人還有什麼說辭。
嘎吱!
陸爭把門打開。
江泰和沈翠玲兩個人站在門外,江泰的手上還提著兩瓶茅台,沈翠玲的手上則提幾個飯盒。
剛開門,陸爭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撲麵而來。
看裡麵的飯菜,單單是造型就做的非常精致,應該是從某個大酒樓中定製的。
“陸爭啊,吃飯了沒?沒吃飯,我們夫妻兩個剛好定了些飯菜,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喏!還有好酒!”
陸爭嗬嗬一笑:“伯父?伯母?你這個自稱可真讓我受寵若驚了。”
江泰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但馬上他又恢複了常色:“不一直都是麼?”
陸爭根本不想跟他們廢話,便直接問道:“你們來有什麼事?”
“陸爭啊,你看……讓伯母和你伯父先進去再說如何?”沈翠玲笑嗬嗬的說著。
“就在這裡說,酒肉你們帶回去,我吃過飯了,也沒興趣吃這頓飯。”
放在以往,江泰和沈翠玲聽到這話肯定雷霆大怒。
但今天兩人的神情還是僵硬了一下,甚至江泰的臉都已經開始發黑了。
還是沈翠玲連忙拽了拽江泰,之後笑嗬嗬的說道:“陸爭啊,那個,你看,伯父伯母都低三下四的來找你了,你這,你畢竟是輩兒,你這多不好。”
“再說了,你有彆墅不住,住在這十來平米的小房子裡,你瞧瞧,衛生間跟臥室都緊挨著,你睡著舒服嗎?跟伯父伯母走,你回頭住豪宅,開豪車,有錢花,多好啊?”
陸爭也不客氣,一撇嘴:“這地方多好,住著乾淨,那彆墅太醃臢了,聞到味都想吐,再說,我有手有腳的,不喜歡吃軟飯。”
“江總,您之前不是說了麼?這軟飯跟屎一樣難吃,我現在滿足你的願望,這軟飯,我不吃了,沒有了我陸爭,你們江氏集團就是一坨屎。”
話都說到這份而上了,再客套還有什麼意思?
江泰也不在隱藏內心的想法了,冷冷一笑:“嗬嗬,牛氣的!沒有我們江家,你算什麼東西?陸爭,不是我說,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應該知道,你能人前顯貴,全靠我女兒。”
“就是。”沈翠玲同樣嘴一歪。
要說這夫妻兩針有夫妻相,就連這歪嘴的醜陋模樣都如出一轍。
“陸爭啊陸爭,實話跟你說了吧,讓你回去是看得起你,我們給你提供一個崗位,讓你有工作你應該知足。”
陸爭差點氣笑了:“免費上班?還得感謝你們?”
“怎麼難道不是麼?我們給你工作崗位,讓你有實踐的機會,才讓你掌握了這麼多技術,做人要知恩圖報,不然那還能算是人麼?”
陸爭不耐煩的看著這些恬不知恥的人,揮了揮手:“滾滾滾!你們女兒不是喜歡周莫北麼?你們找他去。”
“嗬嗬,莫北?我們當然會找莫北了。”江泰冷笑著,“莫北聰明又能乾,不像你,就一個舔狗,你跟莫北沒得比,陸爭,說實話,我們夫妻來找你,一來是因為婚事已定,退了不好,二則,是因為你還有那麼點用。”
“就算不用你,我們照樣沒問題。”
“但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給你個機會,你現在回到公司去上班,以後我讓黎兒給你開工資,一個月一萬塊,這個錢夠了吧?這個工資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是啊,陸爭,做人要知足,再說了,你覺得是黎兒的錯,你就不會捫心自問一下,你就沒錯麼??”
吐了!
陸爭真是服了這家子變態了,什麼狗東西才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