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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見到了季長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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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抹去了她的記憶。

隻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想不明白。

她的記憶會對誰不利呢?

一時間,她還真的沒什麼頭緒。

“不過那場火來得可真蹊蹺,那個時候可是冬天,怎麼就燒起來了,還燒得那麼快”梁長清眉頭皺起,流露出一絲困惑。

“說不定,火是我放的。”

夏榆唇角一勾,眉宇間還帶著點狡黠的幸災樂禍。

“成天淨瞎說!”梁長清輕敲了敲夏榆的頭,“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宵夜吃吃。”

“順便給白術也弄點,那小東西天天要吃東西,光吃也不見他長個,都十歲了還死活不肯去上學”

梁長清絮絮叨叨的進了廚房,留夏榆一個人在庭院中端坐。

她可沒瞎說。

放火燒村這事,她真乾得出來。

沒過多久,白術就躥進了院子,給夏榆送來一份報告。

“做得好。”夏榆rua了rua白術毛茸茸的腦袋,接過報告仔細查看。

那是季長安的檢查報告,白術黑進醫院官網偷來的。

夏榆望著片子上腦瘤的位置,眉頭微皺,和古傘說的一樣,確實很棘手。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

夏榆的專業知識過硬,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敲打,很快出了一套中西結合的手術方案。

轉手發給了古傘,讓他發給院長,做好手術前的準備。

唰!

一眨眼的功夫,白術就已經溜到廚房偷吃去了。

“白術!那個沒熟,不能吃!”

“你把鍋鏟放下!”

“不要再啃生薑了!這孩子”

夏榆不用看都知道,白術肯定又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

吃完宵夜後,梁長清進屋睡覺去了,白術野出去采蘑菇,夏榆坐在小凳上配明天要用的藥。

院內一片靜謐,明月高懸,銀輝傾落,光影斑駁,更添了一份冷意。

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雖說夏榆這些年在外行事霸道結了不少仇人,可那個時候她才四歲多一點,能有什麼仇人。

“看來是和我的家世有關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夏榆對自己的身世更感興趣了。

翌日。

夏榆熬了個通宵,將暗影這段時間查到的有關她身世的信息一一搜羅起來,到最後依然是一無所獲。根據謎語書院來的消息,他們搜查消息時,有一股勢力一直在阻攔他們,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夏榆知道自己的身世。

這就很有趣了。

夏榆垂眸,把玩著那塊玉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這塊玉佩比之前要溫熱得多。

吃完早餐後,夏榆就駕車往顧三手下的醫院趕。

在給季長安動手術之前,她要去病房看看季長安,以夏榆的身份,而不是鬼手的身份。

季長安的病房被安排在腫瘤科,夏榆乘著電梯上了21樓。

她特意和顧三打過招呼,不要弄得太張揚。

剛出電梯門,就撞上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黑色皮草,戴著墨鏡,有些豐腴,手裡提著個紅色手提包,大概有四十多歲。

夏榆不認識她是誰,微微側身準備略過。

那女人接著電話,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她一下。

“姐,你就放心吧,那死丫頭沒多久能活了,都腦癌了還治什麼啊。人家醫院都下病危通知書了,撐死了再活三天。等晚上人少了,派個人把她解決掉,那些事就不會被爆出來,絕對不會影響南絮的前途。”

“哼!一個爹娘都不要的野丫頭,早該死了!等她死了,我還能領一大筆錢!”

夏榆聽後微微皺眉,攥緊了拳頭,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口中的丫頭就是季長安。

要不是長安的手術就要開始,她急著去見她一麵,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這個人,她記住了。

根據顧三給的病房號,夏榆很快見到了季長安。

一彆多年,她和記憶中的她相差不大,隻是瘦了很多,眉眼間多了幾分病氣。

季長安微閉著眼,虛弱地依靠在病床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在她消瘦的身上顯得十分不合身。她臉色蒼白,下意識的舔了舔因缺水開始起皮的薄唇,手指揪著杯子,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看上去很痛苦。

在夏榆的記憶中,長安一直是個愛笑的姑娘,笑起來似春風般溫暖,讓人心生歡喜。

而短短幾年時間,加上病痛折磨,如今的她,虛弱消瘦,好像風輕輕一吹就會倒似的。

從前的季長安,回不來了。

看著昔日好友被折磨成這樣,夏榆心底冒出酸澀的情緒,怎麼也壓不住。

夏榆坐到病床邊,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給她擦拭額上的汗。

“長安,我來了。”

昏睡著的季長安感受到了夏榆的觸碰,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裡帶著幾分迷茫。

見到來人是夏榆,她渾濁的眸子閃了閃,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小榆”她強撐著起身,伸手握住了夏榆的手。

季長安的手已經變得粗糙不看,手上滿是繭子,摸起來猶如樹皮一樣。

夏榆有些詫異,怎麼會這樣,她當時不是被一戶很有錢的人家收養的嗎?

季長安已經很虛弱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隨即又昏了過去。

“長安,你要說什麼?”夏榆左手托著她,給她一個支撐點。

不等季長安開口,身後就傳來一陣尖銳的責罵聲。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要對我女兒做什麼!”

聞言,夏榆轉頭,剛剛那個打電話的女人急促進來。

夏榆瞧了瞧她這富貴的樣,又看到長安這幅虛弱消瘦的模樣,很快就明白了。

自己穿得富貴,養得肥肉橫行,“女兒”卻瘦的和杆一樣。

這個女人就是收養長安的那戶人家。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夏榆語氣極其平靜,卻隱約能聽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隨即,她的目光變得銳利,掃視著眼前的女人,冷冷道:“倒是你,我去告你一個虐待養女的罪,不知道能判幾年?”

“你你胡說八道!這是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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