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小女孩生氣了,“姐姐隻是好心救我,要不是你們這群廢物弄丟我,我會暈倒在路邊嗎?若是沒有姐姐,我早被那個庸醫害死了!你給我”
“謝姣。”西裝革履的男人打斷了小女孩的話,周身寒意漸濃,微微啟唇,“謝一隻是公事公辦,你彆胡鬨。”
小女孩知道四哥要生氣了,他隻有生氣時才會喊她全名。
“四哥,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找到老婆,就被他攪黃了。”她撲倒男人懷裡,假裝抹淚,“姐姐這下肯定不喜歡我了,哇——”
她忽的哭了起來。
見狀,謝一彎著腰,動也不敢動。
他居然把小小姐搞哭了。
完了完了,他完了。
男人歎了一口氣,拭去她的淚:“我這一生,是不會有姻緣的。你就不要費勁心思給我找老婆了,知道嗎?”
男人說話時,示意謝一起來。
謝一這才鬆了一口氣,汗水浸透了襯衫。
“走吧,診會要開始了。”
幾人轉身進屋。
漸漸的,玻璃上倒影出一張絕世容顏。清冷深邃的墨色瞳孔,冰冷桀驁,唇色蒼白,眉宇見縈繞著一種近乎陰鷙的冷漠。
如此容貌,整個京華也隻有名滿天下的謝家掌門人,謝氏總裁謝晏安才有了。
那個神仙難救的謝四少。
——
“既然是姣姣的救命恩人,斷不能怠慢了。你準備些禮物,過幾日,我們一起去致謝。”謝晏安視線落在謝一身上,眸色沉沉,“謝一,可彆失了分寸。”
謝一一身冷汗還沒乾,又被嚇得顫抖不已,立即答應:“好的,boss!”
隻是哪位小姐已經被趕出了沈家,他要上哪找她去?
隻能從沈家那下手了,若由沈家人出麵,夏榆必定給他這個麵子。
可他算錯了,夏榆現在最煩的,就是沈家人。
夏榆騎出了一段距離,手機忽的響起。
“老大,你要的人已經找到了,已經傳給你了。”
“做得不錯,賞金漲5。”夏榆停下車,拿出手機,驗證人臉。
“多謝老大!”
虛擬屏上閃過各種芯片圖像,又不斷被打上代表已經出售的標簽。
屏幕上的暗網界麵閃爍幾下,彈出數個更隱秘的窗口。
很快一張照片彈出。
照片的男人將一疊籌碼收進口袋,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正往酒店內走去。
那個酒店,是出了名的芯片走私商地點。
“沈家胃口可真不小啊”夏榆美眸微眯起,思索著芯片的由來。
這種生意,背後到底是誰在操控?
僅僅憑沈家,是做不到的。
她腦中碎片記憶不斷閃過,心口那股悶痛感翻湧不止。
忽的,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夏榆你怎麼會在這?”
說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養母,郭墨君。
那聲音尖酸刻薄,似乎在叫什麼臟東西一般。
夏榆轉頭,不遠處站了一群人。
除了她的養父沈柏林,還有些沈家的親戚,還有剛被接回來的沈輕音,她穿著華麗,站在人群中央。
沈輕音攙扶著一位老者,笑意不斷。
那老人不斷拍她的手,十分滿意,一臉慈祥。
“夏榆,昨天給你錢,是你自己不要的,這會又追到這來乾什麼?都說了,你的父母在鄉下,你不回去當村姑在這乾什麼?”
“人要知廉恥,就算你跟到這,我們也不會再接受你了!”
郭墨君以為夏榆是跟著她們來的,就在外麵等著他們。
“你要是覺得錢不夠,等會再給你轉點。”郭墨君目光落在夏榆身上,咬牙狠心道。
橫豎這丫頭給她們也賺了不少錢,多給點就多給點。當初要不是有她,沈家早就完了
麵前的少女穿著最簡單的黑色棉服,牛仔褲包裹的腿又細又長,未施粉黛,背著個白色的包。
郭墨君冷笑,果然是離開沈家沒錢,隻能穿著最普通的衣服。
“行了,知道你不甘做個村姑。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給你十萬,趕緊滾吧。”
夏榆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懶懶的揉了揉額頭,剛準備開口。
“墨君,這位是?”哪位老者走了過來,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嫌棄,“來謝家的診會,就穿成這幅模樣?”
郭墨君聽出他話裡的不悅,立即接話:“啊,資助過的學生,這不巧嗎碰到了。看她穿的可憐,想著幫幫她。”
“嗯。”老人滿意點頭,拍了拍沈輕音的手,“輕音和你一樣,都善良。”
忽的他話峰一轉,“可這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你們的善良,也要分場合。”
沈輕音露出委屈的模樣,微微低頭,“師父說得對,可姐姐她實在可憐”
“很不錯。”老者看到她如此心善,更滿意了,他看了看一邊的沈柏林道,“你這女兒,真不錯。”
沈柏林本就嫌棄夏榆,這會聽到老者讚歎輕音,下定決心要和夏榆撇清關係。
看看,隻有親生的才能給他長臉!
“是啊,我們輕音從小就心善。”
不像那個假的,成天擺個臭臉不知道給誰看。
他轉頭對郭墨君低語:“你們先進去,這個假貨我來對付。”
郭墨君看著夏榆,假裝憐憫:“你勸勸她,她也不容易。”
這幅慈悲為懷的模樣落到眾人眼底,都覺得她心善不已。
夏榆看著這一幕,都快吐出來了。
一群戲精。
“不就是要錢嗎?”沈柏林瞪了她一眼,抽出一張卡塞給她,煩躁道:“這有十萬,拿了趕緊走吧,彆在這丟人現眼。”
今天是輕音在眾人麵前露麵的日子,可不能讓這個野丫頭破壞了。
夏榆黑眸淡然,聽到這,她實在有些憋不住笑。
十萬?也算錢?
沈家還真把她當成打秋風的貧困學生了?
在場看戲的人都以為她該拿著錢千恩萬謝走人。
下一秒,夏榆一隻手將那張卡折彎,輕飄飄的丟掉,利落乾脆。
眾人都愣住了。
郭墨君自然也看到這一幕,她怒罵道:“夏榆,你彆得寸進尺!”
“不好意思,聽不懂畜生說話。”夏榆扯著笑,緩緩開口,“沈夫人,你這演技實在太差了,上一秒還在演菩薩,這會就演不下去了?”