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屋裡的人都冷冷的看著她,沒人開口說話。
夏榆掐的更用力了,她本來對這個夏家養女就沒什麼好感,正好趁這個機會小小報複一下。
“大哥!你救救我啊!”夏言清痛的麵目猙獰,朝夏景年求救。
夏景年雖然不喜歡她,但無奈還得維持表麵關係,他溫聲提醒夏榆:“夏小姐,放了她吧。”
夏榆自然不會不給夏景年麵子,畢竟她還有事求他呢。
“啊!”
夏榆放的突然,夏言清就因為慣性倒了下去。
“大哥,你看她”夏言清委屈巴巴道。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大哥,彆亂叫。”夏景年聲音裡隱隱透出不耐煩,“還有,誰讓你來這裡的?”
他一向都不喜歡這個夏言清,更不可能承認她是自己的妹妹。
他夏景年的妹妹,隻有一個人。
夏言清咬著嘴唇,眼眶微紅,“是是爸爸,他他有些忙,讓我替他來看看爺爺。順便,順便接你們回去”
“他算什麼爸爸?”夏淮死死的盯著夏言清,眼底好像有火在燒,“我再說最後一次,他隻是你一個人的爸,彆過來和我們攀親戚!”
自從夏淮記事起,他這個所謂的爸爸就好像不記得小妹一樣,每天都將那個養女帶在身邊,當眼珠子一樣寵著,還要給她上族譜。
他們幾個兄弟,在那個男人的眼裡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十多年了,那個男人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們,這會又派夏言清過來做什麼!
他不喜歡那個男人,更不可能喜歡這個假貨。
“滾!滾出去!”夏淮赤紅著雙眼,下唇被咬初一道牙痕,“彆逼我把你給扔出去!”
夏景年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氣,立即攔在他麵前,冷冷的看著夏言清:“你回去吧,這不歡迎你。”
夏言清抬眸望著夏老爺子,可憐兮兮道:“爺爺”
爸爸讓她來是博得老爺子好感的,她可不能白來一趟。
夏老爺子忍著頸間的不適,冷眼盯著夏言清:“回去告訴你老子,我好得很。你也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唐助理眼珠子一轉,這不就是把剛才那事告訴夏老爺子的最好機會嗎?
想到這,唐助理湊到夏老爺子身邊,俯下身低語:“剛剛”
聽完後,夏老爺子望向夏言清的眼神更冷了,冷的像藏了刀。
“回去吧,去看你的好姐妹。”夏老爺子明顯是不高興了,“小夏醫生是我的貴客,欺負她等於欺負我,將這句話好好告訴她們!”
夏言清咬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助理還是說了。
她本來在夏家就不受待見,這樣一弄她更不受待見了。
“言清小姐,請吧。”唐助理拉開門,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他才不會叫她夏小姐呢!
夏小姐,隻有一個!
夏言清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她起身朝夏老爺子鞠了一躬緩緩出去了。
她長呼了一口氣,暗自給自己打了個氣。
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夏家堂堂正正的小姐!
夏老爺子咳了兩聲,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夏榆道:“讓你看笑話了。”
“沒關係。”夏榆搖頭,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的頭,“您小心。”
夏景年看著那血越來越多,有些擔憂:“夏小姐,這樣真的沒事嗎?”
爺爺畢竟年紀大了,做什麼都得小心。
一個不留神就會出大事。
不等夏榆開口,夏老爺子笑嘻嘻的:“沒事,我相信小夏醫生,不會有事的。要是真有事,那也是我這把老骨頭不行,和小夏醫生的醫術沒關係。”
聞言,夏榆心頭一股暖流湧動。
這話說得好像,家裡的爺爺在哄孫女
夏榆垂下眸子,目光淺淡:“放心,不會有事。”
“隻是放一些毒血而已。”說著,夏榆長針抽出來,擦拭乾淨那些血跡。
霎時!
血止住了,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針孔。
夏榆的手剛離開,夏老爺子就覺得很神清氣爽。
這些天來,身上的酸痛感都消失了,感覺身體都有些飄飄然了。
夏榆將東西收起來,一邊叮囑:“您這氣血可真該補了,當一個人氣血不足的時候,四肢就會出現麻痹的症狀,四肢離心臟比較遠,不容易得到儒養,就會感到麻木。”
“補血通常用的是當歸和白芍,補氣呢則是黃芪、黨參。氣行則血行,血是陰性物質,天生好靜,它的流動都是靠著氣的推動,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氣血。”
“白術和甘草既能補氣又能健脾,脾胃是氣血生化之源,氣血充足就能將邪惡氣抵擋在外,一些小病小痛就能扛過去。”
說著,夏榆將剛說的幾味藥材都寫了下來,遞給唐助理:“平時喝茶,煮湯都可以加一些進去,藥膳是最補人的。”
夏榆說了這半天話也有些口渴,端起桌邊的茶水抿了幾口。
“還有,這平時要適當鍛煉,八段錦,太極拳都很不錯。”
夏老爺子點頭,有些好奇道:“小夏醫生,你這針紮的太厲害了,一針下去我感覺好像都好了!”
“隻是紮了一針排毒而已,把體內的毒血給排了出來。本來是應該慢慢調理的,但您馬上要回京華了,所以用得這個方法。”夏榆又抿了口茶,騰出一隻手將發絲彆到耳後,正好露出那個紫色玫瑰印記。
站在夏榆身後的將這個形似玫瑰的印記儘收眼底。
這個形狀的胎記,小妹也有!
他真的覺得這個小夏醫生就是自己的小妹。
可爺爺和大哥又都說不是,甚至連小妹自己也說不是,這裡麵到底出了什麼錯?
難道是,失憶?車禍?
夏淮愛看狗血電視劇,腦子裡一下蹦出了好多想法。
不行,哥哥們和爺爺已經等了小妹太多年了,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能多事。
夏淮壓下心中的激動,輕聲問夏榆:“小夏醫生,你喜歡吃甜食嗎?”
他的聲音微弱不穩,透露出內心的波動和不安。
夏榆雖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可出於禮貌還是如實回答:“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