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有先服軟,再想其他辦法。
“南絮頑劣,不過是犯了個小錯,大家就不要和她計較了。”許老頭陪著笑,轉而又望向夏榆,“倒是這位小友,既然你說這草是假的,那請你證明。”
為今之計,隻有將這個小姑娘拉下,借她的嘴證明這草是真的,後麵的事他自由安排。
“很簡單,你吃一口就知道了。”夏榆直勾勾的望著他,“不過彆怪我沒提醒你,這假的還魂草可是有劇毒的,一口下去,十分鐘內包你命沒有。”
“怎麼,敢賭嗎?”
夏榆的聲音似乎有魔力,勾的許老爺有些動搖。
她這話的意思,他隻能以身證明,若他不敢那就證明這草是假的。
可他惜命的很,哪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啊。
正當許老頭思考時,夏榆斜睨著沈輕音:“沈輕音,你要沒想過從孤兒院偷來的還魂草是假的吧?”
突然被點名的沈輕音顫了顫,猛猛搖頭:“我,我沒有偷,我從來沒去過悅禧福利院。”
她的可憐兮兮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同情。
顧銘無語翻白眼:“沈小姐,彆裝了。夏榆姐根本沒提悅禧福利院幾個字好嗎?”
真是不打自招,蠢出天了。
“不是,我不是”沈輕音咬著嘴唇,淚眼婆娑,她乾嘛要多說那幾個字。
許南絮見不得自己好姐妹被欺負,挺身而出:“夠了,這衡州不就那一個福利院嗎?有什麼好懷疑的,就憑這個就想汙蔑人,想得太簡單了!”
沈輕音的反應眾人都看在眼裡,那草大概率就是她偷來獻給許家,隻是沒想到會是假的。
但這種事,隻要孤兒院那邊不說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家就是拿了,又能如何。
大多數人都秉著看客的想法,不發表意見。
況且那個沈輕音看著著實可憐,讓人心生保護之意
當然也有一些人打抱不平。
白老爺子很氣憤:“現在的小輩真是拎不清,居然還能乾出偷東西的事!”
顧銘也跟著罵:“就是啊,偷來東西還拿來送給謝家,合成他們就想空手套白狼唄。”
二人一拍即合。
此話一出,謝家更不可能要這株偷來的還魂草了。
“是不是你們自己清楚。”夏榆看了一眼鐘表,算了算時間,“不過還魂草的真假,你得證明啊。”
“怎麼,不敢嗎?”夏榆挑眉望著許老頭,“你不是信誓旦旦說,這是真的嗎?”
許老頭被她逼的沒辦法,走了幾步停在夏榆麵前,壓低聲音道:“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許家怎麼也是衡州的領頭企業,你得罪我會是什麼下場,你想過嗎?”
夏榆回視他,笑得張揚:“我的下場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你的下場,馬上就要來了。”
“準備下地獄吧。”
話音剛落,夏榆拍了拍手。
嘭!
宴會廳的大門被人踹開。
一大群身穿的警察,揣著搶拿著作戰需要的東西衝了進來,像是在執行抓什麼人一樣。
他們不由分說,將許老一行人給拷了起來。
許老掙紮著:“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
“京華刑事案件調查組,請你配合!”來人的頭亮明自己的身份。
調查組?
還是京華的!
眾人看傻眼了。
京華的調查組隻管極大的案子,怎麼會來這抓許老?
謝知願沒說話,冷漠的看著許家那些人被抓。
許家做的事,她也聽說過,這麼晚才來抓他們實在是他們的失職。
讓這群喪心病狂的人逍遙法外這麼長時間。
夏榆給蘇念倒了一杯茶,沒有太多表情:“好好看著,仇家的下場。”
蘇念微微點頭,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幕幕,誓要將今天這些記在腦子裡。
馮穎嘶喊著:“放開!我叫你們放開!我們可是許家的,你們怎麼敢!”
調查組組員直接用膠布將她的嘴封住,又將她的腦袋按下。
許老頭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意識到今天這個場麵是有人預謀的,立即陪著笑:“同誌,彆誤會。我是許家的,京華那個”
“京華許仁,已經被撤銷職務了。”帶頭的男子聲音冰冷,公事公辦,“你以為你花錢將他送到那麼高的位置,就能高枕無憂了?”
許仁是許家分支的孩子,許老頭花了很大的代價將他送到京華當官,就是為了給他們許家行些方便,結果現在告訴他許仁被抓了?
許老頭愣住了,還在狡辯:“不可能!不可能!仁兒為官清廉,為國為民”
“閉嘴!你好意思說這種話?”男子瞪著他,冷眼道,“許仁已經將你們許家乾得好事都招了!”
“濫用劣質器材替代重要醫療器材,從中得利。誆騙患者,威脅貸款,胡亂做心臟搭橋手術,導致多人死亡,為了堵住患者家屬的嘴給家屬們下毒,實在是喪心病狂!”
聽到這,蘇念控製不住,淚滿眼眶。
終於,有人看到他們的委屈了嗎?
“除此之外,桐花村的代孕賣子也是你們在背後推波助瀾。聯合拐賣人群,拐騙女大學生,逼人代孕,販賣器官,不把人當人看!樁樁件件,那件汙蔑了你們!抓你都是輕的!”男人掐著他的下巴,殺意漸濃,“等你被槍斃的時候,我一定申請去做你的主刑官。”
還有許氏集團,也背地乾了很多臟事。
這些,都會和這個老頭算個清楚。
許老不可置信的搖頭,歇斯裡地:“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許家沒罪,我沒罪!”
那副瘋狂的模樣,猶如一隻失了智的惡狗。
許南絮也嚇得不行,帶著哭腔:“媽,大伯叔,你們想想辦法啊”
馮穎算是看明白了,許家這次是真完蛋了。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女兒,行事猖狂總在外得罪人。
可她畢竟是她的寶貝女兒啊,為了保住她的命,還讓馮雪去收養了個小孩,給南絮捐骨髓
她不能看著南絮和他們許家一起完蛋!
馮穎嗚咽著掙紮,希望他們能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