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過得悠閒,在這弄個房子住著,還養這些破藥草!”說著,他將院子裡曬的草藥乾一屜一屜的打落,笑得猖狂,“這些都是你害人證據!”
“我警告你,要是再和許家作對,就不隻是這些了!”
滿地的草藥撒了一地,整個小院被砸的亂七八糟。
“你不要血口噴人。”梁長清顫顫巍巍的蹲在地上,將草藥乾一點點拾起,不卑不亢,“請你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報警告你非法入侵!”
那個大爺將地上的草藥踩的稀碎,冷哼一聲:“實話告訴你吧,我是許家管家。我們家許老爺,被你養的好丫頭給弄停職了!現在名聲也完了!梁長清,這賬怎麼算!”
梁長清愣住了,小榆?
小榆確實會醫術,但是怎麼會把他弄到停職那步?
“怎麼說,當年你不用蹲局子也是我們家老太爺出麵幫的忙,你今日就這樣恩將仇報?我告訴你,管好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夏榆一棍子直接打在他的腿窩處,讓他直直的跪在梁長清麵前。
“嘶!誰!”大爺轉頭。
“要你命的。”夏榆掐起他的下巴,手上力道加重,“你們許家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剛剛小屁孩欺負白術,現在這個老東西欺負她婆婆。
真當她夏榆吃素的?
“我是你們先得罪許家的!”大爺被控製的動不了,歇斯裡地。
夏榆一手掐著他,另一隻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居然打我,你怎麼敢?”那大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試圖掙脫夏榆的束縛,“我可是許家人!”
夏榆不多廢話,又在他的右臉扇了一下。
大爺的臉瞬間扭曲,兩邊臉頰各留下一道紅紅的手印,還挺對稱的。
夏榆露出一絲不耐煩,挑逗的彎起嘴角,嘲道:“說夠了嗎?”
那大爺被打怕了,冷汗直冒,訕訕的點了點頭。
“我這個人,除了懂醫,還會下咒。”夏榆提起他的耳朵,幽幽道,“你家老爺子應該領教過。”
許家管家想起了許老那天晚上回來顫了半天,像丟了魂一樣。
這個小姑娘,真的有些邪門
“或者,我給你下個毒怎麼樣?”夏榆眼神驟然冷漠,殺意漸濃,“你們許家,不是最擅長這個嗎?”
“你!你你你你這是殺人!是要坐牢的!你難道想和你的殺人犯婆婆一起進去嗎?”
他吞了吞口水,不知怎的,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從一個小姑娘眼底看到了殺意,他有預感,他剛下手要是再狠一點,夏榆是真的會殺了他。
梁長清聽到這,眉頭緊鎖,出口阻止夏榆:“小榆,放了他吧。”
這麼多人看著,許家又一慣喜歡做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她的名聲已經這樣了,要是小榆的名聲再被毀,她的罪過就大了。
夏榆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手指微微用力,痛的那個大爺嗷嗷直叫。
“婆婆,放心,我心裡有數。”
人群有人喊道:“姑娘放手吧!警察馬上來了!”
“是啊,他就嘴毒了點,也沒乾什麼特彆過分的事,讓他道個歉得了。”
“說得對,總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吧。”
夏榆往人群冷冷一瞥,嗓音冷淡:“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梁長清知道她的脾氣,擔心她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顫顫巍巍的上前拉開夏榆,冷冷的盯著許家管家:“說吧,許老頭讓你來做什麼的。”
她見慣了他的手段,如此大鬨一番,不是為了利益就是為了羞辱她。
“好!不愧是梁院長!爽快!”許家管家踉蹌著爬起來,“我們老爺說了,要好好和你敘敘舊,十日後謝家的宴會見!”
此話一出,周圍看戲的人都開始騷動起來。
“咱們這巷子裡還有和許家搭上關係的人呐?”
“這梁老太是個人物啊!”
“嗬,我和他之間可沒什麼舊好敘的!”梁院長挽著夏榆,冷哼一聲,“告訴姓許的,我不會去”
“老爺猜到了你不敢去,所以特意讓我帶句話,你要是不去的話,趁早把東西交出來,彆等著我們上門拿!”許家管家笑得猖狂,“你這種人,不配再行醫!”
“謝家?”夏榆微微挑眉,笑得意味深長,“誰說我們不敢去的。”
“你?你們配嗎?”許家管家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鄙夷的看著夏榆,“小姑娘彆吹了,你們連邀請函都沒有,還想參加宴會,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這衡州也就我們許家有這個資格進了,本來老爺說了,給他的故友一個機會,讓她進去見見世麵。”許家管家掏出一張邀請函,笑著撕碎,“ 可現在看起來,你們也不是很想去。那就乾脆彆去了!”
夏榆凝眉嗤笑了聲,眼神悠悠落到他身上:“告訴你老爺子,十日後,讓他等著。”
不就是張宴會邀請函,她打個電話就有了。
“哼!癡人說夢!”許家管家扶著下巴,隻當夏榆在開玩笑,轉頭就走了。
今日他的任務,就是來羞辱梁長清,順帶逼她把那樣東西交出來,至於這邀請函反正許家多得是,不差這一張兩張的。
他走後,夏榆露出一個邪笑。
欺負梁院長的人,她不會輕易放過。
許家管家上了車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他的下巴脫臼了!嘴巴閉不上,往外泛著口水。
為什麼,他的下巴失去知覺一樣!
難道是那個野丫頭?她怎麼可能懂人體結構?
“走!回去!”他拖著自己的下巴,艱難開口。
碧水巷中,滿地狼藉。
白術呲著大牙,裝出凶像嚇退了眾人,隨手將大門鎖上。
小院終於安靜下來了。
梁長清坐在躺椅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
夏榆將地上的藥材收拾起來,一隻手搭上梁長清的肩,認真道:“婆婆,他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能讓許家上門討要的,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唉。”梁長清長歎一口氣,望向夏榆的目光多了幾分情緒,艱難開口,“其實,那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